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可知漆油是用来做什么的?”他又跑到王员外身后阴阳怪气的问。
王员外侧头咽了口唾沫,望着他,小心道:“下官只知那是用来粉饰房屋防止腐坏的,其他还有什么用途就不知了。”王员外说着不自主的在冷天还是夜里抹了把汗。
所有人都好奇刘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时,萧玥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她住的那个院子,有股不同于别处特殊气味,从第一天住进去就有了,后来她听说那是漆味儿。不过日子久了那味道也就没了。
再看看王员外家,如果是整个的翻新,都用了漆油的话那肯定还会有很大的味道存在,因为萧玥知道她住的那个院子是她回来前就建好的,但直到最近天冷了才闻不到味道了,可这王员外家却一点漆油的味道都没有。
就连之前帮着去捡拾那些没被烧坏的木材时也没闻到。
“漆油无比珍贵,王员外,你舍得用吗?”刘大人在一阵静默后突然出声,王员外被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刘大人却笑了,道:“逗你的,王员外。”
“这漆油,本官对它很了解,若是沾到人身上会痛痒一阵,但若是沾到衣裳上却就会立马变色,可若是用来粉饰房屋却恰恰相反能防止木料被风雨虫蚁腐蚀。且刚刷上去的时候会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这味道会持续几乎一年才会消散。而这些都不是它最厉害的特点。它最厉害的是,若是让它在未干的情况下接触水,就会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刘大人说到这儿就突然住了声,盯着方才第二个回他话的男子道:“你说厨房柴堆上起火了?”
那男子点头。
刘大人却摇头,道:“不是厨房柴堆着火了,也不是烧火之人放的火,而是屋顶的漆油遇到了水起了火,大火烧穿了屋顶,火苗这才落到了柴堆上。只能说明,当时那漆油就防止在厨房房顶上,就等着一场大雨,不,只需一点雨滴就会惊起惊涛骇浪。而今日午时许,正好就下过那么零星的一点几乎都察觉不到的雨。若不是本官今日在陪着孩子垂钓也不会察觉。”
听他这么一说,周围所有人都哗然了。
纷纷表示他说的一点不假,只是那雨滴实在太小,几不可查,便没人在意。
而一直坐在角落的萧玥和其他一行更是不知道了。
这时,刘大人又出声了,对着跪在地上,最开始回答他的那丫头道:“姑娘,你两只袖口的颜色怎么不一样?”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会,让拿着火把的部下,将火把都凑了过来,好让大家看清楚。
那姑娘面上一骇,顿时白了脸,下意识地想遮住,但手悬在半空又停了下来。
刘大人赶紧掏出手绢,隔着手绢,拉起她那只变色的袖子,露出她因为痛痒而发红的手臂。
然后火把又齐齐地朝那手臂照了上去。
那姑娘白着脸,却还是要用力一搏,一口就朝刘大人的手咬去,事发突然,刘大人费了好大力才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
有部下就要冲上来打那个丫头,却被刘大人制止了。
他看着那丫头抹了把嘴,看也不看他,他便也默了,将手交到一旁的仵作手里,那仵作赶紧给他消毒上药,等这些做好了,他才慢悠悠道:“说吧,你为何做出这般天理不容之事?”“哼,是啊,就是我做的,我就要这么做,没有理由,就算有你也管不着,要杀要剐随便你!”那丫头此时也不再做一个卑躬屈膝的人了,一副活得太久了的表情。
刘大人冷笑一声,道:“不是你!”
听他说完,那丫头表情明显一僵,遂又不屑地望着刘大人道:“不是我,难道是你你你你你你……”她朝人群中指去。
“对,就在那些人中。”刘大人看着她,突然开口,“你母亲生来五官就和常人不同,双眼几乎长到了脸侧,从小被人说是怪物,可人却很聪明,找了个不嫌她长得怪异的老男人,并为他生下了一对孪生姐妹。只是,天不如人愿,这对孪生姐妹中,有一个却遗传了你母亲的怪异。”
“你……你胡说!”丫头有些急促而焦急地打断他。
“王员外,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员外哆哆嗦嗦地上前来,看也不敢看刘大人,低着头,嗫嚅道:“大人明鉴,她,小雅和她姐小纹是我大哥的孩子,我大哥是大夫心肠特别好,当初觉得她们母亲可怜就娶了她,后来她们父母早亡,下官就将他们接了过来……下官实在不知……”
刘大人突然瞪了他一眼,王员外缩了缩脖子,不在说话。
刘大人道:“你并未把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吧,不然也不会让她们当下人了。”
王员外听完顿时耷拉着脑袋红了脸。他不能生育,本也想好好照料这俩孩子,无奈他夫人一见到小纹就会开口咒骂,说她命硬克死了双亲,还说要克她。他也是没办法。
说完,看着那六具黑漆漆的尸体道:“陶屠户家中两个女儿听说生得花容月貌,时常以自己的美貌而颐指气使,骄横跋扈,周围邻居都不喜欢她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