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千树冷笑着不屑地向叶天涯道:“你还好意思提你去秋水山庄?不愧是商人啊,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怕馨儿和如烟夹在中间为难?可你到秋水山庄做了什么?你不一样低不下你那高贵的头吗?你不一样跟我爸闹翻了吗?你还不是一样让馨儿夹在中间为难了吗?你向我爸动手,作为女儿,你让她如何取舍?难道你要她看着你打伤她亲生的父亲而无动于衷或者给你鼓掌欢呼吗?”
欧阳千树情绪激动起来指着叶天涯愤怒地道:“你逼着她做了她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项的选择,然后又什么也不说地离开,变相地将所有的责任都压到了馨儿身上,这是你的大公无私吗?让她认为她站到父亲一边是对你的背叛,让她日夜自责深深内疚觉得自己再没有爱你的资格,让她将这些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归到自己的家人身上,让她无时无刻不在自已经折磨着自己,这是你的大公无私吗?让她变得越来越冷漠,变得对任何人都不信任,变得陌生,她将所有的心事所有的伤痛全都封闭在自己心底,一天天瘦下去直至一病不起,这也是你的大公无私吗?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你的在公无私吗?这些都是你在为她着想吗?”
欧阳千树每质问一句就逼近叶天涯一步,直把叶天涯逼退到孔子亭边上。
叶天涯被欧阳千树一句句质问问得哑口无言,手足冰凉,表情青白变幻,最后痛苦地挣扎道:“那你准备让我怎么做?看着你们把馨儿逼得骨瘦如柴还一次一次割腕自杀而不闻不问吗?她是我的爱人,我必须保护她,可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可为什么你们要那么伤害她,不让她做她想做的事?为什么?你来告诉我啊!”
叶天涯被欧阳千树一句一句质问逼到角落,内心痛苦的挣扎着,情绪失控一把揪住了欧阳千树的衣领一把将他的了起来扔了出去,欧阳千树还没反应过来就让叶天涯给抓住,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感觉到身子被一道大力牵引着飞向后面的亭柱,飞在空中他心下大骇,他也没想到叶天涯竟然在他妹妹的事上反应如此强烈,现在让他给逼发了狂,以叶天涯那变态的功夫,搞不好今天他和司马健都要被他拿来当出气筒,忙提气轻身想要借撞向柱子的力量稳下来,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他脚刚触到柱子还没来得及用力蹬下,衣领一紧,叶天涯竟然像鬼魅一样的紧随着上来一把又将他揪起来愤怒地道:“说啊,你来告诉我,你们又为什么要把馨儿逼成那样?就为了你们口里所谓的‘她的幸福’吗?”
叶天涯说着举起的拳头就要挥下,欧阳千树大骇,想要举手来格档,却惊骇地发现在叶天涯强大的气机下,力量的悬殊让他根本连动弹的可能都没有,眼看着叶天涯愤怒的拳头就要落下,后面反应已经够快的司马健总算也反应了过来,喝了一声‘住手!’后匆忙出手从后面想要制住叶天涯。却不想叶天涯头也不回,拳头逆转,以刁钻的角度直袭司马健前胸,司马健紧急中双手交叉护胸,却被叶天涯一拳硬击倒退了好几步重重地撞在后面的水泥柱上,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后山花园里蹿出了好几道身影跃上孔子亭,同时出声叫‘住手!’。
“队长——”与此同时一道女声响起尤为清脆,这道女声也让叶天涯猛地清醒过来,颓然地松开了被叶天涯抓在手里无法动弹的欧阳千树。
颓丧的叶天涯侧头看去,南宫倩儿翩翩白影腾上亭子,从先她一步腾上来却因为叶天涯停了手而没再动作的几人身后绕出来紧张地拉住叶天涯道:“队长,你别激动。”说罢又向司马健和欧阳千树道:“司马大哥,欧阳大哥,你们这是干嘛,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倩儿,别说了,帮我打个电话给雨姐,订一张去林城的机票,越快越好!”叶天涯颓丧地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后来冲上亭子来的那些和欧阳千树一样的黑西装的人,他不认识,应该是跟欧阳千树一样的特勤人员吧,他懒得去管,目光移到还在缓气的欧阳千树和司马健身上时嘴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转身一步一步走下亭子,南宫倩儿忙转身也跟了上去……
欧阳千树听到叶天涯订机票要去林城,缓过气来忙大声道:“馨儿在仁爱医院特护十号病房!”
都走下了四级台阶的叶天涯顿了顿,没有回头接着又向下离开,消失在树林尽头。
欧阳千树的话有如当头喝棒将叶天涯完全敲醒,一句一句像一根根针扎在叶天涯的心口上,在他离开秋水山庄之后,从来没去想过也不愿意去想他离开以后的欧阳馨儿会怎么样,他在逃避,他怕撕痛自己的伤口,所以一直都不愿意去细想,现在欧阳千树愤怒的质问将他敲醒,他才发现自己确实是没有给欧阳馨儿太多的选择,自己给她的确实是只有一个选项的选择题。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当成是她最终选择了离开自己,伤着了自己不说,更伤着了心爱的女人。
“高贵的头吗?你告诉我你有什么高贵的?高贵得让馨儿她们受折磨吗?”坐在边里的叶天涯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拍打着自己的头,吓得旁边的南宫倩儿忙将车停在路边拉过他的手抱住带着哭音道:“队长,你别这样,不是你的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现在一起去承担还来得及的,我们一起去林城,一起去求欧阳伯伯让我们带馨儿姐姐回来……”
南宫倩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