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命格,怕是因此女而误帝君之位……”
那些养蚕的农户纷纷过来,一个个交头接耳的,“人家是夫妻,虽说瞧着那男子不怎么重视瘸子妻子,可是心里可是疼着呢,刚才还抱她过来,你说你非要诅咒人家心头肉,没一剑捅死你就是好的了!”
“我在钦天监为官时便是清正廉明,从不会诅咒谁,命盘如此,我难道要编造一番?!再说好好的命格,却偏生是个瘸子导致白虎遭擒,临巳午烧身!”
那些农户唏嘘一阵,“说的神神叨叨的,照你说的,若她是个没有腿疾的,又是个什么命格?”
那白胡子老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八卦盘,继续道:“命格中正,五行遇贵人和徳神,凶灾不生,多子多福……甚至有一件闺房事迹流传千年……”
第23章
周璟素来不怎么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只是那白胡子老头说“白虎遭擒,绝命之灾……此女活不过十八。”,让他心里一下梗住了。
若是那昏庸的皇帝真的起了灭周家之心,他绝对会颠覆这个混沌的江山,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刻,她也将成为君臣之间的弃子,想到她染血的身子,周璟觉得整个心像是被绳子狠狠勒着一般……
他勒着缰绳,纵马奔驰在泥土路上,决计不再走水路。这次走的官道,比水路要宽敞,而且少了某人的调笑,三公主倒是可以安心的睡一会子了。
待到了月湖,周璟放松了缰绳,他是辅国大将军,父辈也是把热血撒在了西唐的疆土之上,以周氏一家的权贵,保一个公主的天命,又有何难?!
不过那金枝玉叶委实不重视她自己,虽说温婉清秀,可是也有些过头了,骨架细小,又是月水不调和的,这等就是红颜薄命之相,要好好的娇养着才是。
到了公主府,甄明玉刚净了脸,正要梳妆,就听到院子里乱糟糟的,甄明玉起身到窗前,看到院子里又进了一批服侍的丫鬟婆子,还有几个上都有名的郎中。
那些平日里倨傲的郎中,一天要给她诊三次脉,食疗的方子开了一堆,绫罗绸缎、簪花珠钗堆得库房里都放不下了,林雯不由的扯住府里的主簿,问是不是皇上送来的,那主簿却挑挑眉回道是周将军安排的,说公主要放在府里好好的娇养着,不能受一丁点儿委屈……
甄明玉看着妆镜前满当当的主落玉翠,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家驸马又是刮了哪阵风。
转眼间就到了科举取士的日子了,乡下一些秀才背着蓝布包袱喜气洋洋的走在上都的街道上,国子监的三百学生摇着描金的折扇,取笑着那些乡下来的秀才。
前些年西唐战乱,开科取士停了几年,今年算是科举的大年,吏部和礼部出动全部的朝员,来赶制科举的前试。
因着今年入上都赶考的人太多,所以礼部和吏部加试一轮,不合格的直接落第,只有通过加试的才能参加仲冬时节的尚书省大考。
到了吏部加试那天,上都的酒家客栈都住的满满当当的,街上的小贩热闹的叫卖着,那些道观和菩萨庙里上香祈福的也格外多。公主府里也忙的热火朝天的,皇帝下了旨,今年加试的是诗话,由驸马和三公主各题一旨,书生作答。
甄明玉翻了翻手头的诗话,垂首将诗话题在了宣纸上。这次加试关乎书生的命途,甄明玉细细的思量了一番,不至于为难,也不落于俗套,想着若是哪个书生能评的独到,她就把公主府那架紫珊瑚赏赐给他。
这紫珊瑚放在二品朝员家里不算什么,可是这可是她用了三个月的办案银子买的,想着万一是国子监哪个书生猜出来了,也不至于丢份儿。
礼官将题目仔细的封在加了红泥章的信封里,迈着疾步匆匆的去了加试的百福殿。
林雯忙落下帘子,将头饰和公主吉服端了过来。今日要去百福殿观礼,穿公主吉服显得端庄几分。那公主吉服是尚服局赶制出来的,深衣隐领,步摇和簪珥都是黄金为底,发髻旁是桂枝贯白珠,寓意金榜折桂。穿在身上,倒也真真的公主威仪,清秀绝俗。
待到了百福殿,那些秀才都已经抚在案桌上奋笔疾书了。
因着是加试,周璟便没有去观礼,甄明玉满心欢喜的看着西唐的秀才,那些郡主以及其他来观礼的公主和千金小姐却十分的颓落。
一个个的凑过来,问甄明玉为何周将军未曾来?可是哪里又起了战乱?甄明玉耐心的回了几句,一张帕子擦了擦汗,周大将军这个时节还指不定在御道上被哪家千金给绊住脚了,哪还能有机会来观礼。
待加试完毕后,公主和千金小姐就去了安仁殿跟皇后请安去了,皇后作为后宫之主,这次也下了些功夫,还专门办了宫女拔河,那些郡主、小姐也十分捧场。
原本,这加试的题目是三公主出的,出于礼貌也该问问公主题目的内容,可是一个个却只是再给宫女拔河加油鼓劲,装作没看到三公主似的。毕竟周大将军不来,她们也没心情跟个不受宠的公主套近乎。
不过好在朔方节度使的夫人于宛白也来了,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