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啊?阿凉,你来当公证人。」林肖凡做了个鬼脸,拍了拍身旁的陈为
良。
「嗯?什么?」陈为良晃过神来,显然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我说你来证明我和段少的赌约,谁输了请就对方吃十个披萨。」
「什么赌约?」
「你刚刚神游了?」林肖凡只好再重复一遍,「我和段少打赌,赌李姐会不
会录用那个秦茵。哈哈,她的名字还挺好玩的,叫『琴音』。」
「j大的女生叫秦茵?」陈为良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林肖凡不解地看着他,「从刚刚开始你就怪怪的。」
「哎,你不会是看上那个秦茵了吧?」段珉神色流转,一把搂住陈为良的肩
小声问道。
「什么鬼。」陈为良皱着眉头推开了段珉,「快练习去吧。」
其实平日里偶尔也会有这样的错觉。比如,明明是在从未去过的陌生餐厅吃
饭,却在接过菜单的一瞬间感觉这一幕似乎经历过。对「秦茵」这个名字和那张
转瞬即逝的侧脸的似曾相识感,怕也是一样的错觉吧。陈为良并没有对这件事困
惑多久,几乎是一转身便抛之脑后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他都在苦恼新歌的事情。这次的新单曲怎么也写不好,听起
来总是缺些什么,但又说不上来,这种进退两难的状况已经持续许久。看来今晚
又睡不踏实了。陈为良无奈地叹了口气,重重地坐在凳子上。
(二)
「嘟嘟,嘟嘟……」手机的震动声惊人地振聋发聩,一下子把陈为良从昏睡
中叫醒了。他有些懊恼地坐起身,发现手机被放在了碗里,导致震动的声响格外
剧烈。
这意肯定是林肖凡想的。他疲惫地抓起手机一看,正是罪魁祸首打来的电
话。「怎么了。」他懒洋洋地接起电话。
「怎么了?都快十一点了大哥,你……」
「哈?十一点了?」陈为良几乎瞬间就清醒了,他看了看墙上的表,时针的
确是在1o和11之间徘徊,「我靠,怎么一觉睡到这个时候,公司里有事?」
「事倒是没有,只是我怕你睡死过去了,那我们乐队,真就是伤的伤死的死
了。」林肖凡的语调轻飘飘的,好像心情很好,「你洗把脸就快过来吧,中午我
请你吃披萨大餐。」
「披萨大餐?」陈为良摸不清头脑,但还是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在杂乱的
衣柜里找干净的上衣。
「就是昨天打的那个赌啊?哎,总之你快点过来就是了,不然披萨凉了不好
吃。」
陈为良含糊地答应着,前脚刚放下手机,后脚就奔进了卫生间。幸好住处和
公司离得不远,陈为良风风火火地在半小时内赶到了,一进练习室就闻到一股浓
浓的芝士味。
「这么快?来来,吃披萨。」林肖凡兴高采烈地招呼陈为良,反倒是陈为良
蹙起了眉头。
「又在练习室吃有味道的东西。」他说着走到另一边开窗通风,可肚子却不
时宜地响了。
短暂的沉默后,练习室里爆发出哄笑声。
「你嘴上那么说,肚子可不是那么说的哦。」段珉搞怪地翘着兰花指,拿腔
捏调地嬉笑着。
「皇上,臣妾做不到啊,臣妾的肚子做不到啊。」林肖凡在一旁附和着。
「都拖出去斩了。」陈为良接下话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哎?怎么这么多
披萨?」地上整整摞放着五盒披萨,有四盒已经空了。
「昨天我不是和段少打赌来着么,谁输了就请对方吃十盒披萨。」林肖凡得
意洋洋地解释着,不忘拱一下段珉的肩,胜者姿态尽显。
段珉不甘心地撇撇嘴,递给陈为良一块披萨。
「打赌?哦,是李姐助理的那事儿吧。」披萨还是温热的,看来自己赶来得
够及时,陈为良满意地咀嚼着。
「哈哈,对,今天在李姐办公室看到秦茵的时候,我差点乐得……」林肖凡
兴冲冲地边吃边说,结果被噎到了,慌忙转身找水去,话硬生生地断掉在空中。
陈为良禁不住笑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像小孩儿一样。
「对了,李姐说那个秦茵要负责她手头上我们的事务,你待会儿去和她打
个招呼吧。」段珉补充道,「我们俩都和她见过面了。」
「嗯。」陈为良狼吞虎咽地吃着披萨,一觉醒来还什么也没吃,突然沉浸在
这么香浓的环境里,胃饿得都要痉挛了。
「你是吉林的吧,今天和秦茵聊了两句,她还是你老乡呢。」林肖凡终于理
顺了气,满足地向后一躺,「好像还是和你一个市的。」
「哦。」陈为良也没怎么在听,注意力全放在了芝香弥漫的披萨上,「就剩
一盒了?不是赌了十盒么。」
「分了五盒出去。能给你留下一盒不错了,要不是我良心发现打电话叫你,
你就只能闻盒子了。」林肖凡打了个饱嗝。
「你还说,是不是你把我手机放碗里的!我靠,它一震差点吓死我。」陈为
良嘴里叼着披萨,腾出双手去揍林肖凡。段珉见缝插针,从盒子里拿起了最后一
块。
「哎哎,段少抢你的披萨!」林肖凡急忙转移话题,嗓音提了八度。三人也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