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重要的!?”
萧崇的眼眶睁了一下,好像没听见成渊的话,依旧往门外走,“给我二百人。”
成渊直接揪住了萧崇的脖领子,他现在的功夫和萧崇不能比,但力气还是有一把的,“那也要再等几日!”
“我要救他!”
萧崇刚刚从昏迷中转醒,脑子里根本想不了太多,单一个叶澜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的思想。
“可你总得知道他关在哪吧!”
成渊的话成功地让萧崇停了脚步,却让他更加焦虑,他几乎喘不过来气,“他真的被关起来了?”
成渊叹气,既然阻止不了萧崇,他就得帮他!
“已经派人进去打探了,说是叶府的人都照常,估计是为了应付在极北的叶沧的,但是叶澜在当天晚上就被贺影的人带走了,名义上是被请进贺府的,但是……” 成渊看着萧崇,眼神有些复杂,“你也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所以轻举妄动不一定救的了他,还可能让贺影更加怀疑他,一次不成的话,他就死定了。”
萧崇终于清醒了些,整个人像散架一样,倚着门边,“我明白了。”
“贺辉已经带了专门的死士往这边赶了,你想带人潜进罗北城,必须由他们陪伴。”
萧崇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他总算缓和了点,从刚才几近发疯的态度中脱身出来,眼中恢复清明,“梁邱呢,也被关起来了?”
“他倒没有,贺影似乎先派人去搜他,没有搜到才会去抓叶澜的。”
狡兔三窟,以梁邱的心计肯定已经找好退路了。
但他一定没想到叶澜会受自己的连累罢。
“我们在罗北城安排的人呢?”萧崇又问。
“都没露过头,你和常勤逃出来了,他们没有主心骨,肯定不敢妄动。现在罗北城的防卫很严密,连只传信的鸽子都飞不出来,他们也不会冒这个险。”
萧崇冷下脸色,“把现在说得上话的人都叫到厅里去。”
成渊总算是松下一口气,这才是萧崇该有的样子嘛,他点头,“好的,我这就给你安排去。”
……
牢笼阴暗,叶澜在贺府窜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他们家地下竟然还有这么一方天地。
他呼吸的频率十分缓慢,每一声他都听得清楚。
他的对面坐了个人,那人样子十分悠闲,偶尔抬眼看一下自己,再低头看一下手里的小盒。
盒子里装着银针,扎在手指尖里面,不会流血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却痛得让人叫出声来。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叶澜蜷在墙边,使劲咽了下唾沫,他嗓子干得实在厉害。
“二少爷,您就说了吧,”看守的人是贺家的家丁,也见过叶澜不少次,看着那么朝气的一个人,眼睛全是血丝,整个人疲惫的发抖,实在有点过意不去,“再这样下去,会耗死的。”
“不知道的事,”叶澜使劲咬了下牙齿,“我怎么说。”
他从梁邱那听说过不少残忍的刑囚手段,本以为这种不叫人睡觉的是最轻松的一种,却不想,竟然这么难受。
他不能闭眼睛,不然看守他的人就会用各种方式把他弄醒。
除非他能说出梁邱和萧崇的下落。
他真感谢这俩人把藏身的地点全都瞒着自己。
不然根本不用那么多时间,他一定全都告诉给贺影。
现下只要有个人说能让自己好好睡一觉,他可以不顾一切。
如此僵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但叶澜其实放心,被拉来贺府这么久,他那急脾气的娘亲一定早就坐不住了,一旦她来要人,贺影不会不交出去,除非他真有心要和叶家决裂。
叶澜不敢往最坏的地方想。
为什么贺影只让叶沧带了一半的人出去,为什么刚刚防守成功他就找人去搜暖香阁……
他知道这件事多久了,又知道多少了……
叶澜想到这竟然笑了,他思虑如此多,就算真的让他睡他也睡不着啊。
家丁瞥了一眼叶澜,问,“二少爷,可是想到什么了?”
叶澜抬眼,仅仅三天三夜,他就好像瘦了一整圈,他的反应力已经下降很多,语速极度缓慢,一个字好像就可以用光他的全部力气,“没。”
家丁叹口气,他和贺影反映过,他真的觉得这位二少爷什么都不知道。
可贺影只是狞笑,“他一定什么都知道,我以前也没想过,这叶澜竟有这样的毅力,但很快了,再审。”
再审。
还能怎么审。
家丁看着手里的银针……
春暖花开,生气蓬勃的就像前些日子从未下过雪一样。
南都之所以被叫做南都,就是因为这春天来得最快,要不是晨时的花瓣上还带着昨晚上的露珠,险些看不出来这还是在北境。
常勤坐在马上,心情忐忑,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被要求来城门口迎接贺辉。
已经两年没曾见过面,甚至书信都未通过,曾经最亲近的那个人,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南都已经无人管理,城门自然随意敞开,常勤便牵着马绳,左逛右逛,头都不曾抬过。
他想看看他,却又不敢。
尤其又在自己对叶澜的事情上没有做任何帮助的现在,萧崇不愿意搭理自己那没有关系,如果贺辉也……
常勤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