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爵个头高,模样俊,有正式工作,有时髦宽敞的住房。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父母要孝敬,没有兄弟姐妹要关照,需要他照顾的人只有姥爷,但姥爷的各项补贴比他的工资还高,姥爷不仅花不到他的钱,还经常拿钱接济他。
有这么多优点的王爵,在适龄女子的眼里,自然是一块香饽饽。
九十年代,虽然有无数化妆品进入市场,但是真正懂化妆的女人并不多,特别是以农业为主的金县,浓妆艳抹的女人不少,真懂化妆的时髦女子却是凤毛麟角。
王爵当初服役的部队位于秦都,秦都是数朝都城,作为国际化大都市,自然少不了真正时髦的美女。
王爵出任务的时候,有幸见识过真正时髦的美女,有了那些美女比较,周围人介绍的女子,在王爵的眼里不过是些‘庸脂俗粉’。
就在这个时候,贾淑丽进入了王爵的视线。
贾淑丽不仅漂亮,更重要的是她会化妆,懂打扮,初次相见,她带着成熟知性的美丽,霎那间惊艳了全场。
王爵看中了贾淑丽的美艳,他却没有想道:那时的贾淑丽,已经是别人的小三。
当然,九十年代,没有‘小三’这个称呼,至少金县没有。
九十年代,老一辈的思想很淳朴,几乎不会人愿意自家女儿去当小三,更莫说不可能转正的小三。
贾淑丽就转不了正,因为她的男人是个官员,不敢离婚,更不敢承认和贾淑丽的关系。
贾淑丽已经二十五,这个年纪在金县已是大龄女青年,她再不结婚,没法向家里人交代,不得已,她背后的男人建议她找一个接盘侠。
王爵如果认识贾淑丽的衣服牌子,或者认识她的化妆品牌子,定会心生疑惑:凭贾淑丽的家庭条件,怎么会有如此高档时装,如此奢侈的化妆品?
只可惜,王爵虽在大城市待过,但他只是个穷大兵,他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值多少钱。
结婚后的几年,贾淑丽的表面工作做的非常好,王爵自认为妻贤子孝,小日子非常幸福。
直到有一天,他接到幼儿园电话:“孩子爬高摔伤,送进了人民医院。”
王爵赶到医院的时候,大夫告诉他:“孩子失血过多,需要给孩子输血。”
遇到这样的情况,正常人的反应都是:输自己的血,不仅新鲜,还能省钱。
王爵也不例外,他急匆匆的验血过后,把验血单子递给了大夫。
当大夫看了他的化验单后,皱着眉头:“你和患者什么关系?”
王爵自然而然的答道:“我是孩子他爹!”
大夫一脸不悦的道:“你的血型和患者的血型不挨边,不可能是孩子的父亲,你赶紧通知孩子的亲爹亲妈!”
短短的几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的王爵外酥里嫩。
王爵羞怒交加,这时他才知道,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儿子,和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他直想杀了那对奸夫银妇,但想到姥爷已经年过九十,若他知道重孙乱了血脉,很有可能发生不测。
有念于此,王爵强压怒火,以孩子父母出差为借口,购买了医院的血液,悄悄的摁下了此事。
随着时间的流逝,王爵逐渐的冷静下来:杀了他们等于便宜了他们,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
他一边调查奸夫的身份,一边静静的等待时机。
当真相浮出水面,奸夫的身份再一次亮瞎了王爵的双眼。
任谁也不会想到,贾淑丽的奸夫,竟是她的娘家远亲,时任政法委书记的表舅唐忠国。
放到十年二十年后,换个人遇到王爵这样的剧情,或许贪慕唐忠国的权势,借机索要好处。
然时代不同,王爵也不同,他平时可以嘻嘻哈哈,可以得过且过,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决不会妥协,宁从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一直等到姥爷驾鹤西游,王爵彻底放下了包袱,他先以亲子鉴定为证据,直接向法院提出离婚。
贾淑丽是婚内出轨,再加上家里的财产全是王爵购买,法院判决贾淑丽净身出户。
孩子并非王爵血脉,王爵也不会承担抚养义务。
王爵之所以闹的这么大,一是他想要快刀斩乱麻,二是他需要舆论的支持。
唐忠国的势力强大,若不在短时间闹的沸沸扬扬,这件事极有可能会被唐忠国捂住。
事情一旦闹开,唐忠国再想出手,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他若是通过关系维护贾淑丽,王爵就爆出他是奸夫的丑闻,连同他一起拉下水。
唐忠国能够成为政法委书记,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在不清楚王爵底牌的前提下,他选择了袖手旁观。
在唐忠国看来:贾淑丽和王爵离婚已是必然,二人所争的不过一点财产,为了些许财产暴露自己,得不偿失。
莫不如等风声过后,再狠狠的收拾王爵,公安部门归政法委书记管辖,要收拾一个警员,不须费吹灰之力。
王爵也清楚,他若不趁着这股风波,搬到唐忠国,风波过后,他肯定要被唐忠国打击报复。
有鉴于此,王爵当即写了十几封实名举报信,又把唐忠强的亲子鉴定报告复印了十几份,寄到了纪委一份,寄给县委书记,副书记,纪委书记,县长,副县长等人的各一份。
为防金县内部捂盖子,王爵不惜两败俱伤,同时把亲子鉴定以及实名举报信,寄到了市纪委,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