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空头一遭做这种事情, 坐在小木凳上,手里的动作轻柔,认真地替她擦着身子。
抬头见她眼皮晕上一层粉色,眸里还泫着淡淡的水汽, 想必是被折腾坏了, 软帕掠过她的娇柔之处,引得她嘶嘶出声, 潋滟的杏眼埋怨地看了自己一眼。
他动作又缓了几分,无端地生出许多暧昧。隔间里的烛火也点得通明, 莫欢红艳艳的唇看得他心头发热。
莫欢身上酸疼得不行,也累得不行,靠在浴盆内,半睁着眼见他似又凑了过来。身子连忙往水里沉了沉, 方才露出来的雪肩也掩在水面浮着花瓣之中。她摆了脸色怒嗔道:“你若再来,我可不依了。”
她努力装着防备的模样,声音却止不住一股媚意。引得净空朗声笑了起来, 他挑眉笑看着自己的小妻子, 他的身体是想,可他也不想让她难受。知道她娇气,若她不得趣,这种事情便也没了意思。
净空伸手抚了抚莫欢的脸颊, 目光温柔, 莫欢险些溺毙在其中, 耳边只听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莫欢这才知道误解了他, 怪只怪他方才的眼里的情。欲太过赤。裸,哪里还有以前那般淡然模样,若他再来一遭,自己肯定受不住。
秋日里天凉,盆子里的热水没多会儿便成了温水。净空怕她冷着了,直催促着她起身。
虽然方才坦诚相见过,莫欢到底不适应,接过他手里的大巾帕,哀求着他出去。
净空挑眉看她,显然有些不乐意,刚才抱她进来,她抖得如筛糠一般,自己都担心她跨不出浴盆。
莫欢连声保证,表示自己一个人能行。
见小妻子脸上的红晕没有褪过,知道她是羞怯。只好妥协,点了点头转过屏扇,却站在屏扇外守着她。
莫欢转头看着屏扇处透过来的一道人影,心头温热,又有些紧张,就怕他一时兴起又绕了进来。
净空站在屏扇外,听得里头一阵哗啦水声,知道她是起身。他喉结轻动,身体炽热,很诚实地做出反应。却克制地握了握拳,留心着里面的动静,就怕她腿软跌了跤。
莫欢用着大巾帕三五下拭干净了身上的水。抖着腿,忍着腿间的疼意,轻移几步,伸手拿过放在一旁衣裳。
连枝方才又替她拿了一身蜜合色细棉中衣,很是贴心地又放了一件月牙白小衣,绣的是并蒂莲,莫欢知道,这是新做的。
衣裳摩挲过胸前,她忍不住嘶了两声,垂眸去看,一定是他情热时动作太狠了,抑或是她太娇气了些,那处泛着不同平常的红艳。
莫欢忍着微痛,抖着手要去系背后的细带,不知为何,系了两次都没系上。心里生出一股燥意,下一瞬手里的带子便被一双微烫的大手接了过去。
莫欢动作一僵,暗自庆幸自己方才把裤子先穿了起来,不然丢脸要丢大发了。
眼前是一片雪背,颈间偶见红痕。净空虽是渴念,知道她有些害怕,只暗自忍着。伸手拿过一旁的上衣,细细地替她穿上,又转到她眼前替她系上衣带子。
见小妻子垂眸不敢看自己,净空心中柔软一片。捧起莫欢的小脸,眸光里爱意满满,却掩了欲。念。
莫欢仰头迎着他的视线,净空俯身在她额间的红痣上落下轻吻,还没莫欢反应过来,他依旧打横把她抱起来。
床榻上方才铺被已经换过一道,净空把她轻放在床上,拉过一床被子,替她掖了掖。哄着她睡觉,起身欲往隔间走,却被莫欢拉住了衣角。
“你要去哪里?”莫欢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她看得出来,他还忍着。
净空顿了顿,似是察觉到她心情,转头朝她微微一笑,执起她的素手凑到唇边吻了吻,安抚道:“我去沐浴。”又挑眉逗她,“你想陪我去?”
莫欢随即胀红了脸,急急忙忙地抽回了手,收到被子里头去,嗔了他一眼:“我才不要,你快去罢。”说完,又转身埋进被里,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听得身后男人一声轻笑,莫欢粉颊微烫,不自觉地往锦被上捂了捂,任由被上微凉轻慰着脸颊。没多会儿,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隔间又响起依稀水声。
莫欢忍不住去想方才帐中的火热和旖旎,顺带着把身上的酸疼之意也回忆了起来。
从早上到现在她都不曾歇过,悬了好几天的心也终于安稳了下来,人才显出一丝疲惫。眼皮越发重了。
约莫一盏茶时间,她连人带被被搂进一个健壮的臂膀之中,下一瞬,被子被扯了开,背上靠上来一片微凉的胸膛。两人挨在一处,又变得火热起来
莫欢腰间抵着一个东西,引得她不安地动了动。还来不及担心某人儿狼变,却被他转过身子,颊边又轻落了一吻。
净空轻抚了抚怀里人的背,低声哄着她:“睡吧,我不动你。”
虽然脸颊处的轻吻不断,莫欢却万分信赖,伸手圈住他的腰,靠在他胸膛前,听着他匀速而有力的心跳,一阵心安。
净空见怀里的小妻子沉沉睡去,满眼眷恋地细细看她。
他庆幸许多事。庆幸当年是自己救了她,也庆幸自己听了师父的话,提前两个月回佛音寺,方能在莫家进香时碰上她。也庆幸皇帝把他安排到吏部行走,方能与她父亲有公务往来,才能再见上她。
眸光之处,隐约可见她原先嫩白的颈间染上几道红痕,慢慢没入衣裳里间。净空心头微动,下意识地伸手去探,碰到娇软时,却见小妻子蛾眉轻蹙,哼哼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