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一声惊呼:“哥哥小心!”
玉楼猝不及防,急用左手去挡,那冒烟的银饼顿时将他的左手掌烫出几个血泡来,他立时大怒,飞起一脚朝那肖匠人狠命踢去!那肖匠人急急地转身就逃!哪知玉楼的魔幻腿如影随形地追着他,他逃到哪里玉楼就跟到哪里,突然,玉楼大笑一声:“倒!”
那肖匠人随声扑倒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来!他大口喘着气,虚弱地道:“大侠,饶命啊……只因知府大人限令我等一月内破案,否则将取我等首级,所以,不得不……对大侠下手。”
此时那几名大汉也一起过来,跪在地上,向玉楼求情,“请大侠饶命罢,小的们知错了。”
玉楼道:“那几只官银的确是我们在捡到的,各位却不信在下的话,总想将我二人缉拿归案,这不是冤枉我二人么?”
“是是是,大侠和这位公子实乃良人,哪会做那偷盗之事?是我等胡乱怀疑大侠了,请放过我等,此后大侠若有差遣,我等必报不杀之恩,愿效犬马之劳。”肖匠人道。
当下玉楼问了他几人的姓名,原来那肖匠人并不姓肖,是姓魏,名东,还有四人分别叫朱有成,罗关,罗敏,贾鑫,那罗关和罗敏是同胞兄弟,他五人都是长洲府的捕快,为了一个月前失窃的一千两官银,知府大人每日里都是焦头烂额,叫他五人立下军令状,一个月内此案不破就斩立决。
玉楼想,这些官银都是收刮的民脂民膏,若是告知他们官银的下落,这批官银就会重新回到贪官的手里,不如将这批官银全部熔成碎银,分给此地的百姓,让百姓们快活一番不是更好。
他道:“你等回去后禀告知府大人,就说有一个叫宋玉楼的,在捡到了几只官银,但是已经熔成了碎银,正要顺藤摸瓜追查,那宋玉楼却失去了踪迹,请知府大人宽限破案的时日,这样一来,你等的性命不就保住了么?”
“大侠,你哪里知道那知府大人的脾气?他要杀我们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唉,只因家人的性命也在知府大人手中,不然我等就不回长洲府了,此后跟随大侠浪迹天涯也好。”魏东道。
玉楼笑道:“我自己的肚子都吃不饱,哪能收留你们?”
地瓜道:“哥哥,看他们可怜,就收下他们罢,从此后,我也跟随哥哥了,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玉楼道:“地瓜跟我可以,你们几人还是继续破案要紧,万一案子破了,你们不是立功了么?到那时你们知府大人还会大大的奖赏你们呢。”
魏东无奈地道:“这案子一点线索都没有,要想破案极难啊!”
罗敏道:“宋大侠,你说你们的官银是在捡到的,可是实情么?”
“难道有假?是在捡到的。”地瓜抢先说道。
罗敏道:“在甚么地方捡到的?”
地瓜想了想,道:“我不告诉你。”
玉楼道:“是在的一间破败的房子内捡到的,哎呀,这官银莫不是鬼钱罢?”他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
魏东笑道:“原来大侠也怕鬼,今晚我们去瞧瞧,看看那里究竟有甚么古怪。”
玉楼想,就算你们去了,也找不到那座坟茔,于是便与魏东几人告辞,和地瓜一道,拿着那银饼走了。
来到清泰酒楼,黄掌柜急忙迎了上来,笑道:“公子真守信用,果然来了!”
玉楼递上那银饼,说道:“掌柜的自己碎罢,本公子只有这银饼。”
黄掌柜看了一眼那银饼的成色,就知道是官银熔了的,他拿在手上,道:“公子稍候,这就为你碎来。”
玉楼道:“好,请快些。”
那黄掌柜快步走向里间,只听噼啪一声茶碗摔烂的声音从里间传来!玉楼正想这黄掌柜怎地这般慌张?去碎银两竟将茶碗摔烂了,此时突然从楼上冲出几十个手拿弓箭长刀短剑的官兵来,大吼着将玉楼和地瓜围在了中央。
为首的一个男子叫道:“大胆贼子!青天白日竟敢在此地现身!给我绑了!”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官兵已经挥舞着刀剑扑了上来,玉楼一把抱起已经吓呆了的地瓜,旋风般地腾身而起,随即双脚几点,朝酒楼外飞掠而去!身后射来的箭羽纷纷落地,那些官兵奔到街市上追了一阵,见玉楼和地瓜已不见了人影,才失望地罢手。
逃了一阵,见已远离了保原镇,玉楼才落下地上,放下地瓜,道:“那黄掌柜竟然去报官了,真不该去会帐。”
地瓜气愤愤地道:“那狗娘养的,真不是好东西!早知道就不去了,唉,白白浪费了我们的银子。”
玉楼想,如此看来,这些官银还不能分给此地的百姓,如是分给了他们,他们照样会丢了性命,岂不是害了他们么?
他突然想起结拜哥哥司空蓝宇来,虽然那日听龙素素说,司空蓝宇和杜大人都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汉,但他始终认为是杜大人爱才如命,才在他的酒里下méng_hàn_yào的,所以他想,若是将这些官银献给义军,不是好事一件么?
这些官银究竟是谁人盗取的?他的胆子真够大的,武功定也极高强,不然那长洲府哪容他来去自如。
玉楼想,现在先不管这些事了,还是去寻找地魔门要紧,他对地瓜道:“地瓜,你此后真的愿意跟随哥哥么?”
地瓜道:“当然愿意,我没有亲人,现今只有你一人是我哥哥,我不跟随你,我到何处去,如今这保原镇已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