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东京就意味着远离事件中心地的希望之峰,远离希望之峰就意味着远离江之岛盾子。
“我可能得了一种一出事先怀疑江之岛的病。”
再端上来的早餐是一碗清淡的蔬菜粥,这个她倒勉强喝得下。外面淅淅沥沥地下了春雨,水落时江走出家门撑开伞时自言自语地自嘲道。
“不管怎么说,她前天去见了神座出流,”她说,“神座出流转头就失控杀了学生会的成员,总不可能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事实上……”诺亚沉默半晌,开口道,“您猜得没错。”
但之后无论审神者再怎么追问,ai都缄口不言了。
他自然不可能说,江之岛盾子将神座出流邀请到学生会的活动教室,和她的姐姐一起一手导演了学生会十四人的自相残杀后利用片面的监控影像将他们的死全部栽赃给神座出流。
后者在人体实验中被摧毁了原本人格的感情和思想,根本不在乎世人的看法如何,所以甚至懒得为自己辩解。学生会中侥幸活下来的那一人因为无法接受自己看到的一切而几乎发了疯,在神智崩溃的情况下一样不可能说出真正的始作俑者。
这还不是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得知的真相。
“您不是已经告诉过宗方先生了吗,”最后,他只能这么说,“他们——和希望之峰的理事长都在行动了,理事长委托的那个人,您也认识。”
“你是说响子?”
“没错。”
水落时江稍微松了口气。
她可以不那么相信宗方京助,但对雾切响子的办事能力还是有一定信任的。这回不同于隔着大洋的跨国追踪,和江之岛盾子同班的“超高校级的侦探”理应抓住犯人更多的马脚。
从家到了学校,班里的氛围更是没好到哪里去。
大约是因为离希望之峰不出几条街,学生们对不远处爆出的丑闻更有点心有余悸的感觉。
“你说他们平时都在哪进行人体实验?”
“该不会直接用学生做吧——糟糕,我老爸当初差点塞钱让我去读预备学科,幸好被我妈拦住说这钱拿去干什么不比扔进去打水漂好。”
“哈,那你妈还真够了解你的。”
“你小子说什么呢!”
男生——
“男生总是这样,”还不等时江腹诽,有人先她一步叹出气,桃井五月一脸担忧地在她前面的位置坐下,“小时江果然也看过新闻了?”
“是啊。”
时江幽幽道。
“从头到尾,一字不差。”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么想对不对。”她从国中到现在的好友纠结道,“我只是觉得,幸好小时江当初被刷下来了,阿大他们也拒绝了入学,不然……”
桃井安静两秒,用另一句话代替了“不然”之后的话,“学生会的成员不都是本科生吗?”
“五月你应该这么想,”时江笑了笑,“我和青峰的性格,应该谁都懒得去参加什么学生会。”
“就算这样,你们都没去那里上学真是太好了。”
桃井固执道:“我不喜欢那里。”
时江苦笑着叹了口气。
谁不是呢。
从去年的那起杀人事件,到现在这一出荒诞剧一样的戏码,校方的所作所为都无非表明出两点——预备学科学生的性命比不上学校和本科生的名誉和前途,本科生的性命又和他们精心制造出的实验品有着不可逾越之壁。
她不喜欢希望之峰,但她还在乎待在那里的人。
“更严重了吗?”
“嗯。”小泉真昼的语气像是极力想显得轻松点,但始终掩饰不掉疲惫,“预备学科的大家聚集在校门口抗议了。”
“学校那边怎么说?”
“‘在这座作为国家希望的学园里,’”电话里,小泉无奈地复述了教师们的说法,“‘并不存在任何反抗体制、抗议示威的学生,所以那是庆祝游行’——事到如今,怎么还在说这样的话呢?”
水落时江:“……”
这座学校真是没救了。
“这个就不说了。”
小泉真昼苦恼道:“罪木同学到现在一直不见人影,我们很担心她会不会卷进示威里,所以大家正在讨论要不要去分头找她。”
罪木蜜柑——时江知道她——和小泉同班的“超高校级的保健委员”。
“你们还是别贸然行动吧,”她不放心地说,“还是和老师商量一下好一点?”
“学校和老师们因为游行的事就已经焦头烂额了,九头龙同学派人去了罪木同学的老家,她家人也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小泉摇摇头,“等七海同学决定吧,大家都信赖的班长可是最有话语权的。”
“嗯,那就先这样。”时江犹豫着应答一声,“我们因为那边的骚乱提前放学了,说是让我们尽快回家不要瞎掺和,但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
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