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亲,鼓起勇气道:“我当然不喜欢你!”
“那就出来打一架,”齐祭摸上了腰上从不离身的斧头,“说明白就不用废话了。”
“你脑残啊!我干嘛跟你打,野蛮人一样!”
齐祭放开斧头,拿起勺子,总结陈词:“所以,是你不配。”
关西岭七窍生烟,还待张口,关印海一声怒喝:“好了,吃饭!”
“啪!”关西岭把筷子拍在晚上,尖声叫道,“什么野人都往家里带!这日子过不过了!”说罢转身跑进屋子。
关印海也拍筷子大吼:“让你好好吃顿饭就那么难?那以后都别吃了!”
“孩子要慢慢相处才会好起来,你现在气什么!”许晚晴连忙劝道。
关东岳也冷笑一声,他给齐祭夹了一筷子肉丝,大声道:“关雎,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吃饱了,成天撑着!”
“关东岳你混蛋!”关西岭在房间里摔东西大叫。
看着这样的情况,关印海到口的沈敬东的事,终究没说出来,叹口气:“行了,别吵了,吃完睡吧。”
“是啊,你们爸爸很久没好好休息了,别闹了。”许晚晴打圆场。
齐祭则闲事不管,饭吃三碗,打着饱嗝愉快的睡去。
本来关家是夫妻一间,兄妹俩和其他军属小孩在集体公寓一人一间,自从给沈敬东几人腾位子后,关家兄妹就回到父母的房子,夫妻一间,兄妹挤一间,等关印海把齐祭接回来,虽然客厅也有个沙发,但却怎么都分配不好,于是关印海干脆睡办公室,母女一间,儿子睡客厅,齐祭睡一间。
今天太晚,关印海却不方便走了,于是必然有一个人要和齐祭同屋,最合适的自然是关西岭,她自然死活不愿意,宁愿睡沙发。
齐祭早就管自己进屋子睡了,留下一家子在外面发愁,除了关西岭,倒是没人怪关印海把齐祭带回来。
最后居然是关东岳自动请缨:“要不我跟她一个屋吧,反正怎么说我也是她弟弟,又不一张床,看她也不像是会介意的。”
关印海沉吟半晌,虽然还是有点不赞同,但想到齐祭的性子,似乎儿子跟她一个屋反而更合适点,只好点头同意,于是关东岳稍微洗漱了一下,有点忐忑的进了房间。
兄妹俩是分床睡的,齐祭睡在靠窗的床上,关东岳便关上门,蹑手蹑脚的上了靠墙的床。
因为药物紧缺,齐祭是很少吃止痛药的,她的呼吸有些粗重,显然是疼痛中睡不着,关东岳纠结了一会,低声道:“关雎,你睡了吗?”
齐祭没说话,过了一会,闷哼了一声。
那是没睡:“如果很疼的话,就说说话吧,我听说你……咳咳咳!”关东岳面对着的墙正对着窗户,此时窗户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把他吓得够呛,他猛地弹坐起来,一边被一口口水呛得直咳,一边指向窗户,却见那人影消失了,仿佛刚才只是个错觉。
下一秒,他就知道不是错觉了,身后一股冰凉的气息传来,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还有一只,掐着他的脖子。
齐祭却仿佛一点都没被惊道,她朝他身后瘪了瘪嘴,似乎有点委屈,竟然伸直了双手作出求抱抱的样子!
身后的人仿佛确定他不会说话了,缓缓放下手,转到他的面前,这是个极为俊美的男孩,比他高一点,月光下的表情极为冰冷,眼里甚至闪着寒光,仿佛正在扒他的皮,削他的骨。
关东岳下意识的撇清关系:”我,我是她,弟弟!”
男孩眯了眯眼,又听到齐祭哼了一声,忽然转身,刷得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钻进齐祭的被窝,小心翼翼的搂住她,头凑在她的颈窝上,闭上了眼。
饶是自认见多识广,关东岳还是被眼前豪放的景象震到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试探的问了句:“那个,我出去了?”
没人理他,两人显然不打算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只是单纯的拥抱着,齐祭眉头都舒展了开来,两人的表情都宁静到安然。
关东岳犹豫了一会,还是爬上了床,背对着他们躺着,想逼自己入睡,眼前却老晃过刚才那一幕,仿佛又想起小时候刚被分床,怕黑的西岭还会偷偷溜到自己床上时的情景。
那时候他俩的表情,肯定也像旁边这两人一样。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青梅离竹马,两小不无猜?
☆、白头
早上关东岳醒来时,阿狗依然搂着齐祭躺在床上,睡得很香。
他踌躇半晌,还是决定叫醒他们,好赖齐祭也是他姐,关印海是他们共同的爸爸,如果让爸爸进来看到这场景,绝对会昏过去。
这种时候家里是最乱不得的。
当他刚凑向旁边的床,手探向阿狗的时候,阿狗忽然睁开眼,微眯着看向他,将醒未醒之时,眼神慵懒,却满是血腥。
关东岳触电一样缩回手,无声的讪笑了一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悄声无息的穿上衣服出去了,外面传来关东岳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