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整齐的切开。饶是黑衣人轻功高超退得极快,却还是躲闪不及。
眼看剑光及体避无可避,黑衣人手腕一翻,亮出一把匕首,当得一声,剑锋
与匕首相交,火星四射,一股大力压得黑衣人手腕一酸,匕首脱手而飞,而自己
则借着这股大力向后一跃,撞破窗户,后背不知道刺上了多少根木刺,只觉得疼
痛难当。
黑衣人闷哼一声,知道中了埋伏,人在空中,手掌一扬,三根泛着蓝色光芒
的毒针向着屋里打去,自己则头也不回跃上房顶,低头疾跑。
剑光如同匹练一般,将毒针扫落,韩诗韵身形已然跃入院中,眼看黑衣人跃
到屋顶,脚尖点地,同时跃上屋顶追下去。
黑衣人刚跑出几步,只见前面出现两条身影大喝道:「玉蝴蝶,今日就是你
的死期!」各举刀剑杀过来。
黑衣人骤然遭到埋伏,脚下丝毫不减速,抬手就是两把毒针射过去,只听啊
啊两声叫喊,两人同时被毒针打中,身子一软。黑衣人已然贴近两人,双手连抓,
抓起两人,向身后扔去。
韩诗韵本来已经追到身后,眼见两个人抛过来,不得已只得放缓脚步,伸手
将两人接下。就是着短短一刹那,黑衣人已然跃出福宁号,钻进小巷里。
等到韩诗韵追了过去,小巷里已然空无一人。
第二十九章
正在此时,李天麟已然提剑赶到,大声道:「姑姑,玉蝴蝶在哪儿?」
韩诗韵本来因为追丢了玉蝴蝶心中不悦,狠狠的瞪了李天麟一眼,回身迈步
向回走。刚走了几步,只见陆婉莹背着手悠然的走过来。
韩诗韵怒道:「陆捕头,这就是你所说的陷阱?」
陆婉莹并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啊?韩女侠跟丢了?嗯,意料中的事情。
玉蝴蝶能够多次从围捕中逃脱,多少还是有些本事的。」
韩诗韵并非愚钝之人,眼见陆婉莹并不沮丧,心中略微沉吟,道:「陆捕头
可是有什么后手?」
陆婉莹笑了笑,回头向着黑暗中道:「把他们两个带上来。」
只见先前所见那名叫朱武的捕快提着两个人走过来,他身材高大,两个人提
在手上如同两捆稻草毫不费力,随手将两人扔在地上,啐了一口道:「捕头,就
是这两个败类!」
「这两人是谁?」韩诗韵问道。
陆婉莹笑道:「玉蝴蝶从围捕中逃脱不下十次。一次两次是幸运,这么多次
如果说没有人给他通风报信,恐怕他的运气也太好了。只要将参加围捕次数最多
而且还能生还的人梳理一下,将可疑之人盯紧了,并不难找出内奸。」
「这两人就是内奸?」李天麟叫道。一想到师父可能就是被他们出卖才横死,
心中怒不可遏,上前观看果然认出是昨日见过的两名江湖豪客,愤恨的狠狠踢了
两人几脚,正要拔剑,却被朱武拦住。
「朱武,把这两人带回去。天亮之前,我要知道这两人知道的关于玉蝴蝶的
每一件事情。」
「是,捕头。」
朱武将两人提走,陆婉莹回头冲着韩诗韵和李天麟笑道:「忙了半天了,两
位也有点累了吧。我准备了点宵夜,两位要不要尝尝?」
李天麟看了韩诗韵一眼,后者点点头,跟着陆婉莹一路走回福宁号。一路上
李天麟几次想开口询问,都被韩诗韵用眼神制止。
进了大厅,果然已经有人准备了夜宵。三人落座,陆婉莹自己端起一碗莲子
羹,示意韩诗韵和李天麟随意,三人各怀心思,默默的吃起来。
过了不多时,只见一个个穿着各不相同,有乞丐,有货郎,有兵丁等人走进
来又快步走出去,带来一个个消息。
「目标已经逃出荣华大街。」
「目标躲在月明楼,我们已经派人将他赶出来。」
「目标杀了我们两个人,躲到东三胡同,人口复杂,我们正在排查。」
陆婉莹面带微笑,无论是什么消息都不动声色,红唇轻轻品尝着莲子羹,仿
佛玉蝴蝶是生是死是捉是逃都比不上口中的莲子羹重要。
李天麟终于按捺不住,问道:「陆捕头,玉蝴蝶行踪已经被发现,我们是否
应该去抓他?」
陆婉莹终于喝完了莲子羹,笑盈盈的看着李天麟,掩口笑道:「李少侠,你
怎么知道那人就是玉蝴蝶?」
「难道不是?」韩诗韵冷道。
「也许是,也许不是。不过这不是重点。」陆婉莹正色道:「玉蝴蝶多次逃
脱围捕,靠的可不是他一个人,他可是有许多党羽的。现在我们尽全力出手抓他
并非抓不住,只是他的那些党羽可就难找了。」
「所以?」韩诗韵皱了皱眉。
「所以,我派了很多人缀着他,驱赶他,时刻骚扰他,让他没有时间思考,
没有时间喘息,只能野狗一样靠着本能驱使找落脚地,求自己人帮忙。无论
他是不是玉蝴蝶本人,最终都会将玉蝴蝶在蕲州的党羽一个个引出来。」
李天麟听此话语,心中讶然,没想到陆婉莹一个年纪不过二十上下的女人竟
然有如此心机。
仿佛看穿了李天麟的心思一样,陆婉莹目光盈盈的向着李天麟微微一笑,舌
尖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