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不好听,刚到林家那会儿,她的架子比曼娜还大着,吴为那副脸嘴在那时候想巴结她,她未必有他的份。梅姨把身上的衣服胡乱地tuō_guāng了,一个白花花身子就光溜溜地躺放在床上,然后拿着一面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端详着发起怔来。真正霉头触足,没曾想今日,还要受这种烂污瘪三一顿鸟气。
而吴为却是越来越神气了,他伙着他的几个朋友开起了公司,当然第一笔资金是曼娜垫付的,曼娜心里犹豫过的,经不住他的甜言蜜语百般怂恿,便租了写字楼装修起门脸,俨然地吴为已是一副大老板总经理的模样,每天挟着个包早出晚归不知忙些什么,只是不时地要从曼娜那里拿些钱来发给员工的工资以及水电场地的费用。
梅姨觉得自己有责任提醒曼娜,便就敲着鼓边轻描淡写似的说了外头一些公司的情况,曼娜是个聪明的女子,那天便让梅姨跟她一起,也不声张装着逛街的样子,出其不意地到了吴为的公司。坐在出租车上,看着拥挤的店铺招牌和行人从两边车窗掠过,梅姨显得轻松而气定神怡,与身边的曼娜一脸强制抑住的不安形成对照。
出租车将她们送到了一幢新建的大楼,从旋转门进去,光可鉴人的花岗石地面上印出两个女人四处张望的身影。曼娜的头发也没心思剪烫,在脑后夹了一个尾巴,散了些碎发,就像是个清纯的女教师。
梅姨却已大不相同了,在城里生活了这些年,耳濡目染,不说学,薰也薰出来了。她也学会了化妆,本来暗淡的肤色便焕发了。总之,她看上去很亮,甚至有些过于艳丽了,就稍稍乡气了一些,但光彩照人。她们并排走在过道上,终于寻到了吴为说的那处地方。推门进去,里面是个大房间,陈列着各式原木货架,架上是林林总总眼花缭乱的护肤品和彩妆系列。四壁张贴着风华绝代的洋美人照,个个唇红齿白,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整个屋子内各种香气混合着,气氛有些怪怪的。
本以为迎接她们的一定是个风华绝色的女公关之类的女孩子,却没想到却是个精汢高大的男人,问她们找谁?曼娜也不答他,直接就进了挂着总经理牌子的那办公室,推门进去,里面乌烟瘴气浓雾呛人,当中摆着两张麻雀台,除了几个打牌的四周还围聚了很多难看的闲人。
曼娜当时真恨不得回头就溜,可是她的脚却生了根一般,一脸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吴为从位子起来,他就不自主的扯手扯脚,一会儿摸摸领带,一会儿掸掸衣角,好像全身爬满了蚂蚁似的,直到曼娜不耐烦问起他来:“你这是做生意?做的那门子的生间意?”
吴为觉得脸上一热,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被识破了一般,搓着手,讪讪的答道:“无事闲着,他们就过来打牌。”
“不是纯粹的玩吧?你别哄我,你这不是开公司的,是开麻雀馆吧。”曼娜满脸通红,狠狠地说,吴为就恨不得闭上眼睛,躲开曼娜的视线,他觉得曼娜两道闪烁的眼光,往他心中慢慢刺了进去似的。
笃,笃,笃,一阵高跟鞋的声音,曼娜扭头便走了,后面还跟着屁颠颠的梅姨,她的嘴角上挂着一丝不容察觉的幸灾乐祸笑。
吴为紧握着拳,手指甲抠进了掌心,一阵刺痛钻入他的心房,他咬着牙齿,下巴颏不停的抖动着。好些天,曼娜总是闷闷不乐的,跟吴为也不说话,把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就耽在家中那儿也不去。
有时,公司那儿也有人过来请示他,他也置之不理他们。曼娜还是我行我素的,除了开店经营,回到家不笑不闹,夜里,就把一个光滑的后背对着他。从窗户的外面漏进了一丝月光,曼娜露在毛毯外的膀子显出了一抹葱绿的腻光,吴为从黑暗中大睁着眼,悄悄的看着她,不知不觉的,他把头挤了过去偎在她的膀子上。
等到曼娜醒来发觉他依偎在她的肩膀时,立刻把他推开狠狠的骂了他一顿,她尖叫着啐他道:“你不要碰我。下流!我最讨厌欺骗我的男人——”。
吴为干咳了几声,瘦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做出了一个僵僵的笑容,他也想随着她的叫骂说几句话来,可是他说不出声音来。他觉得一阵接着一阵的热流,直往他脸上涌来,他知道自己又在脸红了,而且一定还红得非常滑稽。他不由自主的将身体朝外面挪了一下,移出了一抹月影的光圈外。
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天,这天晚上曼娜穿了一袭深玫瑰红的睡衣,那袭睡衣轻挑单薄,在粉红色的座灯下,整个人好像溶化了一般,全身圆熟得散出浓郁的香味来。
吴为从卫生间里出来就在她身后,一直瞅着她浑圆的颈项在出神。让他回味起那洁白丰满的luǒ_tǐ,他慢慢地抚摸那些对雪白坚挺的rǔ_fáng,光滑细腻的肌肤,用舌头在她身体上移动,他仿佛听到曼娜情不自禁地低声呻吟。不晓得有过多少次,他想在她润滑的颈脖上亲一下,可是他总也没敢这样做。
曼娜继续卸着妆,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刷上去的时候,他看见她的项背完全露在灯光下,他就禁不住朝她慢慢的走了过去。可是他还没有挨近她身边,曼娜就倏的一下转过身来,把刷子丢到台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