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闭门谢客,光是接待会员。这一天里才有女人。杀女人另外收费。并不是没
有内地的贵客巨资入会,仅仅就是为了在那一天里乘坐班船前来,体验一场异种
qíng_sè的。
相比起我和猪头而言,被猎的女人们更熟悉她们的竞技场地。女人每天下午
都会被带到山野中去练习奔跑,会所平日中午以后营业,每个上午园地里都要模
拟一场逃和杀。助理带着狗去找她们,先被找出来的会挨一顿鞭子,最后找出
来的打赏点好的吃食。这样日复一日的学习下来,猪头见到的姐妹们个个矫健精
壮,一口气跑出去十几里路都不见得大喘,也难怪他一时把握不住,就真的要去
跪舔几下。不过我是一个猎人。我只是猜测一下,就能知道那个带铃铛女人的最
好选择。她会努力快跑到尽可能远的地方,然后一动不动的躲藏在草丛里。当然
最后猎狗会找到她,这时她就要面对一个艰难的选择。她或者摸过另一头去冲出
到外边,一边飞跑一边传播她胸前叮当作响的声音信号。人和狗当然都会追上来,
从后边向她射箭。狗也可能容易地从后边扑倒她。或者她就坚守在暗处对可能嗅
进来的狗们撕打纠缠,寄希望于动物会畏难而退,她的手是背铐住的,她可以用
脚踢和头顶去撞,而那个养尊处优的老板也许不够胆子摸到枝叶纵横的暗处来杀
她。一人高的茅草上生有很多刚毛和倒刺,也并不是光为了好玩就能忍受的。
我想这样的判断并没有错。但是这一切归根结底只是些先验设定了绝望以后,
略迟略早的概率问题。猪头自己当然不会去钻草堆,跟着两条猎狗半摸半爬进去
的是小猪。小猪的裸身上和她追踪对象一样被划开了很多血痕。铃铛女人趴伏在
地下,小猪第一脚狠踢她的下巴,使她向后翻滚,紧跟着第二脚踢进了她的腿裆
中间。那以后女人没有再挣扎,她被小猪抓住头发直挺挺的拖了出去。
女人现在看到正低头观察她的胖子老板。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她不用再跑
了。可是老板说,爬起来,快跑,快跑。
你像个死人一样躺着很没乐子的!我花了大价钱,我想要的可是在你们光屁
股猛跑的时候射死你们啊!
他和他的狗就等在身边,我跑出去五步就会死……爸爸妈妈……没什么办法
了……我也不会再跑了。女人也许在想,你没法再找到乐子了。
小猪伸手去抽挂在胖子腰间的猎刀。小姑娘单膝跪到铃铛女人的身边上去,
用另一只膝盖顶紧她的肚子。女人的手铐在身后减少了很多麻烦,小猪用猎刀慢
慢的割开她的左奶头。等到她的嘶声惨叫平息了一些小猪说,别想你们家了,现
在光想你自己。你跑着的时候老板会用箭,他那么胖,还是有点力气,也许一下
就射穿了你的后心,那你就没事了。要不我就在这里慢慢割你,一小刀一小刀的。
爬起来吧。跑吧。
被小猪踢伤过下身以后,也许女人其实并不能像她一直以来练习的那样轻快
的跑。她大概只是踉踉跄跄,颠簸歪斜地一窜一跳的。另外她右奶下的铃铛依然
清脆悦耳。猪头在她蹦跳出去五步以后挽开弓弦。 该死的! 猪头说。离弦之
箭真的是迅疾,刚猛,猪头瞄的真是她的后心,但是穿透了她的腰。
猪头说: 狗狗,去!去咬! 他的自尊心受到挫败,觉得不耐烦了。他的
三条狗包围着那个在地下翻滚的女人,花费了一些时间咬破了她的肚子。巨大的
痛苦使她不断地扭转自己的身体,连穿出体外的箭杆都被折断了。她的内脏团块
绵延不断的倾泻到草丛边沿的泥土路上。
猎场助理快步的走上前去。他们把确定断了气的女人摆正俯伏的体位,略略
转动手腕就割下了女人背脊一侧的纹身数字。这一小条滴血的皮肉被随手扔向空
中,猎鹰像一个幽灵一样一掠而过。那头训练良好的猛禽嘴衔人肉刺青,从离地
只有两尺高的地方疾飞出去,一路轻捷地回旋避让山石林木。它的责任是返回去
报告第一个死亡的消息,如此领班才可以排出先后顺序,决定她们家人的生和死。
一种非常低空的路线可以避免被其他猎物所知道。
她们不知道有人死,她们就还要像一开始那样拼命的跑。
猪头后来回到望台上继续下半顿午餐,一边喋喋不休的讲述他的故事。屠杀
可能确实会使人亢奋。并不出人意料,被要求戴上了脚镣的七十六号姑娘死在了
最后。那个妹妹机巧地为自己设计出一种扬长避短的躲藏方案,按照我们事后还
原的推测,她沿着溪流趟出去可能有近一里地的水路以后,抓握住倾斜在水面上
方的横木枝干爬上了树。她的手臂能活动的,因此安排的逃亡之路要就是依靠
手臂。她在那片密集的树林里发挥了非常惊人的能力和意志,仅仅凭借着互相穿
插倚靠的树木枝条,一直攀爬到了很远的距离之外。以后她就停留在一棵最高的
老榕树顶上安静地等待死亡。
她走水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