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哈采说的话，冰冷而无情，站在拉图的身边，和他并肩而立，两个人站在一起，俨然有点同仇敌忾的味道，不过，他们可不是她的敌人。

这么一幕分外的刺眼，有种错乱，哈比认识了二十多年从一个娘胎出来的人，在渐渐远离他，他们之间的横沟越来越深。

“哈采，你说什么话，我可是你哥哥。”事到如今，哈采和拉图就站在他面前，冷眼看着他，也将自己的目的告知他，可是哈比还以为她在说什么混账话，被拉图所蛊惑，这是哈比惟一安慰自己的理由。

“从今以后就不是了。”这句话是拉图所说的，他非常用力地拦着哈采的肩膀，嘴角翘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寒风吹来，和他的笑容融合在一起，此时此刻，他站在他们对面，宛如一个邪恶的巨人。

“他说的是真的？”寒风中，是哈比颤抖的声音。

“是，哈比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哈采没有犹豫，直接肯定的说。

她的目光冰冷而陌生，说出的话恶毒的像是个女巫，简短的一句如同一把刀直接刺到了哈比的心口，用力非常之深，哈比高大的身体在寒风中隐隐发抖，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因为这寒风太过猛烈。

他望着哈采的目光充满悲伤，两人对视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有过类似的场景，哈采怕再看下去，自己会软了心肠，于是，她狠狠地瞪了哈比一眼，然后对拉图说：“动手吧，他们今天一定要死。”

“好……”拉图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哈采，手里拿着的大弓毫无预兆的就轮了上去。

哈比瞳孔一缩，没想到他们的动作来的这么快，他妹妹要杀死的这个消息，他还没有来得及消化，他这个所谓的“丈人”竟然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死他，看来，今日他们比赛肯定是他和哈采酝酿已久，最心冷的不是拉图这么就把箭弓指向他，他最心冷的是他们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妹妹，有一天，会联合外人要置他于死地，这种感觉，他今生怕不会再尝到了吧。

“哈比，快躲开。”晨光的大吼声拉回了他的神智，他下意识的躲开，弓箭擦着他的肩膀而下，虽然没伤到胳膊，但一阵火辣辣的疼，从胳膊蔓延到他的心里。

再回神，他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虽然心疼的不可呼吸，但是他还是看清了一个现实，今天这场搏斗肯定是少不了的，而要不他死，要不她亡。

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天，他们会生死搏斗，记忆中，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不见了。

“哈采，竟然你这么对我，我也不客气了。”哈比低低的说，一双渐渐染上嗜血的眼，一扫身上之前的悲哀情绪，他的战斗力漂生，浑身上下洋溢着叫嚣着战斗战斗等各个信号，此刻，他已经抛却了他们之前的兄妹情分，此刻，她只是他的敌人，因为他要保护他身后的女人。

“哥哥，你真舍得吗？”哈采见他这么说，她莫名的可怜兮兮道，样子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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