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锅里,而后熟练地升起火。
像是做过千百次一样,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她就将火给升起来了,然后她就放入干木柴。
让水烧着,她接着去炒菜。
“我觉得你应该过去。”林春英这会儿已经到厨房门口了,她幽幽地看着正在烧火的林小路,“过去他们那里闹一场,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当年是他们丢了你。”
想到褚龙一家因此而丢脸,林春英激动得身体都颤抖起来,就连声音也有些变形。
“不就是考了一个大学吗?还那么嚣张,竟然办大学酒。”
最关键的是,这些年,褚龙他们竟然不过来找她要回孩子了。
她可是想好了价钱,结果人家不来,甚至连消息都不曾打听。看样子,他们是不想要回林小路的。
也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瘦不拉叽的,脸色还黄得要死,像是有什么传染病一样。
要回去也没有什么用。
林小路这副模样,她不可能卖得什么钱。
林小路充耳不闻,继续忙着切菜,整个人忙忙碌碌的,只剩下林春英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喋喋不休。
林春英见状,生气了,瓜子也不磕了,走到林小路旁边,喝着:“林小路,我跟你说话,你究竟有没有在听?”
林小路沉默,手中正在切菜的手也停顿一下,而后继续,说:“我有在听的。你继续说。”
林春英被林小路这态度给气得要死,可是这个时候 却不能再打林小路了。
这万一把林小路逼极了,她人财两失。
“你明天就去闹,狠狠地闹!”林春英像是中了蛊一样,激动地手舞足蹈,“让褚家人颜面尽失。说不定,你闹得凶猛,褚家村人和你那一对黑了心肠的父母看不下去,会过来接你回去呢。”
到时她再狠狠涨价。
毕竟她养了林小路十五年,光是这十五年的伙食费就非常多了。
“哦。”林小路沉默地应着,她低着头切菜,林春英根本就看不见林小路的表情。
林春英被林小路这冷淡的回应给气得半死,威胁地说:“你明天必须去给我闹。要不然,就滚出这个家。”
说完,林春英一摇一摆就离开了。
但凡林小路长得好看一些,她也不需要用这个法子。
明明小的时候林小路还长得很白的,现在却那么黄!
林春英走了之后,林小路没有再继续切菜,而是拿着菜刀,看着林春英离开的方向。
她知道,林春英说的是真的。
她若是不去闹的话,林春英顾怀肯定会赶她走。
这天下之大,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林小路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切菜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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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褚时映家里就开始忙活起来。
村里跟褚龙家关系近的几个妇女一大早就过来帮忙洗碗洗青菜等。
褚龙和褚辉也将八仙桌什么的摆好,还拿木板和板凳弄了一个专门切菜的案台。
村里的厨师也过来了,他在昨天垒好的灶台里,放一口大锅,然后放水开始烧开水。
褚雪这一边也在厨房里烧好开水给杀鸡杀鸭用。
个个都忙碌起来,褚时映也不例外。
他帮忙跑上跑下,看有什么需要做的,直接顺手就做了。
到了早上九点的时候,褚辉他们已经将鸡给杀好并汆水了。
褚龙将鸡装上,木耳米粉什么的也装上,拿了酒壶和酒杯,就让褚辉和褚雪映他们和他一起去祖先的坟头和村里的土地庙烧纸。
等他们回来,已经是十点半了。
这个时候,满院子都是食物的香气。
为了让今天的宴席圆满完成,褚时映昨天已经趁着他家人不注意,往洗手拧净的酸菜中滴了一滴灵泉水。
这会儿扣肉正在锅里蒸着,那扣肉的香味不停地飘出来,香得刚踏进门的客人们的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褚时映赶紧去招呼客人。
褚辉拿了一个本子,将客人给的人情钱记在本子上。
这些钱以后他们得还回去的,若是不记的话,就不知道别人办酒的时候 该给封多少钱了。
褚时映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并且还得陪聊。
不过,这些在他前世做外贸业务员时接待客户的时候 已经做惯了,所以进退有度,非常地有礼貌。
每个人见褚时映都夸他。
夸得褚时映看得脸都僵硬了。
他当初就该强硬地不同意家里办大学酒,今天也不会那么地累和窘迫。
幸好,宴席很快就开始了。
褚龙莫丽英两人带着褚时映给客人敬酒。
“时仔,你考大学的那些复习资料还有吗?”敬酒到第三桌的时候,席上一个中年男子忽然问着褚时映。
那男子跟他长得像,相似度至少60-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