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冷风忍不住的嘴角往上勾了一勾,便算是笑了,墨玉般的双眼透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小子,肯定又是在自食恶果了。
无力的瞟了一眼难得露出笑容的冷风,冷雨心中那深深的被压迫感就越发的变重变沉了。
哎!
主子啊主子,这个差事,怎么就这么两难呢?
他只是随口一说嘛,主子,还真要把他的新娘赏给他了不成?
艾玛的,这个差事,好难当,他是既不想接,又不敢不接,简直要愁死他了!
……
雨后的天空很美,美得就如那新妆上容集恩宠于一身的娇柔新娘,只是,连曦儿这个新娘,却并不包括在内。
冷冷清清的新房中,除了在屋角象征性的摆着一张床,上有着一床喜被之外,在别的地方是连个喜字都没有贴。
甚至那烛台之上的蜡烛点的还是普通的红烛,跟那喜烛连边都蹭不上。
小翠小心的扶着连曦儿在冷雨的指引下踏进了这处新房,转身送走了冷雨,着实的心怒难平。
“小姐,这太可恶了,那个冷希还是不是人啊?连迎亲都让人代了,居然连拜堂也要人代,是不是……是不是……”
小翠不满的嘀咕着,只是那句“是不是也要让人代入洞房”这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
“小翠,不许多言,以后要叫姑爷!”
连曦儿娇声轻斥,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只是在这威严的声音中不由得夹杂了一丝颤音。
“可是小姐……”
小翠心内不甘,却在看到小姐凤袍之下泛白的十指时,终是不忍的含泪应道:“是,小姐!”
她不想再让小姐不高兴了,只是这样,她真的便高兴了吗?
“好了,你下去吧!”
连曦儿轻叹一声,小翠的心思她又如何不知?
只是既然嫁了,就要守这妇道才是。
小翠含泪点头,她的小姐虽是红巾盖头,却是浑身上下水湿,连个替换的衣服都没有。
冷宛没有给小姐准备第二套衣服,柳茹那个恶婆娘,也更不会。
所以,连她一个当丫环的,都已经换下了身上的湿衣服,可怜小姐,还在苦命的坚持着。
这该死的姑爷为什么还不来啊,这一身新娘装,按照规矩只有小姐的夫君才能脱下来的。
小翠真心看着小姐,很着急,但连曦儿却并不在意,摆手让小翠下去,小翠无奈,只得离开。
“吱呀!”
随着一声轻轻的开门声,冷风扑进,连曦儿被雨水淋透的身子,眨间被门缝里强行吹进的冷风寒得哆嗦了一下。
小翠终于离去,整个房间,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洞房的夜,没有温暖,更没有喜气,有的,只是一团彻骨的寒。
“衣服,快干了吧?”
动了动难受的身子,做为新嫁娘的轻喃的自嘲一声,心头不觉有丝苦涩。
她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窝啊,看来,她这未来的相公,对她是压根的不上心。
想到小翠那句没有出口的话,连曦儿的心头又是一震,他,该不会真的要这样做吧?
肚子里“咕噜”一声饥响,连曦儿这才记起,她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而且穿着这一身水湿的喜服,她的身体也开始有些隐隐的发热,好像是伤风了。
泛白的十指微抬,双手悄悄的掀起红盖头。
见屋内空空荡荡的,除了一支红烛之外并无他物,甚至就连她坐下的这张床,也是普通至极,连顶帐帘都没有,抬头就能望着房顶上的木头。
心下不觉苦笑,看来,连这处喜房也是随便布置的,否则怎么连张桌子也没有?
她这个新娘子,可真是不讨喜。
“他,应该是不会来了,如此也好,将我忘了吧。”
看看外面天色,连曦儿打起精神,素手轻扬,一把掀掉自己的红盖头,接着便快速而细心的脱去了自己的一身湿衣。
然后看着那床戏水鸳鸯的锦被,快乐的将自己裸湿的娇躯挤了进去,满足的叹息一声,终是嘴角一勾,一张布满麻子的脸上,居然显出一抹俏皮来。
“进食是没希望了,不如就好好的保持一下体力吧。”
苦中做乐,连曦儿一向很认命。
无奈的抚着自己微热的额头,连曦儿将身子努力缩起,面向床里,终是沉沉的侧身睡去。
冷希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情形。
“这么快?”
冷酷的嘴角微勾,就着昏暗的烛光慢慢的靠近,却刚巧听到她一声不安的呻吟,不觉星眸微闪。
这声呻吟好诱人,清纯不掺杂质的音调中夹杂着一丝**之声,她这算是在g引他吗?
等走近了,星眸更显深沉。
怎么?
光洁如玉的臂膀裸露在外,竟是不着寸缕?
“连家有个好女儿啊!”
嘲讽的低语一声,长手突挥,粗暴的一把扯去了盖在她身上的衣服,霎时,一具活色生香的处子娇躯chi裸的呈现在他的眼前。
“唔!倒是生就了一副好身子呢!”
探手轻触,顿觉触感光滑,尤胜最上乘的锦缎般,令他唇角轻扬的讥诮,“呵!好是好,不过,就是有些太急了些。”
突的收回游移在连曦儿身上的那一只手,转手解着自己的衣带,那一双灿如星辰的眸光微微眯起,映着昏暗的烛光,那眼神中没有半点**,有的只是一抹发人深思的恶魔般的微笑。
沉沉睡去的连曦儿,淋了一天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