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是我嫁的人,我觉得我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才会在这辈子遇到并能嫁给温言的,我不在乎别人说道我什么。”
她若是在乎外边那些议论纷纷的话,她当初就不会嫁给他。
而且……
她的温言那么善良那么好,她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她的呢!又岂会在乎别人说道什么。
“我想吃糖水,湖边有卖糖水的,温言你陪我去好吗?”月连笙满眼期待地看着夏温言,等着他答应她。
夏温言努力动动右手,轻轻柔柔地抚着月连笙的脸颊,终是柔笑着点了点头,“好,我陪连笙去。”
她尚且不担心什么,他身为男子又有何好躲避的?
未成婚前,他总是将自己藏在谦逊园里,但如今他成了亲,他不能让连笙也像他一样总是呆在谦逊园里哪儿都不能去。
且她需要他的陪伴,那他就一定是要陪在她身边的。
“温言你真好!”月连笙笑得开心极了。
不过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已,她竟开心得扑到了夏温言怀里抱住了他,让他笑得更温柔。
马车在热闹的河畔边上停了下来,月连笙推着轮椅上的夏温言往前走,竹子留在马车旁,绿屏远远在后边跟着。
当月连笙推着夏温言走进往来的行人里时,无疑是引来旁人的注目的。
夏温言放在腿上的右手不自觉收紧,本是无力的身子绷得紧紧的。
他在紧张,很紧张。
“呀,小姐,你看这位公子生得好俊俏呀!”忽然,旁处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对着一个二八芳华的姑娘道,那姑娘当即红了脸抬手来捂住小丫鬟的嘴,羞道,“你小点儿声!”
姑娘捂住小丫鬟嘴的同时抬起头来看向夏温言,俏脸儿更红了。
只听旁又有人感慨道:“这么俊俏的小伙子却是个瘫子,可惜了哎!”
“后边推着他的那个小媳妇儿是他媳妇儿吧?”有人小小声议论。
“不是人家媳妇儿难道是你媳妇儿?”
“男的倒真是长得俊,我还在没在青州见过这么俊的男子呢,不是我们青州的人呢?”
“谁知道呢,你要是想知道你就上去问问啊。”
“我,我才不去!”
……
夏温言几乎不出门,是以青州城中无人晓得他,至于月连笙,就更无人知晓了,没人知道他们就是青州城百姓一直在茶余饭后议论的夏家药罐子和那个冲喜小媳妇儿。
月连笙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慢慢推着夏温言往前走,走到人稍微稀松些的地方,她忽然往前躬下身,凑近夏温言耳畔,笑着低声道:“温言,方才那位小姐瞧着你的时候脸红了呢!”
月连笙话音才落,夏温言登时红了脸,局促道:“连笙莫,莫胡言。”
“我才没有胡言,我都是真真瞧见的。”看到夏温言发红的耳根,月连笙笑得开心。
夏温言更显局促,一时间竟是接不上话来。
好在月连笙没有继续打趣他,而是道:“温言你瞧见前边那个卖糖水的阿婆没有?那个阿婆卖的苞米糖水最是好吃了,我每次都能吃上两碗!”
“那我可要好好尝一尝。”夏温言道。
“好啊!”
卖糖水的阿婆看起来已经六十岁有余,她的背已然很佝偻,面前摆着一个首推小木车,上边摆着三个木桶,旁边整齐地放着一摞儿碗。
小木车挂着一盏老旧的风灯,灯火昏黄微弱,没有桌凳,若是要吃糖水的话,就只能站着吃。
这样的时辰,这样的老人,本不该还在这儿摆卖糖水的,可若是生活好过的人家,又岂会让这样的老人再出来劳累?
夏温言看着阿婆满是褶子却洗得干净的苍老双手,只觉有些同情。
可这阿婆却是在笑,笑得慈祥可亲,她似乎一点儿不觉得自己辛苦,更不需要谁人的同情
。
相反,她好似很快乐,为自己还能靠自己的双手来生活而快乐。
夏温言被她的这份快乐感染,同情不再,反是也笑了起来。
“阿婆!我要一碗苞米糖水!”月连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