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大约队友们都太忙了,这一次封闭训练,盛南橘竟然没再遇到什么断电闸之类的奇葩事件。
同宿舍的女生换了个不怎么熟悉的,那女孩性格内向腼腆,虽然不怎么跟盛南橘说话,但也从不曾为难她,两人相处还算和睦。
至于乔珍,盛南橘午饭时偶尔听隔壁桌的女生说起,她跟左颂不知为了什么,每日里都在争吵,还曾在训练时吵得不可开交导致失误,左颂和乔珍都受了伤。
虽然伤的不重,但也被教练罚的不轻,每日里被训练压的吃饭都恨不得闭着眼睛,自然也没时间来找盛南橘麻烦。
盛南橘不是个喜欢幸灾乐祸的人,但烦人的人能不来碍眼,她还是乐得轻松的。
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雪花被老北风吹成了一张白色的网,晃得人睁不开眼。
盛南橘有点后悔自己出门没戴防风镜。
只是从食堂到宿舍的一点距离而已,她已经走了十几分钟,眼见还要越走越慢了。
这雪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厚,她的脚都快拔不出来了。
盛南橘吭哧吭哧的喘着气,一边费劲的把脚从雪地里往外拔,一边琢磨着,这种天气,蒋璃今天还能不能来了。
老天爷仿佛是在跟盛南橘开玩笑,她好不容易“跋涉”回了宿舍,一身厚重的羽绒滑雪服还没来得及脱掉,外面的风雪就全停了。
不仅风雪停了,还难得的出了太阳,冬日的暖阳照在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上,反射出朦胧的光,让整个园区美的犹如人间仙境。
不远处的山头上,绵延的苍松劲柏傲立雪中,蓬松的雪像快要融化的奶油,层层覆盖在树梢枝头,却没有压弯一棵树。
那一棵棵挺拔的劲松,多像蒋璃啊。盛南橘想着,靠在窗框上微笑起来。
“南橘,你还在这儿干嘛?不走吗?”
舍友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一边拎起背包,一边疑惑的问她。
盛南橘愣怔一刻,问:“去哪儿?”
“中午解散的时候教练通知你不在吗?今天滑雪队也来了,教练放我们半天假,允许我们去滑雪队那边玩儿一会儿。
好像也是长白山度假村的安排吧,我看有记者来拍照摄像什么的。给我们提供这么好的赞助,人家应该也是要宣传宣传,要回一点广告效益的。
大伙儿都准备出发了,你也收拾收拾快点来吧。”
室友说完没再等她,背着运动背包快步走了。
盛南橘眨了眨眼,中午她提前完成了训练,就早早去吃饭了,的确是没听见这事儿。
室友走的那么急,应该已经快到集合时间了。盛南橘也没再收拾什么东西,好在也就半天时间,没什么好带的东西。她随手拎起背包,把桌上蒋璃给她送牛奶那个保温杯装了进去,就快步追了出去。
盛南橘赶到上山的缆车附近时,大部分队友都已经乘坐缆车上山了。
她默默的排在队伍末尾,安静等待。
这片区域是度假村专门圈出来给他们训练用的,跟游客区分开,缆车日常只有这里的工作人员使用,因此只有两个缆车,还比游客区的缆车小很多,每辆缆车只能坐两个人。
轮到盛南橘的时候,排队的只剩下了三个人。
乔珍、左颂、还有盛南橘。
盛南橘理所当然的以为乔珍会跟左颂一辆缆车,她自己单独一辆。
于是想都没多想,她就先一步选了一辆缆车,坐了进去。
没曾想,接下来事情的走向,竟然往尴尬的方向一发而不可收拾。
乔珍上缆车时不知为什么跟左颂又争执起来,两人在缆车门口推推搡搡几下,乔珍嚷嚷着把左颂推出了缆车。
左颂对着车里的乔珍指了指,怒气冲冲的转过身,竟然径直走进了盛南橘的缆车。
他坐进来就关上了缆车的门,缆车就这么启动了。
盛南橘目瞪口呆,先看了看脸黑如锅底抿着唇一语不发的左颂,又扭头看了看咫尺相隔的另一辆缆车。
缆车为了方便观景,上半截全是玻璃,因此盛南橘可以清晰的看见旁边缆车里乔珍的表情。
她指着这边的缆车不知喊了些什么,纤细的眉几乎整根竖了起来,眼睛红红的,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盛南橘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问左颂:“你们这是……”
“我是我,她是她,没有们!”
然而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左颂堵了回去。
盛南橘挑眉,抿了抿唇,不打算继续趟这汪浑水了。
只希望缆车尽快到达山顶,她好跟上大部队,离这对儿怨偶远一点。
天遂人愿,大雪之后风和日丽,缆车连晃都没怎么晃,顺利的到达了山顶。
然而人却没那么配合了。
盛南橘还没下缆车就被乔珍和左颂堵在了门口。
左颂要走,乔珍拉拉扯扯的不许,大声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