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邕国的利益,何青不得不陪着笑脸道:“您莫要玩耍晚辈,青知道,韩武侯一向英明神武,行事颇有君子之风范,又怎会提出这种苛刻,且有失君子之仪的条件呢?”
韩国商贾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接何青的话,干脆直接下了死命令,不跟何青过多纠缠,阴阳怪气道:“在下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你只需替我把话转给镇南王就行了。早就听说你们邕国穷乡僻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破破烂烂,在下也就不多久留了,以免沾晦气……”
“告辞!”
“砰!”他刚转身,就被刚走过来的苏缇临门一脚,踹翻在地,本就肥鼓鼓的身子,此时就像个大皮球一样在地滚了两圈。
“哎呦,这是那个王八蛋干的!”
因为苏缇今天所穿的是普通人的衣裳,在韩国商贾的眼里,苏缇顶多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而已,自然不惧。
只见他从地爬了起来,指着苏缇骂骂咧咧道:“我乃韩国君主派来邕国交接的商贾,相当于半个使臣!就算镇南王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的,你这个小王八蛋居然敢打我?“接着还不忘指责何青:这就是你们邕国的待客之道吗?果真是南蛮之地!”
他原以为自己说完这番话后,何青就会急忙道歉,并让刚才踢了自己一脚的少年也过来给自己磕头谢罪。让他没想到是,何青竟然朝那少年叩拜道:
“小人何青,拜见大王,大王千岁!”
“我……这……这。”出于条件反射,韩国商贾倒退了几步,指着苏缇战战兢兢道:“你是……是镇南王?”
天呐,我刚刚做了什么!
我骂了镇南王!
按照大周律法,平民辱骂王爵。
腰斩!
这一刻,他连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这一次,就算是韩武侯来了也保不住他!
苏缇最反感就别人指着自己,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看得出来,他已经起了杀机。
韩国商贾意识到自己失态,就要收回手指。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他的手指便少了半截。人们的眼神顺着白光看去,便看到韩国商贾的半截断指被一支小箭钉在了墙,鲜血顺着墙壁滴滴答答的落下,非常渗人。苏缇经历过战场的洗礼,并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倒是王妃,吓得紧紧的抱住苏缇的手臂,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
“疼……哇哇!疼死我了!”
断了半截手指的韩国商贾就像一个大肉球一样,趟在地打滚,并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再也没有了之前那幅吊炸天的模样。
因为王妃在这,苏缇也就不想杀人,便大喝一声:“拿下!”
随着苏缇的话音落下,房顶,旁边的花丛里,瞬间就飚出了好几人。这些人身穿着华丽的制服,腰间配着一把绣春刀,看起来干练十足,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不是锦衣卫又是何人?很显然,刚刚的冷箭就是它们放的。
锦衣卫三两下就把韩国商贾绑了起来,向苏缇请示道:“如何处置?”
“将他打入大牢,没有寡人的命令不准放人!”
“遵命!”
锦衣卫离开现场后,何青急忙问道:“大王,韩武侯的手可是握着纸巾的制作方法……”
苏缇知道何青担心什么,他不就是怕韩武侯把纸巾的制作方法公布出去嘛。
“不就是纸巾嘛,寡人不在乎。”
“你即刻派人去魏国,将纸巾的制作方法送给魏候。告诉魏武,这是寡人回谢他的礼物!”
何青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了苏缇的意思,急忙道:“小人这就去办。”
苏缇微微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暗自腹语道:“韩煞笔,寡人有一万种办法让你吃瘪!一旦魏国得到纸巾的制作方法后,必定会将它当成财神爷一样供起来,毕竟这可是一年万金的财政收入啊!如果魏国也销售纸巾,你还敢将它的制作方法公布于众吗?呵呵,恐怕你连自己生产纸巾来卖都不敢了吧?如此一来,纸巾的制作方法在你手中就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这一招,简直就是借刀杀人的压缩版。
韩武侯拿纸巾的制作方法威胁、勒索他。他干脆就先下手为强,将纸巾的制作方法给了魏国。在国际,韩国相当于魏国的小弟,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破坏大哥的财源。如此一来,邕国只是损失了一半的利益,既能让韩武侯这个大煞笔吃瘪,又能和魏国的关系更近一步,何乐而不为呢?毕竟,苏缇不缺这点钱。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攻城拔寨的陈庆之收到了邕宁传来的消息,二话不说,朝着邕宁方向三叩九拜:“承蒙大王厚爱,陈庆之在此立誓!就算是穷极一生,也要为大王打下万里河山,以报君恩!”
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时不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这场大雨已经连续下了七天,因为陈庆之的大部队都驻扎在一处高坡,所以不会有被大雨淹没的危险。从升龙城出兵至今,陈庆之所率领的部队已经攻破了五座城池,杀敌无数,只剩下五里之外的冕山城还在负隅顽抗。在陈庆之眼里,这座城池若是再不投降,也就离死期不远了。
冕山是一座中等城池,拥有百姓数万,兵甲数千,四面环水。如果城中的将士下一心,众志成城的话,陈庆之要想夺得城池,必定会付出不小代价。
但陈庆之独得天恩宠,给他带来了连续七天的倾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