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抽出一张发黄的牛皮纸,发现还有一块刻着一条褐色的龙的玉佩,他马上辨认出来,那是父亲的随身玉佩,那玉佩曾经父亲连碰都不给自己碰,这次却寄来。郑天的心中不安更为强烈。
郑天有些紧张的打开信封,映入眼帘的只有一段字。
“郑天吾儿,为父和你娘亲要去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不要来找我们,我们在那边会过得很好,无法陪伴着你的未来,请原谅我们的自私。不过你要记住,要照顾好自己,爹和你娘永远爱你。有机会,我们会去找你的,记得照顾好自己。”
看着开头的几个字,郑天心头便是一紧,平时父亲和自己说话都是很凡常,但在字里行间,都充满对自己的爱。
“爹,娘。”
在这一刻,郑天一年来对父母的思念瞬间如崩溃的河堤,全都用随着那句最平常的称呼释放了出来。
爹和娘都走了。而且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到他们。
不知道哭了多久,郑天的哭声渐渐停歇,呆呆的看着面前这张承载着思念的牛皮纸,和那块父亲的贴身玉佩。他始终无法相信父母会抛弃自己。
郑天想起自己上山时爹娘说过的话……
“小天,英雄搏击惊涛骇浪而不沉沦,懦夫在风平浪静中也会死去。”上松鹤山时父亲看着自己的目光,双手放在自己肩膀和自己说的话。
“天儿,娘亲希望你不要听你父亲的,只要你平安,什么都好。”母亲随即说了这句,她太怕修炼者当中的残酷。可是儿子执意要修炼,她也只好天天为儿子祈福。
“小天,爹今天要告诉你,男儿有泪不轻弹。”
“天儿,多穿衣,注意身体,不行咱就下山,乖,听娘的。”
“小天,男人当自强,爹和娘都会老,未来属于你。”
……
郑天想着上山时父母的嘱咐。
想着小时候捣乱令父亲生气,搂着自己的娘亲。
想着曾经帮自己挡了一下父亲抽过来的鞭子而令左眼失明的娘亲。
想着那个打完自己,夜里躲到外面草地偷偷落泪的父亲。
想着因为自己要来松鹤山修炼,而令娘亲三天三夜没睡,给自己做了好多件衣服,怕自己着凉。
郑天想着曾经的一幕幕,泪水不自觉的掉落了两滴。
“不会的,绝对不会,娘亲和父亲那么爱我,不会的。”
郑天双手握住,指甲陷在肉里却浑然不知。
头轻轻的摇晃着。
郑天用手拨了一下眼角的泪花,然后夺门而出。他想去问问葛大叔,这是怎么回事。爹娘是否在家,他要回去看看,他不相信这是真的。
过了几分钟,郑天就来到了葛大叔住的地方。因为葛大叔送完家书都会在山上住一段时间,等大家回信,然后带回去。
“葛大叔,葛大叔,你在不在,快开门啊。”郑天在屋外着急的拍着门,屋内传来葛大叔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来了来了,谁啊,那么着急,什么事啊?”一脸胡渣的葛大叔终于开了门。
“葛大叔,我爹娘什么时候把家书交给你的?”郑天双手布满血,握住了葛大叔的手追问道。
“大概一周前吧,当时你爹和你娘来我家,把家书送给了我妻子。还有传家书的费用,其他就没了。我妻子还在说这次你们家的信最薄。”葛大叔看着郑天的样子,将所知道的说了出来,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能尽量。
葛大叔细想了一下,拍了下大腿:
“不对,郑天你爹娘是不是修炼者?不然我妻子当时说你爹娘会腾空。可厉害了,很快就不见了。”
郑天听完小声喃喃:“父亲没有说他是修炼者啊,可是为什么母亲不让我修炼呢?又为什么爹娘一声不吭的离开?”郑天看着书信和玉佩,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这个时候远处走来一位翩翩少年,一袭白袍,一双黑色的靴子,头发用蓝带盘起,腰间别着一把凝气上品的赤焰剑,衣着是松鹤山的传统弟子服,腰间的凝气上品武器露出丝丝戾气,居然也无法干扰到少年本身的不食烟火气。
“陈少鹏,陈少鹏。”周围的少女看到少年走来时,纷纷抛向媚眼,有的当场叫着他的名字,声音游荡在松鹤山,一群少女随着声音跑来,甚至有的人上前去拉扯陈少鹏的衣角,渴望看自己一眼。
陈少鹏的头上出现一个透明的罩子,向下延伸着,拉着衣角的女子都被一股温柔的力量推开,罩子笼罩着全身。
松鹤山的居所都是在一个地方,这样便于交流和学习,也容易传递消息。导致了陈少鹏的到来引起了那么大的反应,毕竟他是松鹤山的第一天才,又特别有女人缘,大家纷纷猜测那么优秀的少年会喜欢谁。
陈少鹏没有去搭理旁边的少女,那些看戏的男子和少年们纷纷不忿,那个眼神好像想将人杀死一般。
陈少鹏走向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后的少女们却心里各自幻想着与陈少鹏的相处。
郑天抬头看到陈少鹏:“来得刚好,有空吗?陪我喝几杯。”郑天抬头时眼睛的眼睛露出一丝精芒。
却马上消失,他现在只想一醉解千愁。
“喝酒我也可以啊,我也来。”林微怡悦耳的声音传来,引起了刚刚看热闹的少年们的目光,瞬间尖叫起来,而周围的少女们却嗤之以鼻。
当林微怡走过去靠近郑天的时候,旁边的少年们的眼神看向郑天时变得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