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波箭雨发出的时候,云阳的铁骑距离法斯特军已经不到三十步,站在阵前的迟显甚至可以看到云阳骑兵的战马鼻子中呼出的白气。
迟显举起了手中的长柄战斧,法斯特军的弓箭兵立刻退出了战斗的队列,长矛手顶了上去,如林的长矛出现在阵形的前面。
下一刻,法斯特军的眼睛中充满了敌人的骑兵。有如拍岸的惊涛骇浪撞上岸边,一瞬间,铁骑的冲击有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停滞。
“砰、砰……”沉闷的声响中,鲜血飞溅,冲在前面的铁骑倒下,身上布满了折断的长矛,而手上只有另外一半断矛的法斯特军长矛手身上多了无数道喷血的伤痕,在凶猛的冲击力下往后倒下去。
迟显的战斧舞动,迎面冲过来的两名铁骑飞跌下马,但他的面前很快出现了一枝有如毒蛇般的长矛,长矛已经到了跟前,尖利的破风声才响起,其出手的速度之快,已经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矛尖吞吐闪烁不定,当战斧迎上去的时候,忽然变成了一朵巨大的矛花,捅向迟显的前胸。矛还未到,凶猛的劲气已经像巨浪一样撞过来,令到迟显的呼吸竟然也为之感到一阵缩紧。
迟显屏住了呼吸,战斧在空中连续变幻出道道寒光。“当、当、当……”一连串的撞击声中,他的虎口一阵火辣辣,但长矛还是没有离开过他的前胸范围。
迟显无计可施,只有身形再变,整个人从战马的一边滑下,同时战斧斜举,侧向击中长矛,连消带打的才将长矛的攻击化解。
战马冲错而过,迟显重新上马,暗暗松了一口气,手中的战斧也没有停顿的斩飞了前面的三枝长矛。
“不错,你就是迟显吧?”长矛的人打马旋风般的击毙了周围十数名法斯特步兵,重新出现在迟显的面前。
一身黑亮的铁甲、一张比身上的盔甲还要黑亮的脸庞、一双明亮的虎目中有著熊熊的火焰,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压迫。面对如此的强敌,迟显用长柄战斧在自己的身前立下了严密的架势。
“我,云阳秦仲达!”话音未落,长矛再次搅起漫天的风雷,有如翻江倒海的巨龙卷向迟显。
“云阳的第一虎将!”迟显几乎惊叫出来,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自己可以战胜的,光是气势上,他就已经输了一筹。
又是一个冲错,迟显的肩膀处被长矛刺出了一个破口,坚硬的盔甲在秦仲达的长矛下,就像是纸做的一般,一股火辣辣的感觉一直传到迟显的身上。
这时候,两个人的身边已经挤满了云阳的铁骑,云阳第一虎将率领的铁骑果然威力惊人,双方接触还不到半刻钟,已经将法斯特的士兵压得不住往后退。
迟显不再恋战,顺势冲开了前面铁骑的拦阻,在秦仲达喝开手下铁骑之前,奔回了自己的队伍之中。
善青和崔望带著部下在迟显本阵的两翼苦苦抵抗云阳铁骑的疯狂冲锋,每一刻都出现大量的伤亡。
如此的情况下,迟显当机立断,让善青和崔望带著本部的人马先走一步,他带人留下来阻击对手。
失去了善青和崔望的支援,很快的,迟显的队伍无法再坚持下去了,他们开始以梯队的形式往后退却,每每在云阳铁骑冲锋的间隙退到后面的一道防线,然后由退下来的士兵在后面组织再一道防线。
连冲了三道的防线之后,秦仲达也不禁暗暗点头,迟显对战场情势的把握和对节奏的控制确实有著常人所不能比的眼力,能够在如此的败局之中保持队伍的阵形不乱、有效的指挥f=/y=_k>游椋百败将军的名字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p> 这一追一逃、一冲一杀之间,迟显已经退却了五十里,秦仲达终于下令收兵,因为他的八千铁骑再追杀下去的话,真的快要到战马冲刺的极限了。
经过清点,云阳损失了六八十多名铁骑,而法斯特军步兵则是两倍以上的损失。秦仲达是非常不满意这样的成绩,因为他的铁骑是云阳最精锐的f=/y=_k>游椋论到战羉远在法斯特这些步兵之上?p> 退回到任丘城的迟显,尚未来得及休整一下,云阳的前锋营已到达了城下。近十万的大军在任丘城下建起了连绵不绝的营盘,而且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断有队伍注入营盘之中,夜间的灯火甚至超过了天上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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