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深情的说道:我不想再这样下去。我想明白了,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都不在乎,你的过去我无权干涉,但是你的未来,都有我相陪。
我看着他真挚的眼神,我知道他没有骗我,可是我现在的我,再也没有这个资格。那晚的事情历历在目,我努力想要忘记。
记忆却想镶在我的脑袋里,我想要忘记,却怎么也忘不掉,一切都晚了,现在不是我想不想,而是我能不能。
靖王是好男人,他值得拥有更好的女人,但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我。
白湛的手从他手中抽回,咬了咬牙,我下定决心,道:太晚了。
不晚,只要你愿意,我明天就可以请求皇兄为我们赐婚。
奴婢不愿意。我几乎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
我抬高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王爷若是没有听清楚,奴婢就在说一句,奴婢不愿意。
为何?
没有什么为什么?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奴婢虽然只是个宫女,可也不是个物件,想要就要,想扔就扔。
靖王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难道不是吗?既然王爷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因为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
我字字珠玑,靖王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似是要把我看透,他道: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我答。
那本王非要娶你呢?你还敢抗旨不成?
我道:王爷如果执意如此,奴婢不敢反抗,但是奴婢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一女不侍二夫,奴婢只有以死殉节了。
靖王听闻,他强忍怒火,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道:本王竟不知,你宁死都不肯嫁本王,本王早该想到的,你心里自始至终都没有过我,一切不过是本王自欺欺人。
我不忍在看,我怕我会心软,我无力的躺下,背对着靖王,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靖王在我身后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去。
等他走了,我才敢回过头去,望着空落落的房间,我默不作声,他对我的情,我只有来生再报。
靖王为我找的,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他的药也是十分有效,吃了几贴,没过几天身子就康复了,只是靖王再也没有出现过。
即便是大明宫也没有,皇上也是心知肚明,但是感情这种事,没办法勉强,即便皇上赐婚,也不过是把两个不该在一起的人,绑在一起。
时间久了,难免闹矛盾,身体康复之后,我还如往常一样,在大明宫服侍,自从那晚以后,我的心里时常想起废太子。
一种浓浓的负罪感,这次,我是真的背叛了他,他若是知道了,一定对我失望至极,我忍不住来到废太子以前居住的东宫。
东宫还如往常那般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只是却已是物是人非,往事一幕幕,回荡在我的脑袋里。是那么的清晰。
依稀中,我仿佛听到有女子哭泣的声音,我眸光流转,想要寻找声音的出处。终于在一间屋子里止步。
我推门而入,里面跪着一个蓝衣少女,她拿着一堆冥币,扔进火炉里,我慢慢靠近,只觉得这少女的身影莫名的熟悉。
好像是太子曾经的贴身丫鬟,她在祭拜谁?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少女似是感到有人进来,她回过头,看到是我,很是激动。
她站起身来,扑倒我跟前,跪下,道:沈姑娘,真的是您?您怎么才来呀?
此时,我才看清,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太子以前的贴身侍女,晓雯。
我默不作声,看了眼,火炉,道:宫里是不允许祭拜的,而且还是在东宫,这是大不敬之罪。
晓雯闻言,朝着火炉的方向看去,道:奴婢知道,可是奴婢却不得不这么做。
这是为何?我不解。
今天是太子殿下的忌日。
我仿佛五雷轰顶,一阵眩晕袭来,我扶着额头,问:你说什么?
晓雯含泪,又重复了一遍:今天是太子殿下的忌日。
胃里一阵翻腾,我捂着嘴,跑到墙角,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玉手支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捂着胸口,晓雯见我这样,有些担心,上前扶着我:姑娘,您没事吧,太子已经去了,您可要保重身体。
她抹着眼泪,我脑海里一阵眩晕,我抓住她的衣服,情绪十分激动: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竟敢诅咒太子。
晓雯也不反抗,任由我揪着她的衣服,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是您被蒙在鼓里而已。
我闻言,松开了手,绕过晓雯,步履不稳,嘴里呢喃:不可能,他明明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我眼前发黑晕了过去,耳边隐隐听到晓雯的呼唤声。
夜幕缓缓降临,我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环境,这是我以前住的房间,我像个木偶一样的躺在床上。
晓雯守在我的床边,见我醒了过来,她起身,道:姑娘,您醒了。
是谁?是谁害他。晓雯,一愣,没想到我醒来的第一句,就是质问太子遇害的原因。
她忽然哭了起来,道:太子殿下死的冤枉,他向来心地善良,从未与人交恶,却无辜背上谋逆的罪名。
更甚者,要害死他的,却是骨肉至亲,就在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