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被关在中央平台上,觉得不对劲,就像挪移一下身子,结果却意外的激发法阵禁制,一阵蓝光闪烁,天辰被一股巨力固定在了平台之上,动弹不得。
“还真把我当成犯人了!”天辰心中惊怒,身上某只储物袋突然一颤,好像有东西想要冲出储物袋的限制。天辰稍一感应,正是惊鸿剑。
惊鸿剑与天辰结成紧密的神识联系,所以天辰的一喜一怒,惊鸿剑均是感应的清清楚楚。见到惊鸿剑好似要为自己出头的样子,天辰心中一暖,下意识的安慰此剑。
“别乱动,没事的。”
惊鸿剑闻言,这才安静下来。而这时大殿中央几道光华一闪,其主座之上多出了三道人影,落座于中央的座椅之上。
天辰看了一眼,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长眉垂地,神态温和。一位肃穆冷然的中年男子,身穿淡黄儒袍,全身上下涌出一股浩然正气,让人不敢直视。一位风华绝代的美妇人,此位天辰认识,正是长庚生的月榕仙子。
“月榕仙子是长老会的成员,其他两人能和她平起平坐,那不也是长老会之人?灵婴老怪!怎么回事?”天辰内心安安想着。
“见过白眉,黄枫,月榕三位长老。”大殿四周众多修士一同起身,冲着这三位恭敬行礼。
那位长眉垂地的老翁摆了摆手,道:“全都坐下,现在听黄枫长老询问之辞。”
众修士闻言一个个的坐回原位,并无一人做出出格之举。
黄袍男子自从出现,就一直盯着天辰,天辰被其目光扫到,顿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均被此人看了个通透,内心一阵发虚。
“你就是天辰?”黄袍男子开口问道,声音雄厚有力,富有磁性。
“正是晚辈。”灵婴老怪的问话,天辰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飞快反应过来回答着,态度是诚惶诚恐。
“三日前,你是否外出一趟,目标是去灵剑山探宝啊?”
“回长老,真是。”
“可有与人同去?”
“晚辈是受沈天瑜邀请,随同的还有洗星月的顾宛清,无极宫的裴元武,御灵山的费星,以及灵秀山的沈天瑜,一共五人。”
天辰心思一转,觉得情况不对。裴元武和费星就算了,一个是被他人所杀,一个是死在沈天瑜手中。刚刚说沈天瑜死了,那么顾宛清去哪了?
“难道那次出去寻宝的五人只剩我一人还活着?所以才被抓起来审问?”天辰心中暗暗猜想。
“有人控告你为了宝物,残杀同门修士,可有此事啊?”天辰诚恳的态度让黄袍男子很是满意,点头问道。
此言一出,天辰心底一沉,暗道果然如此,但其脸上却是没有任何异常,开口否认。“回长老,晚辈从未做过此等事情。”
“你小子胡说,我家瑜儿就是是在你的偷袭之上,死状惨不忍睹!”
黄袍男子还未开口询问,大殿左边突然黄光一闪,少去一人,再一闪,就出现在了天辰身侧不远。此人是位锦袍中年人,天辰曾在南江前沿的空灵谷见过,正是云锦峰的掌座,沈天瑜的生父。
此人怒目圆瞪,满脸愤怒,看向天辰的目光好似要活吞了他。而此人突然出现在审问台周围,台上的长老却无一人问罪,可见其后身腰杆也够硬的。
天辰不知道,台上位居正中的黄袍男子,正是沈家老祖!
“沈掌座位高权重,我虽只是一介普通弟子,但你也不要以势压人,随便污蔑别人。”
天辰闻言惊怒,但仍然忍住心中的怒火,开口反驳。但话刚出口,两侧又传来几道声音,让他听了是愤怒异常。
“长老,这小子看起来面善老实,其实肚子里坏水特多,为人狡诈阴险,我去南江的两位弟子不知所踪,想来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天辰侧目望去,见到一名御灵山之人再说话,冷笑一声,讥讽道:“南江之地凶险无比,恐怕是前辈的弟子修为低下,硬是要去闯这个龙潭虎穴,被哪只高阶妖兽饱餐一顿了吧。呵,今天真是好日子,什么脏水都能往天辰身上泼上那么一点,怎么,这就是青城剑派各位长辈们的作风?真是让天辰大开眼界,佩服至极!”
那人闻言,脸色涨红,嘴巴张了张,愣是被天辰逼得说不出话来。天辰早就把证据毁灭的干干净净,只要不搜魂,那人就算天大的本事,也是奈他不得的。
“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家小儿之死,总算与你有关吧。”
左侧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天辰偏头望去,说话者也是位锦袍中年人,国字脸,方方正正,浓眉大眼,很是陌生。
“你是何人?我什么时候又与阁下牵扯上关系?”天辰质问道。
“我是孟家家主孟培兴,犬子孟津,你还记得吧?”中年人沉声说道。
“原来是孟家主!之前我不是已经将事情原委解释清楚了,孟津不是我杀的,是有人暗中偷袭于我,结果被卷入其中身死罢了。呵,原来孟家也不过如此,竟然是见利忘义之徒,令人不齿。”
天辰惊讶,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自己不过是一名灵脉期的小修士,所做的承诺,哪有一峰掌座来的强,此人一定是受到沈家威逼利诱,这才出面,给他补上一刀。
“我也有话要说,这个天辰啊,十分自大,目无法纪。当年在长庚生被贬,降至外门弟子时,还未入门就轻易灭杀了数名外门弟子,其原因只是因为拌了几句小嘴而已,足可见此子心黑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