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这些年怎把自己从庄头喂成东家!他还给儿子还置了块地呢。说起他那儿子更是堵!”
王佃户越说越气,田庄没聊多少,倒是东一笔西一件地把周仁这么些年做过的事道了来。
周仁仗着和县丞有亲故,横行霸道。欺压佃户不许他们对外说,你今儿说出去,他明个就能在地里找话头,不是提高租子,就是践踏苗子,寻各种理由找麻烦。他家有两只斗,正常的厚沿斗和薄沿斗,外面看大小相同,可内里那薄的能多装出二升米,五斗下来实打实的六斗啊。谁若是惹了他,他便拿那大斗出来收租,大伙背后叫他周大斗也是这么来的。
最过分的是他儿子周群,看中孙家佃户小女儿,人家不愿嫁,他便翻来覆去地找麻烦。架不住折腾,反正女孩不值钱,嫁谁都是嫁,周家小子虽横楞了些,总归伺候好了能混口饱饭。
可同意了才知,那周家儿子早定亲了,把孙家姑娘娶来是为妾。妾啊!谁家大姑娘给他做妾!何况寻常百姓是禁止纳妾的!他无视律法不说,转手竟把那姑娘给卖了!作孽!
王佃户说了很多,容嫣默默听着。
果然没错,周仁还真是个祸害。她想踏实买下田庄,这也是一关,这祸害没那么容易甩掉。
临走前,容嫣让杨嬷嬷给王佃户留了银两,让他先过个安稳年。王佃户感激不已,拉着老小抹泪跪道:新东家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话说得让人好不心酸。容嫣决心这田庄她一定要买下。然坐在轿子里细想今日的事,突然来了主意……
这两日走了好几个地方。虞墨戈建议不错,她道自己是新东家,农户便以为她是来考量周庄头的,巴不得他走,便无所忌惮,一个为一个引荐,容嫣回来时很晚了。
用过晚饭,杨嬷嬷给容嫣搽药。脚伤不重,加之处理得及时妥当,不是很肿。趁杨嬷嬷端热水的功夫她站了起来,没有想象的那么吃力。可杨嬷嬷进门一见,吓得水盆差点没跌在地上。
“祖宗,可不行啊!”杨嬷嬷赶忙掺她坐下。
容嫣歉意笑笑,抬了抬脚。“没事了,真的,不疼了。”
“那也不行!”
杨嬷嬷一面讲道理,一面用巾帕给她热敷。容嫣看着脚凝神:“若无碍了,我想早点回去。”
闻言,杨嬷嬷的手顿住。
她何尝不想呢?小姐待在虞墨戈身边,她总得提心吊胆。这两日睡在隔壁耳房,她有心留意,知道他来过。
杨嬷嬷想到前日相遇那幕,虞墨戈抱着小姐,二人相对,温情脉脉。若是寻常男女,她自然高兴,可他二人不行。虞墨戈不会娶小姐的,她不想容嫣陷得太深。当初对秦晏之,她已经受过一次伤了,不想她再遭受第二次。何况秦晏之还能给她个名分,而虞墨戈呢……
明知她受伤,还来胡闹,搅她歇息。
还是赶紧回吧,真不想看他们再如此下去。
杨嬷嬷一直守着容嫣,直到天黑尽,小姐上床歇息了才踟蹰离开。容嫣不知她心思,也没精神去猜,她太乏,头沾到枕头便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床好似动了。接着被子被掀起,窜了丝凉气进来,她下意识地缩了缩,接着,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腰,温热从后面将她包围……
她知道,他又来了。
昨晚也是如此,他趁她睡着的时候钻进来,依旧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
可今晚他尤其地热,气息压抑,连身子都因克制而变得僵硬。他在忍——
容嫣翻了个身,忽闻头顶人猛然吸了口气,她赶紧扭着身子朝后退.这一扭,他热烫的感觉更清晰了。
虞墨戈深叹一声抱紧了她。
“别动了!”他声音低沉嘶哑道。“再动我怕是忍不住了。”
容嫣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连胃壁都烧得发烫。她头埋在他怀里,气息柔弱,小声道:“可以不用忍……”
最后一个音落定,只闻他喉间一声闷响,如压抑被释放,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便被他欺在了身下。滚烫的气息扑来,她娇艳无双的脸红得诱人,绯色朝着颈脖蔓延,像一朵悄悄绽放的罂粟,勾人心魄。
容嫣屏住呼吸,撞进了他深不可测的墨瞳,惊愕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必来……”
话还没说完,恍惚见他唇角闪过一抹笑意,随即便什么都看不清了。她的唇被他堵上了,所有的话,都随着他灵活的舌勾入腹中…………
一阵酥.麻直冲心头,容嫣胸口膨胀,意识淡了。
她最怕的便是他的吻,比酒醉得还快……
算了,明日便要分开了,就任他吧。
虞墨戈的吻急促而轻柔,沿着她的颈线一直滑到了精致的锁.骨,流连不去,他埋在她颈.间含.混道:“……还疼吗?”
“嗯?”容嫣迷离,用仅剩的意识想到他应该是在问自己的脚。
“不疼了。”
随着声音缥缈而出,虞墨戈手指轻挑,容嫣中衣被剥落,只剩下堪堪掩住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