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名单里。
唐令仪知道后,咬着后槽牙,对着手机切切恨道:“丫的这货就是故意的,我赌一毛钱明天就能看见方健蹦跶在司射阁里了。”
姜宏仍在校内,一手握着手机,一手翻阅着才从文印室抱回的复习卷,想起林书哲的眼神,便对着电话那头道:“嗯,我也觉得他是冲着你来的。”
电话那头静了半晌,良久,才传来唐令仪不可置信的揶揄:“姜姜你竟然不觉得是我自作多情?”
没有理会唐令仪的玩笑话,姜宏舔舔嘴唇,冷静道,“司射阁与书院都在恕里,就算没有这一回的支教,你们以后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样?都是过去的往事了,不是人人都像你们家郑以恒那样长情。以后就当陌生人罢。”唐令仪说得风轻云淡,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
“你们家郑以恒”这六个字听得姜宏老脸一红,吞了口唾沫,她辩解道:“如果没有偶然遇见,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可如果不是长情,哪会这么容易就死灰复燃破镜重圆?啧啧,这么一看,姜姜你也挺长情的哦~”
姜宏推开身前的一沓卷子,哗啦啦地翻着小崽子们的练习册,不想理她。
“不过我还是不想见他,”没等到姜宏的回应,唐令仪又顾自道,“也许是我自私了,但支教就是朝夕相对的日子,那样过半个月……我受不了。姜姜,我可能……不能和你们一起了。”
“恩,我明白的。”姜宏用肩膀夹着手机,腾出双手收拾着办公桌上凌乱的资料,叹了口气,“我要去上课了,先挂啦。”
拿下手机,才发现郑以恒已经落地。姜宏捏着手机,看着郑以恒传来的消息,勾起唇角微微发笑,等她从g市山区回来,他们就能见面了呐。
两个星期又三天,应该很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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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在本身的最南边,而g市在最北边,一行人坐了一上午的动车,匆匆在火车站外解决了午饭,又上了当地教育部门安排接应的大巴,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路里盘了大半个下午,才到山林深处的l县。
姜宏自小生长在海边的c市,极少进入这么偏远的山林,更别提连续数个小时的盘山公路,坐在窗边不住地犯恶心;一边的穆清亦是面色苍白,下车后脚步虚浮,晃得厉害。几位同行的男老师走上前来想搭把手,皆被她笑着婉拒:“我丈夫替我准备了晕车药。”
说罢,不再理会晾在远处目瞪口呆的男士们,搀着姜宏顾自分药去了。
l县坐落在群山环绕的一片谷地之中,对接的领导领着几位村干部在办公处设置了一个简单的欢迎会。在这之后一行十六人被分为两拨,一队往l县北面而去,一队往l县西面苍木山后的苍木小学而去。
在县城里购置了些没能随身携带的生活必须品,搭上了开往凤鸣山的小公车。姜宏蔫蔫地坐在穆清身边,正打算闭目养神,鼻端忽然飘入一阵令人通体舒泰的清香。
“张老师和我刚刚买了些橘子,姜老师和穆老师要不要闻闻,有效缓解晕车哟~”文茵趴在前排的椅背上,手里捧着一只剥开的橘子,笑眯眯地递到两人身前。
姜宏伸手接过,将橘子一分为二,放到穆清鼻子底下:“谢啦~确实好受很多。”
文茵嘻嘻笑着,一旁的张露见状,拍了拍她:“坐好吧,当心摔着。”
冬天日短,等真正到了歇脚处的时候,日暮西垂,已然过了村里人晚饭的光景。
借着微弱的夕阳余晖,姜宏看着腕上的手表,恢复了些许力气,无奈苦笑:“没想到这一整天都耗在了路上。”
小公车的终点站离凤鸣村仍有不少距离,停在村外数百米的空地上,再往前便是蜿蜒凹凸的土路,一行人只能提着各自的行李,灰头土脸地跟在村支书身后,徒步进了村。
入夜,寒风更加刺骨。拢拢身前的衣襟,姜宏缩缩脖子,观望着四下的环境。纵然已经有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她还是惊讶于凤鸣村的贫瘠和荒芜。
路边的照明灯并不多,亮度自然也远不及山外繁华的都市,四下错落地分布着低矮的民居,树影幢幢,偶有狗吠透过夜幕传来,更显此处萧条。
支书将他们引进中心小些后头的土房前,替众人打开了走廊的灯,歉然笑道:“真是委屈各位老师了,乡下地方,只能把校舍打扫出来给大家。”
“支书说哪儿的话。”张露上前寒暄道,“您还没吃晚饭吧?我们自己收拾就可以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穆清背着包拖着行李箱,心有戚戚焉地看着眼前低矮的平房,与穆清默契地对望了一眼。
一行人中,只有她们俩是正儿八经的老师,最是了解省城的校园环境。眼前的村中心小学,与其说是一座校园,倒不如说是片用土墙围起的平地,并着其中一二座平房。
他们眼前的土房只有两层楼,每一层四间屋子,并着楼梯旁的公用厕所。
“二楼住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