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余厚德的嗓门有些大,面色阴沉:“你明知陈平进京必死无疑,为何还要执意带他进京,莫不是当日荣州的事情,你还对他怀恨在心,这是在公报私仇…”
“余公,你这又是说的什么话…”
武平钊面露难色:“要说荣州的事情,我武平钊对陈平只有感恩之心,又和来记恨一说?当日若不是陈平急中生智,想出夹缝求生之计,我武平钊和武袖雅的命早已经丢在了荣州府,又何来记恨一说…”
说到这里,武平钊的声音顿了一下,接着感慨道:“当日本王原本是打算让小蟾刺杀陈平,就凭小蟾的武艺,完全可以让陈平当场假死,然后再由咱们三个出面,周杨二位大人看在咱们三个的面子上,定然不会拿陈家村怎么办,如此,这个事情也就能糊弄过去了,可谁能料到陈平的身边竟然还有能三掌将小蟾都击伤的高手…”
“哼…”
余厚德吹胡子瞪眼:“不管怎么说,你就不应该让陈平进京,现在好了,来了就是个死,那小子要是当真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被砍了头,老夫以后还怎么面对我那孙女…”
“老余,你够了…”
杜学易这等副相之流又怎么不知道陈平的这场官司有多难打,天时地利人和,没占到任何一点。
虽然心里担忧,不过杜学易的脸上还是颇为平静,他沉声道:“不带他来,你当真要他造反?我武朝如今已经够乱了,陈平若是留在蜀州,两边早晚都会打起来,且不论谁胜谁败,到时候受苦的终究还是百姓啊,他若成反贼,咱们是官,以后见面,便是仇人相见了。
再说了,这事儿怪不到王爷头上,当日蜀州的时候,信王可是派了陈平的弟子去劝说的,是陈平自己选择的,咱们现在要做的,便是要兑现诺言,陈平死后,要保他陈家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