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可以搭起来做,或者说,白春桃要是个不作妖的,也能雇她搭伙。
可惜的是,柳琴一走了之,白春桃又是个傻子,司大娘可不会自讨苦吃跟个傻子搭伙。
“先不想那么多,把这一个月干满再来考虑以后的事。”司大娘目前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司雨侬点点头,这一个月干下来,抛去成本和给长保叔的工钱,自家也能赚个几十块。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只有整天在外跑,她才有机会把果苗顺利推销给她爸不是。
系统里的果苗总不能凭空变出来,一个没出过门的小姑娘,想编个理由都难。如果整天在外跑,总能让她想到两全其美,不受家人怀疑的办法。
他们早早睡了,半夜三点,司大娘没有拍醒孙女,而是自己起身去了厨房。长保比她还要早来一步,已经抱着蛋液在拼命搅拌。
这个时候没有电动打蛋器,只能靠纯手工,没有一点力气,还真干不了这个活。两个小时打下来,胳膊都要抬不起来。
司大娘今天烤了一百二十个蛋糕,等烤最后一盘的时候,叫长保去补觉,又叫了儿子和孙女起床。这也是商量好的,最省人力,不然半夜起床还要去县城叫卖,一个月下来,谁能扛得住,况且也没这个必要。
司雨侬也背着小背篓,蹦蹦跳跳跟在司爱华有边上,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走到半道上,看到一辆驴车,赶车的是吴家村的村民,坐在驴车上头的有三个人。一个中年男人,削瘦斯文,还戴着眼镜。对面坐着一个妇人,挽着个小包袱,一脸温顺。
妇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和司雨侬差不多大的女孩儿。
驴车和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坐在上头的妇人快速看了一眼司爱华,然后心虚一般的低下头。
司爱华此时正低头和女儿说话,压根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看他,恐怕注意到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司雨侬人小个子矮,反倒是清清楚楚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司青青早把她妈卖了个彻底,她妈想说和草儿妈和她爸,后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黄了。而草儿妈也重新找了一个人,嫁到镇子上。
驴车上坐着的,正是草儿妈和草儿,那个斯文的眼镜男想必就是新郎官。都说娶个媳妇儿好过年,这年头结婚不是件复杂的事,更何况二婚头,把人接回家,街坊邻居发一圈糖便算是公告他家添了人口。二婚不摆酒,也算他们当地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
司雨侬心想,如果不是白春桃介绍的,她奶恐怕会押着她爸去见一面,既然人家已经嫁了,只能当作他们之间没有缘份。
到了县城,他们还是和昨天一样,先去早点摊聚集的那条街。今天倒是免了头天无人问津的尴尬,一来就开张。
“你们家的蛋糕,我孙子爱吃,吵着还要,这回给我拿四个。”过年了,不得吃点好的,孩子的贪嘴也要适当满足一下。
“我闺女也爱吃,喏,也给我拿四个。她爸给的钱,不然我才不掏呢,这么老贵。”
都是昨天吃过的熟客,也有没吃过的,看着生意好,过来拿上一个二个尝鲜。
一大早卖出去五十来个,明显比昨天的生意好上一截。
等他们背着剩下的蛋糕到大院的居民楼时,还没吆喝呢,有眼尖的小孩子看到他们,自个就喊了起来。
“昨天卖蛋糕的来了。”
哗啦啦就下来好几个人。
这里的人手面大方,四个是起步,还有一个人一口气卖了十个,司雨侬送了他一个。
“小姑娘不错,很大方嘛。”他都付了钱,也没说还价的事,小姑娘主动送他一个,实在是让人意外。
“您昨天就关照过我的生意,今天又买这些多,咋能一点表示都没有。”昨天开张的生意,就是早点街遇到的这一位,司雨侬怎么会不记得。
“夏干事怎么买这么多。”今天下来买的多是大人,互相都是认识的,有人顺势问道。
“家里孩子多,都爱吃。”夏干事笑眯眯的,十分客气。
“夏干事不是就一个儿子吗?”也有人问。
“他们家亲戚朋友的孩子,来了好几个呢,年年都这样,你以后就知道了。”老居民给新居民科普。
夏干事拎着蛋糕上楼,下头的议论还在继续。
“啥乡下亲戚,你这话可别叫人听见,夏干事的父母亲戚都在大城市,条件一个赛一个的好。”
“你是没见着那几个孩子,个个穿衣打扮,都跟咱们不一样,长的也好看极了。”
“长的好看我承认,那脾气也是够大的。”有个牵着孩子的阿婆不以为然,然后低头跟孙女说道:“人家瞧不上我们小地方的人,你还非跟在人家屁股后头跑,长点心吧。”
大家讪讪笑着,顿时打住话头。
司雨侬在听八卦的同时,手也没闲着,麻利的用油纸包住蛋糕,再拿细麻绳一捆,利索的递出去。
这一波人还没退干净,下一波的人又围了过来。最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