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艳此时也回过头来,两张涨红的脸相对,大家都明白了,两人都愿意,那怎么办?相抢吗?可别忘了,方振玉可不是自由人,这里两个人都没有资格。石小艳竟大胆地说:“战副,我决定了,要做他的情人,不过,我不反对你也做。”
战大军芳心大动,问道:“你真的这样想?不害羞?”
“是有点害羞,但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谁叫自己爱上了他呢?”一说开,石小艳反而平静了下来。
“那不如想办法让他把宁玉芳撇掉,嫁给他算了。”战大军试探道。
“不,不能这样做,你也不能。”石小艳大为焦急,竟教训起战大军来:“爱一个人,就应该为他着想,他有一个和美幸福的家庭,他的事业也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庭,我们爱他,就不应该去破坏他的幸福。爱是奉献,不一定需要完全拥有。只要能得到他一夕之爱,我就心满意足了。”
战大军没有想到身体娇小的石小艳居然有这么博大的胸怀,心中十分佩服,但却感到她说的有点自欺欺人,便说道:“你这样插足进去,难道就不会破坏他的家庭吗?”
“那怎么同呢?我只是想满足他的需要,况且,又有谁知道呢?”
“我不就知道了吗?”
“你自己也想,你会说出去吗?”
“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让宁玉芳知道了,怎么办?”
“那我就上门去,向宁玉芳认错,说是我勾引他,不是他的问题。他是那么出色,我想宁玉芳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唉……”听了石小艳的话,战大军不由得叹了一声长气,虽然她觉得石小艳有点傻,但她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因为自己心里何曾不是这样想的呢。她走过去,环抱着石小艳的腰,说:“好妹妹,我们为什么就这样命苦呢?”
听了这话,石小艳自然知道战大军也是和自己一个想法了。刚好她洗完了内裤,便也回过头来,和战大军拥抱在一起,说:“没办法,谁叫天下的好男人这么少呢。再说,我们有机会得到他,还不是最命苦的呢。姐姐,你和他近,可要多努力啊,要是让他再在被子上画地图,洗被子可比洗内裤辛苦多了。”
战大军听了石小艳“画地图”的比喻,想象着方振玉那高射炮把那些东西射在被子上的情景,不由笑了起来,说:“妹妹,你也要努力啊。”
“好啊,你们两个居然在这里搞同性恋。小艳,告诉我,是不是战副逼你的?”一个声音叫道。
战石二人吓了一跳,连忙分了开来,向声音看去,却见许香君走了进来,满脸的古怪笑容。
战大军见是许香君,便放了心,自从她知道她的身份后,便清楚了她的为人,她嗔道:“见鬼了,你才搞同性恋呢。”
石小艳不象战大军那样知道许香君的根底,是有点儿害怕,但见战大军这样,她也镇定了下来,说:“世上有这么多男人,我们为什么搞同性恋?”
许香君笑道:“男人是很多,但好男人就少了,所以有人正在密谋去勾引人家的老公呢?”
“香姐,你?”石小艳惊叫起来。这回,可真是把战石二人给吓着了。显然许香君在外面偷听了很久,知道了她们想和方振玉偷情的事,这可不同同性恋,传出去人家笑笑而已,到她们结婚了,自然不会再有人相信。许香君跟方振玉和宁玉芳的关系都那么密切,要是说给方振玉听倒是好事,要是说给宁玉芳听,岂不是天下大乱?
许香君却哈哈大笑起来,突然把两人抱住,说:“要想我不说出去,让我也成为你们的姐妹不就行了?不过,姐妹们啊,我可不希望你们在这谁都可以进来的地方说这种机密的事。”
“香姐。”战大军激动地和许香君搂在一起,她明白了,喜欢方振玉,想和方振玉欢好的,并不止她和石小艳,还有许香君,或者还有其他女人。自己也太不小心了,这里是公共场所,隔壁又是男洗漱室,要是其他人听去了怎么办?她不由得朝隔壁看去。
“放心吧,我看过了,没人。”许香君明白战大军的意思,说:“走吧,快上班了,吸引他的最好方法是为他做好工作,这也是爱他的最好表现。”
战大军看了看表,果然已快到上班的时间了,她知道许香君说得对,便和二女拥了一下,说:“我们都努力吧。”便率先出了洗漱室。二女自然明白努力的双重含义,也跟着出去了。
1993年8月9日星期一晚东方印刷厂
谭春梅伏案疾书了近两个小时,才算把东方印业集团今后发展的框架拟就下来,她美美地洗了一个澡,走出了自己那不足三十平方米的小香闺。她是仍住在生产区内为数不多的人,本来,在丁大亮当政的时候,就给她在外面安排了一套房子,方振玉上台后对她更是关心,但她都推托了。自己一个人住,又何必住那么宽的地方呢?再说了,在外面住,工作起来还不如这里方便。
谭春梅家门前,有一个小草坪,旁边种了不少鲜花,那是她费心照料的,现在是秋季,菊花开得正盛,站在草坪上,隐隐可以闻到花的幽香,这平时可是谭春梅舒解疲乏心情的好地方,但今晚,她那像汹涌的波涛一样的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心中思绪万千。
今天下午,方振玉召集三个厂的中层以上的领导,还有职工代表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