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妻儿就翻着白眼自个儿忙自个儿的。
徐立那时正在执勤,好在已经有跟学长们道别,不会有憾,哪天在外头相遇了,也有个点头之交的情谊。
只是,看着人去楼空,隐隐有股物去人非之感,在哨上瀰漫。
一个人执勤时扣掉警戒专注的前几分钟,鬆懈下的心情,就渐渐沉澱,很多想不开的癥结,往往都在此时一一从心里开宗明义地被阐释清楚,更甚于旁人苦口婆心的连哄带劝。
但,唯独一件事情他还没想透。
退伍后,还能跟阿家班长保持这样的关係吗?
一时之间,竟有种淡淡的哀伤,渐渐地浓烈,心里因此郁闷难过起来,直到下哨都仍难以平复。
带着一脸忧容回到连上,向安官报备下哨卫兵回连之后,还有半小时的午休时间,徐立放轻步履往寝室準备把握这半小时,恰巧副座的寝室门开了,他与副座照上面。
「副座好。」放轻声音问好。
副座看了他一眼,点头,也点破了徐立的表情,「怎幺了吗?一脸心事的样子。」
这幺明显?徐立诧异,「报、报告副座,没事。」
「真的?要不要跟副座聊聊,憋着不好。」
「报告副座,真的没事。」眼神,闪烁。
副座可不是好唬弄的军官,这是个很容易旁观者清的位子,「我看不是,是跟阿家班长有关吗?」
徐立冒了冷汗,心里有鬼地感到紧张,「不、不是……。」
「你们……吵架了?」副座摸摸徐立的头,见徐立很坚定的摇头,就不再耽误午休时间,「如果他欺负你,来跟我说,副座帮你出头,好了,快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