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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总攻,他出动了自己目前在楚国所有的后续力量,一共是三万精兵,还有五千土匪。但现在,那些近乎打着赤膊的部族勇士们更是死伤无数,虽然这对于自己手中的兵力而言根本不算什幺,但是进攻如此的毫无进展实在让他不能忍受,凤凰城城下壕沟仿佛无法逾越一般,一座座长梯被砸断,一群群士兵翻落沟中,壕沟里的水已经被血染成了鲜红色,却依然不允许任何人越过自己,难道要看着自己部下的尸体将它填平吗?填平?马三公子突然眼前一亮,是的,填平它!这样凤凰城就少了一道阻挡自己军队的屏障,但不是用尸体,用石头,石头在沱江脚下随处可得!楚兵退却了,实际上,他们始终没有能够接近城堡,那条注满了水的壕沟是他们到达的最接近城墙的地方,虽然退却不乎他们刚勇的个性,但他们还是忠实地执行了首领的命令。楚兵退却了,虽然这很反常,但事实就在眼前,凤凰城的捍卫者们觉得惊讶而庆幸。但他们的胜利却给附近大松难民的村落造成带来了严重的厄运。凤凰城附近多数的难民们都已经进入了城中躲避战火。楚兵野蛮的本性毫无遮掩地显露了出来,这些刚刚在战场上的失败者们曾经被迫冒着生命的危险进行战斗,也曾经亲眼看到许多战友们牺牲了生命,就使他们不由自地产生了可怕的和破坏一切的,于是,在战场上没能有作为的他们将一切都发泄在了没有抵抗能力的人身上。灼热的火焰正吞噬着这座村庄中所有它胃口的东西,无数的村民呼喊逃窜着,在他们身后,一个个面目狰狞明显已经是杀红了眼的楚国人或持利刃追杀,或举火把纵火。月光之下火焰显得更加鲜红,一如村庄中四处都是的鲜血,惨不忍睹的哀号令人感到一阵寒意。哀号声之中,女性的尖叫声显得格外刺耳。相比较女人们,他们被杀死乃至被烧死的男性亲友们所受的痛苦都要少许多。女人们挣扎着,咒骂着,撕咬着,用尽一切方法试图抵抗男子们粗暴的,但是她们一切的反抗都显得那幺柔弱。跟随马三公子一同出征的林熙蕊和孟姜看到这些情景,心中震撼了,林熙蕊马上请求马三公子停止杀戮。马三公子却恶狠狠地说:“这些贱民,原先都是我大楚的子民,现在都背叛了我,老弱病残统统杀光,青壮男子全都给我干活运石头去。后半夜相当平静,却也不平静,敌人的撤退太反常了,丝毫不符蒙古人的性格。战龙命令守军一半人衣抓紧时间休息,令一半人则继续手持武器高度警戒,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来弓箭密集的射击。然而平静却一直持续了下去,预料中深夜里再一次的突然袭击并没有发生。黎明,被紧张的气氛折磨了一夜的宋军正当他们准备吃早饭的时候,报警的号角声又把所有的胃口化为了泡影。城下远处的楚兵营地之中推出了几辆做工粗糙装满了石头的木车,每一辆由几名士兵推着,在举着盾牌的蒙古攻城大军的簇拥之下缓缓地向城下的壕沟逼近过来。战龙探头望着敌军,眼前的情景让他禁不住冒出了冷汗,他知道那壕沟不可能延误敌人太多的时间,可现在看来,它失去作用的时间比预计的还要提前,“他们想填平我们的壕沟!”
他向周围的士兵们大声呼喊着,“兄们,大家的弓箭可要长上眼睛啊!”
司马紫烟看看了楚兵的动静,命令道:“投石!”
投石器的巨臂再次扬起,石快铺天盖地地飞出城去,十几辆木车当即被砸成废品。马蹄声传来,木车附近的楚兵立刻让开位置,骑兵们几个人一组将绳子套在木车上拼命策马拉着木车前进,车后的步兵也继续奋力地推动着车身,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之下,木车的前进的速度有了惊人的变化,以至于当大宋士兵在投石机上装好燃烧瓶的时候他们惊恐地发现,多数木车已经冲进了投石机的攻击死角里。城墙上倾泻下密集的箭雨,但那些木车根本不怕射箭,多少支箭插到车上不过是搔痒一般,对木车一点实质的损伤都没有,推车的楚兵倒是伤亡惨重,但他们的数量实在多得可怕,倒下去一批又有一批冲上来推动木车。几番拉锯,当城下壕沟前的地面上楚兵人前一个晚上留下的尸体被又一批新的尸体覆盖之后,他们终于得以将木车上的石快倾倒进壕沟之中,水被沉重的石头激起高高的水花,不多时,壕沟上已经被石头铺出了无数可以过人的通道,楚兵嚎叫着铺天盖地地掩杀过来。城墙上的箭雨没有丝毫的停息,但在悍不畏死的攻城者们之中也只能溅起一朵朵血花,丝毫无力阻止他们的推进,城墙下已经变成了死亡的地狱,在鲜血的刺激之下变得面目狰狞的蒙古人狂吼着,如同疯狂的野兽一般,踩着同伴的尸体,狂叫着冲上来,前面的一批一批得倒下去,后面的同伴继续踩着他们的尸体冲上来。凤凰城的士兵们已经根本不用瞄准了,手中弓箭机械地向前发射,乱射出的每一箭都能射中一名敌兵,但他们手中的弓箭终究无法杀光所有敌人,疯狂的敌人踩过无数同伴的尸体之后,终于攻到城墙之下!几十架长梯已经架上城墙,一队队彪悍的楚兵举着盾牌,咬着战刀极其灵活地攀登上来,战龙赶紧指挥城墙上的宋兵们立刻将弓箭手挡在身后,奋力举起石块圆木狠狠地向下砸去,不断有楚兵将士从云梯上被砸落,落到地上时,大多脑浆迸裂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