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辰原本是想日完了再坦陈自己搞错了报复对象的事,见贺哲已经发现,也不想再瞒。眉头皱出一个川字,牙根一咬, “对。做了他的是另一个孙子。”
贺哲一听声调就禁不住扬起来了,“……‘另’一个孙子??”
谢家辰冷冰冰盯着他,“怎么,想说什么?”
贺哲磨牙,“另、一、个?那我他妈说到底还是孙子?”
谢家辰,“你别抠字眼行吗?”
贺哲见他非但没有悔意还摆出一张臭脸,又想起那大师球里的纸条来,心里头那个窝火。跳下了洗手台大声说,“反正我就是孙子,你白搞了我我还该谢你是吧?!”
谢家辰心想虽然这小子欠揍,但这次果断是自己错。又咬了咬牙,忍下了咆哮的冲动,好声好气(?)地说,“那你想怎样,你说。”
原本心想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这小子说把他也在地下室绑着操一回那他也认了(大概吧)。但一旦配上川字皱纹和冷冰冰的声音,对气头上的贺哲而言倒像是在挑衅,无疑火上浇油。
贺哲炸毛,“我想怎样??你才想怎样!”
谢家辰,“……”
谢家辰难得体贴(?)一次居然还被当作驴肝肺,就快把自己的牙根咬碎了。终于不耐烦,恶狠狠说,“我想怎样?我想怎样就怎样是吧啊??”
贺哲,“……啊??”
谢家辰二话不说,啪地一声抓住贺哲手腕往浴室外面拖,不顾贺哲挣扎,一路拖到了卧室。一把把人掀翻到床上。贺哲摔了个四脚朝天,紧接着那男人就扑上来,压着他乱亲。贺哲这会儿还在气头上,见谢家辰又自说自话,毫无反省诚意,倔脾气也上来了,怎么也不服。被按在床上不老实,对谢家辰拳打脚踢。他不比谢家辰矮多少,但力气到底比不上每日严格锻炼的“民工身材”,扭了几下就明显处于弱势,心里那个怄——七年前就打不过他,现在还是打不过!该死的民工!
谢家辰抓得满手光滑的皮肉,身下人又挣扎不停,扭了几下欲火就烧了起来,越挣扎烧的越旺。一言不发压制住贺哲。医生具有职业性的敏感,善于发掘他身上最脆弱的敏感点。怎样揉搓他的腰线能让身下的人扭动起来,怎样拧弄rǔ_tóu能让身下人发颤,怎样tiǎn_shǔn能让身下人身体发软,心甘情愿伸出舌头,全都在最短的时间内摸得一清二楚。
当贺哲发现自己一边扭动着卖力推搡,一边张开嘴任凭男人的舌头在口中肆虐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男人明明是用蛮力压制住他,但手偏偏在他的敏感处暧昧地挑逗。感觉到那滚烫的一根在腿间乱戳,贺哲的气息更急。但心里愤愤地想:要争气,不能让这孙子看扁!于是更加努力地踢打。
不料谢家辰突然停了下来,一屁股坐起身。
正在投入地搏斗的贺哲突然感觉到身子一轻,莫名“嗳?”了一声。
一顿,才发现男人用牙咬开包装袋,在利落地戴套。贺哲眨眨眼,默默地等着他戴套。似乎忘了什么,仔细想想,嗯,什么也没忘。
谢家辰戴完了复又压上来,敌人重新回到了战场,贺哲立刻又努力扭打起来。可惜战斗力不济,不幸地被对方抱住两条腿,并被压到了肩膀。谢家辰压住他的同时俯下身,含住他的两片唇轻轻地啜。这姿势迫使贺哲的双腿夹住了谢家辰的上半身,他不服气地用脚后跟锤谢家辰的背,锤了两下,感觉谢家辰的肩膀在抖。莫名地借着月光一看,丫的,这混蛋在笑!
贺哲生气地说,“笑什么!qiáng_jiān犯!”
谢家辰,“我还没见过这么配合的受害者。”
贺哲刚要回嘴,便觉得那根粗大的玩意儿借着体内残留的润滑剂毫无阻碍地顶入了身体里。身体蓦地被充满,忍不住极轻而又极舒服的一声轻叹。
谢家辰心说这小子也有可爱的地方,刚才的气早就消了,顶得也温柔了点。又紧紧地吻住身下的人,百般地啜吸,直到身下人开始习惯快感,每一次深入都泄露出一声难耐的轻哼,才放过那张嘴。唇一分开,贺哲就狼狈地喘了好几口。
谢家辰,“小sāo_huò,别得理不饶人。别人道歉的时候就给我好好接受。”
贺哲,“……卧槽?!你这也叫……呜!”刚要发作就被一记猛顶扼杀在了摇篮里。
结果谢家辰用实际行动深深地表达了他的歉意,深刻地道了一整晚的歉。
第二十三章、小纸条的秘密
翌日正午。
阳光透过窗帘照着室内。这是一间整洁的房间,房间的中央有一张与周围的整洁不协调的,零乱的床。床上大大咧咧地躺着两个赤身luǒ_tǐ的年轻男人。比较白的那个面朝下,大部分身体压在另一个仰天呈“大”字睡的男人身上。四条腿交错在一起。被压着的那个显然在经历他的晨勃,被对方压在腹部的那一根坚强地涨大了起来。
地上则是更糟糕的情况。被子枕头全数掉在地上,还有一地的套子,像是嚼完的口香糖,一坨一坨地被丢弃在洁净的地板上。
阳光明媚,美好的一天已经过去了一半。
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秤砣压着,谢家辰先醒了过来。事实上虽然已经是大中午,但距离他睡着还不到四个小时。手臂被压麻了,他皱着眉头看向身边人,立刻回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该死的!他咒骂了一句,小心翼翼地搬起那人的身子将自己的手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