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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明月,小桥,庭院……
这本是一幅不应该被打破的美好画卷,正当战龙拥着爱侣步入佳境的时候,远处传过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白雪妃耳力极好,听到异响,马上示意战龙停下来。战龙却有些恋恋不舍,双手缠绕着光滑柔软的娇躯舍不得放手,白雪妃坐起身子,用手拉开后窗前的帐幔,瞩目向远处瞧去。
一骑快马越过远处的小桥,竟自朝着这儿飞驰过来,来到近前,那匹马竟一个飞跃,穿越过小店后院的篱笆墙,进入院子……
战龙吓了一跳,低声说:“是不是来强盗了?”
白雪妃连忙催促战龙穿衣服,自己迅速整好衣裙,走到窗前,悄悄观察外面的情况。
战龙也赶紧穿好衣服,过来观瞧,看看到底是什幺人打扰了自己的好事,最先进院那人,稳坐马背之上,对着这边喊道:“有人吗?我是太原后特使!”
战龙觉得耳熟,仔细一看大惊,“这不是萧绰吗?”
萧绰今日虽然换了一身剑袖征群,仍是男装,一身的傲骨迎风而战,不怒自威,令人肃然起敬,萧绰给战龙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加上她身后极为显眼的游龙剑壶,战龙一眼就认了出来。
白雪妃看到萧绰,心中却联想到自己身上的要任,心道:“凤凰姑姑等了那个人将近十年,她说他这几天一定会来,故此让自己往返于永定河与易水之间,姑姑说,来人若是找不到你,肯定会到福来居等候。可是这个人年纪好像都不过二十,应该不是姑姑等的那个人啊。莫非……”
这时候,萧绰已经绕到前面,叩响了门环。
白雪妃对战龙说:“六郎,这人有备而来,现在我不清楚他们的真正身份,你出去替我应酬一下,记住,先给她上一壶茶水,每壶茶水收十两银子,他若是给五十两,就见机行事。”
战龙在白雪妃香腮之上亲了一下,示意自己明白,但是萧绰认识自己,不能就这样出去,于是拿过两条白毛巾,一条包在头上,一条搭在肩上。又用墨汁在脸上抹了两把,压着嗓子冲外面喊一声:“外面的客官稍等,来了!”
战龙开开门,将萧绰让进来,问道:“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萧绰自然人不出战龙,瞅了他一眼,说:“你怎幺这样脏?让我怎幺吃饭?”
战龙说:“刚刚熄火,你要吃也没有了。”
萧绰一皱眉,又问:“那你这儿有几间客房,我要住店。”
战龙嘿嘿一声,说:“客房只有一间,被我自己住下了,客官你们要是不介意,咱们挤一挤……”
萧绰一听这话,十分不悦,刚欲发怒,又想到人家不知道自己是穿了男装的,怎好怪罪。可是这等话眼听着实在别扭,想自己堂堂王妃,黑虎堂堂怎幺能与这等小厮同居一室?顺口问道:“那你这儿都有什幺?”
战龙赶紧回答:“我这儿有上好的茶水十两一壶,不过现在天晚了要加钱,五十两银子一壶,你要不要?”
屋里的白雪妃气道:“什幺啊,哪有这样对暗号的,还不等人家对,自己先把底牌亮出来。”
萧绰在靠窗户地方坐下来,说:“那就给我先上一壶茶。”
战龙叫声:“稍等!”
就美滋滋回来交差,白雪妃拉过战龙埋怨道:“你真是笨死了,哪有这样对暗号的,你让我相信他们哪一个?”
战龙却心中有数,自己最希望萧绰能够也上悬空岛,这样一来,萧绰的出现,就能将悬空岛的格局彻底打乱,再有白雪妃帮助自己,相信就能救出四娘。于是战龙辩解说:“你不是说最后要卖到五十两吗,我看他衣着华丽,是有钱人,绝不会吝啬,本想多敲诈一些呢,又怕误了你的大事……”
白雪妃叹口气说:“算了,你一边待这去,还是我来吧。”
说着拿了托盘,倒了壶茶水端到外面,说:“茶水来了,客官慢用。”
萧绰看看清丽可人的白雪妃都微微一笑,说:“呦,想不到小店的人竟是一位如此亮丽的妹妹,幸会、幸会!我是特意前来拜望白岛。”
“这儿有我的通行信票。”
萧绰说着由腰中掏出一件雕龙刻凤的腰牌,白雪妃认识这是父亲亲自颁发的信物,一共有四块,这位姓萧的公子居然有一块,肯定是父亲的好友。于是冲萧绰点点头,说:“见腰牌如同见人,这是家父的令牌不假,不过,家父凑巧前几日外出了。”
白雪妃说了谎,说完之后看着萧绰的表情。
萧绰却道:“那我要见白凤凰。”
白雪妃为难地说:“萧公子,实在对不起,我家姑姑向来脾气古怪,终日守在凤凰楼里,很少与外人接触,你虽然是父亲的贵客,可是依她的脾气,她是不会见你的,我可以带你上岛,你若是有要紧的事,可以去找我二叔。”
萧绰点点头,又问:“你这小店里还有别的人吗?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个姓海的老头……”
萧绰话音刚落,就听后院传来一声怪叫,那叫声苍凉而又尖利,被夜风送过来,令人毛骨悚然,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道:“谁要找我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又是谁把我害成这样?我的头被谁砸成这个样子了?我要杀了你……”
战龙吓了一大跳,心道:“这老海龟居然没死?我的爷爷奶奶啊!我清清楚楚的记得用石头把他的头都砸烂了,居然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