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白打死,于是甩开了苓叶的手,正欲开口劝阻,却听得一男子叫到:“把路让开!”
穆璃安看向那说话的人,见其身后还跟着一匹白马,白马上坐着一位翩翩公子。
那公子束发而冠,长发披肩,头戴淡紫色抹额,身着紫色长袍,长相清秀有余,威武不足,一对丹凤眼此时正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众人,面露不悦之色,道:“发生了何事?”
那几个壮汉见此人身着华服,必是身份尊贵,便纷纷停下手面面相觑。此时客栈老板迎了出来,“哎呀是顾公子来了,顾公子快请楼上上座,二公子等候多时了。”
这位顾公子听见此话满眼笑意,翻身下马,又看着那地上趴着的人道:“不要再打了,再打就把人打死了。”
“是是是,你们几个给我回后院喂马去,别在这儿堵着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那顾公子从穆璃安面前走过,正欲进客栈,却又几步退回来停在穆璃安面前,弯腰拾起了一块玉佩道:“可是姑娘的玉佩?”
穆璃安心想应该是刚才挤进人群的时候掉的,接过来和他道谢。那顾公子冲她莞尔一笑,便进了客栈。
这一切,都被二楼临窗而坐的顾亓麟看在了眼里,他虽面不改色,却不自觉握紧了酒杯。
穆璃安看众人都散了,只剩那男子还趴在地上,便跑上前去看他,“喂,喂,你怎么样了?”
那男子费劲的抬起头,已是鼻青脸肿,穆璃安却认出来他是上回那破庙里的破乞丐。
“怎么是你?你做了什么被打成这样?”
那乞丐撑起身子坐起来有气无力道:“小姐就不能先送我去医馆再问,我现下都快没命了哪还有力气回答你。”
穆璃安反应过来示意苓叶扶他起来,两人搀扶着他去了不远处的一家医馆。
“你身上的味道真难闻,多少天没洗澡了?”穆璃安扶着他,却把头直往外偏。
那乞丐偏头闻了闻道:“胡说,我十天前才洗过,哪里臭了。”
“噢~原来是偷了本小姐的钱去洗澡了!”穆璃安说道,又见他现下这副样子,不解道:“那为何你现下又是这副鬼样子了?”
“一言难尽啊,快快扶我坐下。”
穆璃安和苓叶扶了他在医馆里坐下,又叫来大夫给他上药包扎。
穆璃安看他疼得鼻歪眼斜的,在一旁笑到流眼泪。
“唉,你叫什么名字呀?”穆璃安忍住笑坐一旁问他。
那乞丐看了她一眼道:“想知道我的名字?请我吃顿饭我就告诉你。不用选太好,就刚刚那怡然居就不错。”
穆璃安瞪他一眼:“不说就算了,还想讹我一顿饭?我还没让你还钱呢。”
那乞丐不耐烦的说道:“还什么钱,上回那钱明明是当晚我走时那公子拿给我的。”
“怎么可能?”穆璃安不信。
那乞丐道:“不信你去问他呀。”
穆璃安冷哼一声:“行啊,那你既然有钱,这医药费也自己给了吧,苓叶,咱们走。”
“别别别…小姐留步留步…哎哟大夫你轻点儿诶,我这快被疼死了嘿。”
穆璃安看他又疼得哭天喊地的在一旁憋不住又笑起来。
“小姐,我的钱早都花光了,你没看刚刚我被打嘛,就是因为没钱付账啊…诶大夫你下手轻点儿,我这要是疼死了,这药钱可没人给了。”
苓叶在一旁提醒穆璃安道:“小姐,是时候该去汪小姐府上了,再不去就迟了。”
穆璃安留下几两碎银子道:“大夫,他的医药费我留这儿了,你给他开些上好的药膏,别让他过不了几天就横尸街头了。”
那乞丐见状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容:“小姐真真是菩萨心肠,这情我记住了,小姐跟那公子都是天性善良之人,真是绝配啊绝配。”
穆璃安瞪他一眼道:“再敢胡说八道,下次拿鞭子打烂你的嘴。”
“嘿嘿不敢了不敢了。”乞丐一边忍着痛一边又堆着笑脸,脸上的表情甚是狰狞。
穆璃安不与他继续混扯,出了医馆径直往汪府而去。
这边那位顾公子上了二楼,推门只见顾亓麟正坐在窗边,仰头喝酒,叫了一声:“二哥!”接着上前结结实实给了他一个拥抱。
顾亓麟笑道:“多日不见,三弟又长高了不少,气质也越发成熟稳重了。”
顾旻礼也笑道:“哪里哪里,我还是整日里就会找乐子,在扬州城里发现好几个质量上乘的窑子,唉真是想带二哥也去逛逛,毕竟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不像在这京城,出去找乐子还得防着这防着那。”
顾旻礼数月前被皇上派去扬州城治理水患,因明日正是他二十岁生辰,又是他及冠之日,皇上宴请了一些重要的朝中官员及家眷为他庆生,他打小聪颖伶俐,心思单纯,博览群书,深受皇上喜爱。然而却有一点毛病,尤其喜爱□□之事。在京城还收敛些,不常出入烟花之地,倒是一被派去外地,就爱留恋那烟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