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黑衣人开始惊讶了,可是还是一招接一招,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向宫本颖。
可是无论他是从哪一个方向出刀,宫本颖的树枝还是毫不费力的把他的攻势一一
化解,而且每一次都是击在刀身上。
那黑衣人一连十多刀都是无功而返,终于急了。他突然整个人就地旋转起
来,手上长刀形成一个刀轮。他虎吼一声后,整个刀轮就往宫本颖攻过去。宫本
颖那树枝一靠近刀轮就被刀锋砍成碎片。一时间,树枝碎片四处激飞,有些碎片
甚至嵌入在四周的大树里,可见那个黑衣人内力惊人。
宫本颖虽失树枝,但却毫无惧意。她右手在腰间一抽,把腰间的布带子抽出
来。那布带子在她手里犹如轻风飘逸,黑衣人锋利的刀轮竟然没有着力之处,刀
锋一接触带子就滑着而过,竟然无法把带子砍断。
一眨眼之间,布带子已经穿过刀轮,到了黑衣人面前。直到此时,那布带子
才忽然变硬,变成铁棒一样插向黑衣人头部。黑衣人惊呼一声,但已无法躲避。
眼看他快要中招,那布带子却又再软下来,只是轻轻的在他面上抚了一下。
黑衣人虽没受伤,却急促的后退十多步才停下脚步。他一声不响的静立了一
会儿才放声大笑,「呵呵呵!好!颖儿,你的武功真的是一日千里啊!」
宫本颖由得身上袍子随风飘飘,不亢不卑的回答,「师傅承让了。」
原来黑衣人正是宫本颖的授业恩师宫本残。他把面具脱下,露出了一张满是
皱纹的脸孔,那些皱纹每一条都犹如刀刻一样,在他脸上留下了深刻的岁月痕
迹。仔细一看,其实他是个美男子,可是那些皱纹却把他那张俊如潘安的脸孔毁
了。
宫本残大笑一轮后就收刀,缓缓的往宫本颖走过去,「颖儿你这次回来,应
该是已经把中原高手都一一打败了,对吧?呵呵呵!」
宫本颖淡淡一笑,「颖儿此行比较幸运,在中原从没落败。」
宫本残仰天大笑,「呵呵呵!好!好!中原十大高手全都毙于颖儿刀下了
吗?」
宫本颖摇摇头,「有几个败在颖儿刀下时不幸身亡。可是颖儿并没有杀尽十
大高手。」
宫本残眉头一皱,「颖儿出发时为师不是说过要打遍中原武林,以此提升本
身武学修养吗?对了,虹儿呢?她在你远征中土几天后就不辞而别了。为师猜测
她一定是去中原和你会了。」
提起樱木虹,宫本颖不禁黯然神伤,「虹在归途时堕入大海,至今生死未
卜。」
宫本残听了一惊,「虹儿已经死了?」
宫本颖摇摇头,「颖儿也不晓得,只知道她堕入海里,下落不明。」
宫本残说,「吉人自有天相。再说虹儿乃是冲绳人士,自幼精通水性,未必
就此毙命。」
宫本颖抬起头来,「师傅,颖儿此次回来是想问你关于我的身世。」
宫本残留神看一看宫本颖神色,眉头一皱,「颖儿,你是否已经想起以前的
事了?」
宫本颖默然点头。
宫本残嘴角微微牵起,「为师也意料到这一天必定会来临。那你这次回来是
打算把我这个老头子杀了吗?」
宫本颖凝视着这个自己曾经衷心感激的师傅,「颖儿只想得个清楚明白。到
底谁是宫本颖?」
宫本残哈哈大笑,「好!念在师徒一场,为师就给你一个明白!」他缓缓的
找了个草地坐下来,宫本颖也随着在他身前坐下。
宫本残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才开始细说从头,「当年宫本流与千叶流乃是世
仇,大家都为了想要得到天皇的宠爱而明争暗斗。一多年以来两派都是鼓旗相
当,不分上下。可是十多年前千叶流高手辈出,而宫本流却因为一场瘟疫变得高
手无几。此消彼长之下,我们宫本流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宫本颖静静地听着,仿佛正在听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宫本残叹了口气后继续说下去,「我身为宫本流长子,可是却受天赋所限,
终于突破不了本身的极限,唯有寄望下一代。可是老天不长眼,我唯一的女儿…
…」说到这里,他满怀深意的看了宫本颖一眼,「……也不是个练武奇才。」
宫本颖突然明白了,「您女儿……她才是真正的宫本颖,对吗?」
宫本残嘉许的点点头,「我一直都认为颖儿你聪明绝顶,比我那个女儿强多
了!」
宫本颖心中隐隐有种不祥之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她是否……?」
宫本残忽然打断她,「你是不是想问她是否被我杀了?」
宫本颖默然无语,她知道师傅做事果断,真的是非常人做非常事,心里确实
有这想法。
宫本残仰天狂笑,「哈哈哈!颖儿你把师傅想得未免太毒了吧?所谓虎毒不
吃儿,我那女儿再没用也还是宫本家的人,我怎么会把她杀了呢?」
宫本颖由得他狂笑,耐心等候他说下去。
宫本残狂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当年千叶流的宗戴着旗下全部高手午
夜偷袭宫本流,我们几乎就此灭门了……」说到此点,他眼中泛起了一丝泪光,
「我的兄姐妹,我爹,就是当时宫本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