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楠和李胜铭到达清溪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就是这了。”那小哥儿把牛车赶到了一条比较静的小街上,指着前面一个二层小楼对着林楠和李胜铭说。
在路上闲聊时赶车小哥儿知道他们二人要找客栈落脚。特别热心的跟他们推荐了这个客栈。
用他的原话:“那客栈小是小了点,但是干净。而且价钱很公道,比别的客栈便宜不少。有些房间只有十文钱一晚,只是位置偏了点。店里掌柜就是东家。我们村的福伯福婶夫妻俩都在里面做活,他们每次回村都会带好多东家送的东西。福伯和福婶在那客栈做了十年了,东家对他们可好了。东家那么好,客栈肯定也是好的。”
“小哥儿,谢谢了。”李胜铭下车给了那小哥儿两文钱。林楠也从车上下来站到客栈门口等他。
这是个叫‘怡院’的客栈,房子是东家自己的。进门是大厅,里面还有正在吃饭的客人。还能看到两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在上菜,擦桌子。左手边是柜台,掌柜正在台上低头写着账本。眼角瞟到有人进来,立马停下手中的笔走到柜台外。
“两位客官。你们是吃饭还是住店啊?”掌柜脸上带着微笑问道。
“既要吃饭,又要住店。掌柜的,你们房间是多少价钱一晚?”李胜铭走到掌柜面前问道。
“小店上房是一钱银子一晚。普通客房是八十文一晚。”掌柜边说边回到柜台里。
“掌柜的,只有这两种吗?还有没有更实惠点的?我听别人说你这里还有十几文钱一晚的房间呢。”本来在到处看的林楠听掌柜说了房间价格后又问。
那小哥儿还说这东家好呢。便宜的房间不说,就只说高价的。跟现代那些奸商一个样,就只知道赚钱。那小哥儿说不定还是个托呢。林楠恨恨的在心里想着。
“有是有,只是那是大通铺,是给干苦力的汉子睡的。我怎么能让你们去睡那房间。客官这不是取笑小老儿嘛。”掌柜的抬头看了眼林楠然后,苦笑着跟她解释。
“不是的。我是听人家说的,没有取笑你的意思。”林楠对着掌柜摆手解释。
“掌柜的,给我们里两间普通客房就好。”李胜铭见林楠跟掌柜解释就对着掌柜说道。
“客官,对不住了。今日小店的普通客房只有一间了,而且房间有点小。要不我让小二带两位先去看看房间再说。”掌柜给林楠和李胜铭作了个揖,为难的对着李胜铭说。
李胜铭看了林楠一眼,然后对着掌柜的点头同意。
“小虎子,带着二位客官上楼去看乙字五号房。”掌柜的见李胜铭同意就叫了正在擦桌子的那个小二带他们上楼。
“二位客官。请跟着跟小的上楼。”那小二拿过李胜铭两手上的背包,抱在怀中就带着俩人上楼往房间走去。
“这里就是乙字五号房。虽然小是小了点,但是这间房靠街。打开窗子就可以看到背后玄武街的夜景。这玄武街白天就是一条普通没什么人的街道,一到了晚上那可就热闹了。二位客官请看,这晚上玄武街上都是卖夜食和一些小玩意儿的。二位客官也是可以去逛的。不过这房间少有人住的原因就是因为这街上有些喧闹。就看二位客官怎么看。”
小二进屋把背包放桌上后就打开屋里的窗户,指着下面大街对着林楠和李胜铭说这屋子的好与不好,很是坦诚。
这让林楠对自己刚刚误会掌柜是奸商的愧疚越发大了起来。她拉了拉李胜铭的衣袖。
“小二哥,这屋子我们住了。我跟你一起去交定金,只是麻烦你帮我们再拿床被子来可好。”李胜铭立马明白林楠的意思。边说边往屋外走,并示意林楠关好屋门。
“好的,好的。客官先自去缴纳定金,小的去给您们抱被子。”那小二高兴的同李胜铭一起下楼。
怎么形容这屋子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子靠门的位置放了张方木桌子,带着四条长凳。桌上放着一个茶壶和两个杯子,杯子是黄灰色的粗瓷。林楠拿起壶,发现没水又放下。
窗边是一个半人高的衣柜,分上下两层。再过去是放在床边的脸盆架,最上面支出的地方搭着一条汗巾。架子上面放着一个木制的脸盆,下面放着一个脚盆。
你问怎么知道那个是脸盆那个脚盆。因为林楠家里有个这样的脚盆,是林爸爸泡脚的。好吧,其实是因为脚盆比脸盆脏。而且放在下面,所以林楠知道了。咱们接着说房间。
房间的最里面就是床了。床就是平板的木床,四个角上各有一根柱子连着床上的蚊帐。床上面铺了芦苇席。黄色的席子中间有些发红,那是睡的人流汗渍的。
林楠看着有些郁闷,打算一会儿叫小二打水来擦擦。床里面放着两床薄薄的棉被。林楠闻了一下,没有异味。她又伸手摸了下凉席。不粘手,不是她想的那样脏。
林楠站起身环顾一下整个屋子。还算满意,可能未来几天都要住在这里的。希望能早点找到合适的房子。她一边想着一边打开背包,把衣物放到衣柜里。
“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
“是谁?”林楠一下站起来,把衣物放到床上走到门口。
“是我。开门。”门外是李胜铭的声音。
“我还以为是谁呢,吓我一跳。”林楠把扣着的门阀打开,让李胜铭进来。然后自己走到床前把衣物继续往柜里放。
“没想到我们的‘孤傲百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