同梯的好奇问我:「找你干嘛?」
「没好事,曾排要我扛补给班长去外诊,谁要啊!」
「这幺爽的差事被你糟蹋了,你不要可以叫我啊!」
「我有说啊,曾排没理我,再说陪病人去看病有甚幺好,虽然有些是小病装病,可班长的那副德性是货真价实的生病,我才不想被传染,哈!」
「你抵抗力最好有这幺差……」
「注意!」
龙班忽然一喊,所有人停注目前的动作,注意力皆转往龙班处,「成集合队形,集合!」
顿时间烟雾瀰漫,尘沙飞扬,所有人迅速靠拢,「排头为準,向前砍~起!」龙班集合部队总是不拖泥带水,要求快且準,谁拖谁倒楣,他不怕草莓兵打电话回家求爷爷告奶奶,因为他会拿捏分寸,让草莓要烂不烂的。
对于身体真的不行的文弱书生型,他其实有在注意,适当时间会要对方退到一边去,免得妨碍部队,这样做也有好处,毕竟体弱的总会是那几个,如果每次操练都不需要参予,时间久了,就会惹来其他弟兄的不平衡。
身体再怎样虚弱,仍有一定的承受度,不可能连刺个几下枪、跑个几百米、拉个半下单槓都做不到,所以只要是龙班带课,不会有那种一开始就先到一旁休息的情况。
他都会等到有人脸色自然有些浮白了才会放人,那可是装不来的。
「以这一伍为中央伍,中央伍为準!」
「为準!」
「成刺枪队形,散开!」
煞的一声散成整齐划一的刺枪队形,接下来就是一个班一个班的演练给他看,每个班在他口令下刺出指定的动作。如此扎实的课程下,时间过得特别慢,一整个早上都在刺枪,每个人心里都巴不得快点轮到自己上哨。
与其在梗还不如在太阳底下站哨,而且还有岗亭可以躲一躲。
早上没有勤务也没业务的我,当然就是陪到底,虽然熟练,仍感到有点疲累,好不容易熬到结束,稍息后大家还不敢鬆懈,枪还没进枪房前,一切都还不能放得太鬆。
直到管枪械的中士班长把封条贴上后,龙班才让部队下去休息,準备用餐。
回到寝室,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迷彩服脱掉,穿着内衣内裤吹电风扇纳凉,学弟也跟着我这样做,他还先去浴室稍微擦了身体。
「好累喔……。」学弟满脸被晒得红通通的,白嫩皮肤都可以看到细微的微血管。
「昨晚刺枪,今天早上也刺枪,当然累啊!」我调侃他说。
「吼,学长……」他嘟囊了一下,随即又问:「班长他还好吧?应该只是感冒对吧?」
「医官说不是感冒。」
「不然是甚幺?」他睁大着眼追问,像在顾忌甚幺。
「如果真的是我说的那种病,你……」
「不、不会吧……」他有些摊软,脸上表情露出惊恐,然后眼眶里渐渐有点湿润,我看到这反应,于是说:「嗯啊,不会是我说的那种病,医官说是着凉,打了点滴,烧已经退了,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班长外出看诊,下午就回来。」
听到我这幺说,学弟鬆了一大口气,「学、学长,你别吓我,我很怕……」
「怕你就不要跟班长玩,要玩就……不对,不要再跟他玩了,他有对象了,你就别跟他穷搅和。」我藉机跟他说明利害。
「喔……」学弟低着头应诺。
这反应看似依顺,实际上心里怎幺想我就不太清楚,还是继续跟他晓以大义:「常跟有夫之夫一起搞,小心以后你也找到这样的人,整天担心和怕穷顾忌,如果你摆明着是ròu_tǐ分享的关係就无所谓,自己清楚自己在干嘛就好……」之后又说了一长串,感觉自己像个唐僧念经一样。
「那学长你跟班长之间就是ròu_tǐ分享的关係了?」
「不是。」我想了一下后回答。
学弟一脸不解,又问:「不然是甚幺关係?」
「是ròu_bàng跟肉穴的关係,哈!」
「吼……」
「吼甚幺吼,看得出来你喜欢班长,是因为第一次给了他的关係吗?」
这样问有些直白,若旁敲侧击又怕他回答得词不达意,没有回答到点上。听我问得直接,学弟有点支支吾吾地,「我、我……喜欢是喜欢,可、可是班长应该……应该不喜欢我……,反正给了就给了,我、我也没要他负责。」
「还负责哩,他根本没想到这里,总之,要提醒的是班长不是单身,你也看到我跟他真枪实弹的时候,如果你最后还是克制不住,决定意无反顾的话,就不能怨天尤人,因为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人强迫你。」我又忍不住唸经了,没办法,看到这无辜小动物已经被蹂躏几次还这般死心蹋地的挂念那个做个爱也受风着凉的外强中乾的家伙,不在他脑子里植入一切观念总不安心。
我自己知道我要的是甚幺,所以没甚幺好迷惘的,被情感沖昏头这种事,是小时候才会发生的,现在身强体壮意志坚,心高气傲原则多,要动摇,很难。
寝室里我们两人算是促膝长谈,等到再一次集合上餐厅后,才结束这段唐僧念经戏顽猴的桥段,只是我戏的是愚猴、癡猴、小嫩猴。
值星官还是老样子,看见菜色就露出嫌恶的表情,碍于连长在场,吃得津津有味,他不好意思发作,硬着头皮吞几口饭夹几口菜,请示连长后就要我们用完餐自动下餐厅,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