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赵野笑着轻捏捏她面颊,“我娘子挺伶俐的,一猜就中。”
真的是赵野……原婉然睁圆眸子,她多少认定蔡重受伤出自丈夫手笔,可得到证实,犹然免不了惊吓——害人伤残、断子绝孙,事体非同小可。
赵野收回手,“吓着妳了?”
原婉然吶吶道:“打他一顿便够了。”
赵野轩眉,“这样妳就气平了?”
原婉然摇头,她永不原谅蔡重,可是……
“打他只要别打出好歹来,官府不会管,现如今你犯的事太大,万一纸包不住火,罪刑很重。”
赵野不以为意,搂过她拍拍肩膀。
“放心,我做事干净利落。”
当日原婉然挣开蔡重逃了,他下墓穴,要对蔡重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刀子出鞘,他却停手。
捅蔡重几个血窟窿,自己固然痛快,原婉然怎么办?
蔡重来翠水村找原婉然,受人刺伤或送命,官府或蔡氏追查起来,头一个要找上原婉然,她遭人轻薄的事或许捂不住。
他的小妻子已经受了莫大委屈,不能让她再陷进丑闻里,教旁人说长道短。
那么一停顿,他想到对一个男人,尤其一个仗着膂力欺凌女子的男人,有种处罚比夺去性命还要可怕。
这种惩罚必须以意外形式发生,不显一丝人力痕迹,好杜绝任何牵扯上原婉然的可能。
他消失了近一个月工夫,一半时间便是筹备这场报复,同时等待蔡重由蛇咬恢复过来,出门寻乐。
原婉然心事重重,一会儿恨蔡重惹事,一会儿懊悔当日自己动作快些,赶紧回家,或者手不离锄头,在蔡重攻击时敲他一记,说不定可以避开后来的祸事,免了赵野犯法伤人。
“婉婉,”赵野问道:“觉得我下手狠吗?”
原婉然没花多少工夫思量,便摇头。“对蔡重那种人,不算狠。早有人这样做,倒可以让他少害些人。”
赵野听出里头有文章,“蔡重还害过谁?”
原婉然警觉说漏嘴,抿唇不语。
赵野驱车无聊,磨着原婉然吐实,原婉然支吾半日,他假作叹息:“能要命的秘密我都不暪妳,妳却防着我。”
原婉然过意不去,再三嘱咐他别告诉旁人,方才松口:“我娘家后头是一片竹林……”
那一日,她进竹林挖笋,临回家时,发现发间头绳松脱,不知落在何方。
她只得那一根头绳,没了,没得挽束头发,兄嫂立刻要察觉,必定会数落她不惜物,骂上几天。她得找回来,而且得赶紧找着,否则回家迟了,耽误烧火做饭,一样是一场好骂。
她走着找着,忽然远处一丛竹子簌簌响动,夹杂男人粗喘,女人呻吟。
原婉然大吃一惊,敢是竹子成了精?
她定在原地没敢过去,一会儿竹子越摇越急,男人杀猪似大叫几声,一切归于寂静。
她立了一阵子,忖度过了这些时候,竹子精该走了吧,便硬着头皮过去找头绳。
走到声源处附近,透过林隙一看,却是蔡重和村里一位姐姐,两人非亲非故,居然一块儿系裙裤腰带。蔡重笑着,姐姐脸色则很差。
想象中那处有人也该是竹子幻化的人形,映入眼帘的却是她都认识的凡人男女,对彼此做不合礼数的整衣动作。原婉然脑筋一下转不过来,那姐姐却发现她。
两人四目相交,原婉然愣了愣,不知怎地,倒像自己做了贼,心虚拔腿逃跑。
姐姐追上来,抓住她肩膀一阵乱摇,“妳瞧见了?妳瞧见了?”指甲深深掐进她肉里。
原婉然吃疼,对那姐姐张牙舞爪的反应既害怕又困惑,慌乱嚷着:“不知道,不知道。”
那姐姐突然软弱呜咽,“我并不想这样,他逼我来,妳别说……”
蔡重在后头说:“押她过来,咱们三人来个大杂烩。”他扯松刚系好的裤腰带,阴险笑着,“她也下水了,便不敢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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⒈最快明天晚上,最迟后天,还有一次小更新。
⒉考虑过不赐死蔡氏的孩子,但他让原家夫妇这对极品抚养,要嘛长歪,要嘛受苦,最后还是决定送他回天堂了。蔡氏前头发过毒誓,后头没了孩子,不论巧合或因果,都纯属虚构笔法,现实里失去孩子,单纯是悲剧。
第三十三章:夫有千斤担,妻挑五百斤
原婉然寒毛直竖,本能感到无比险恶的坏事即将发生,吓呆了。
那姐姐一面流泪,一面趁势扒她衣襟,扒了两三下又停下,像骤然清醒,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抖索着手把人放开。
“……我赶紧跑了。后来嫁人,才明白他们那时怎么回事。”原婉然眉头深锁,以指背掩住嘴,停了片刻又说:“蔡重多半拿住那姐姐什么把柄逼迫她。——相公,换作我遭殃,情愿挨刀子,也不愿意别人说起这档事,哪怕他们在我背后说也受不了,所以这事能不提便不提,并不是防你。”
赵野静了片刻,问:“婉婉,事发那天,妳穿着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