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又痛了起来,还愈发的厉害了,弱柳紧咬着唇,却没有开口,跟着伏启的脚步半点没有停下。
途幽海海底建了一座宫殿,用结界隔着海水,专做魔君调养,就像一座海底龙宫。
连溪躺在床上似乎还没有醒,他的脸色依旧很白,却没有白得那般可怕了。
伏启将她带到便走了,弱柳伏至连溪身旁,侧耳听着他胸膛的心跳声,心终于安了下来。
一只手突然环住了她的肩,弱柳忙抬头一看,连溪不知何时醒来,一双清泠泠的眸子正平静地看着她。
弱柳下意识得便想跑,却被连溪一把抓住了手臂,他无奈道:“就不能好好的听孤一句解释吗?”
“你说得那个树爷爷,不是孤杀的。”
弱柳抿着唇,红着眼看他,“可安南说是你。”
“安南是谁?”连溪有些恼怒,却又压着火气道。
“是从树爷爷残余的树躯上长出来的新柳,她有树爷爷的记忆,所以,她看见就是你杀的树爷爷。”弱柳看着他,眼里带着恨意。
连溪见不得她用那样子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伸手捂住她的眼,道:“孟极兽跟孤有旧仇,是他幻化成我的样子,四处抢躲大妖的内丹,用来提升自己的修为,所以你说得安南看到的孤的模样,其实是孟极兽。”
他将当年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起因原委,说得一清二楚。
弱柳错愕,她张着嘴,水润红唇看的连溪只想上去咬一口,她道:“可,可是……”
“可是空口无凭,孤说得这些是不是哄你的,是吗?”
弱柳僵硬着不动,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看来你还不太蠢!”连溪笑,“孤已经寻来了孟极兽,你便在这里听听,事情的真相。”
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抱着她放在了床上,揉着她的发一笑,而后便出了殿。
弱柳愣愣看着他的背影,心底无端生起了一股希冀。
她连忙拂着柳木簪呼喊着安南,簪子那头终于传来安南的声音。
“弱柳,对不起,我进不了魔界。”那头安南的声音听起来颇为丧气。
“安南,安南。”弱柳激动道:“当年的事情是不是另有隐情,有可能,有可能是误会呢!”
“什么?”
“他说是孟极兽假扮了他的模样,树爷爷是被孟极兽害死的!”
孟极兽?安南心底呢喃着,忽得觉得有些熟悉。
簪子那头忽然响起了其他人的声音。
殿外便是一座小院,成璞坐在石凳之上,遥遥看着走来的连溪。
“怎么,你特意派人来寻我,是想求我放你一命?”他讽道。
熟悉的声音,簪子那头的安南顿时愣住。
院子里早已被连溪施了密法,成璞无从察觉,却能让弱柳将他们谈话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连溪甩袖坐在了石凳上,他将醒没多久,身体有些虚弱,一路走来气喘,咳了两声。
“孤还不至于这般怂气,孤寻你来,不过是想证明一些事罢了。”
“哦?”
“当年你嫉恨孤生挖了你的内丹,所以你心生怨恨,一来为逼孤出魔界,二来为提升修为杀了孤,便扮做了孤的模样,到处抢妖的内丹,以提升修为。”
“萼蒲山的狼妖,池明境的狐妖,汤林的桃妖……”连溪一个一个数了过来,“节山的竹妖你失了手,他侥幸逃了,向他的主人告知了凶手,而后便一命呜呼了,他的主人是仙界的仙君,寻来了魔界同我对峙,哦,当时孤便是在这修养,若不是他来,孤还不知你做下的好事呢!”
连溪说着,满含嘲讽之意。
“孤虽名声不太好,却也由不得你这般污蔑。”他又道:“而孤寻到你时,你杀得最后一只妖,是乌支山上的那株千年老柳树精。”
成璞一皱眉,心里突然生起了一股怪异之感,他冷笑道:“你说得这么清楚,是想替他们来报仇?”
“那倒不是,孤没那般闲心,不过是想证明,那全都不是孤做的罢了。”连溪淡然道。
一旁的伏启却坐不住了,他看向成璞,冷冷道:“妖兽孟极,你要怎样,才肯解了这血咒?”
“当年确实是我大哥对不住你,但那全是为了我,我替我大哥向你赔礼,还请你解了这血咒,你想要什么,凡是我魔界能出的,都会应允!”
成璞闻言却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似听见了一个笑话般,“我想要你们魔君的性命,你们魔界出得起吗?”
伏启眯起了眼,他冷声道:“我魔界魔君要是死于你孟极兽手下,我魔界倾全界之力,也会将你绞杀!”
“你或许不怕自己的生死,但我听闻,你身边似乎跟着一名女子,她的性命你也不顾吗?”
一旁的连溪但笑不语。
“退一步,各自相安。”伏启笑。
魔界全界之力,他确实抵挡不住。
成璞冷眼看着他们,他们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