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热心知他多半做了赌注,但陈重还是想听他亲口承认一番,也好劝诫一二。
老丈人微微叹了口气道:“说起来真是晦气,不瞒贤婿说,实则老夫当初拿了你那两千两纹银,确实是做寻觅店面之用,但柳城浩大,人流量集中的门房属实不好找,直到今日,老夫才找到一处。”
“这是一间街道中心的酒楼,眼下老板要出门远行,故而此店面正四处寻觅合适的下家,老夫今日登门,拿着两千两纹银,本来就是要去将此店面盘下来的,起初大家相谈甚欢,备下酒席,觥筹交错,喝到一半时,老板提议不妨赌两局,老夫可能也是被些许酒意刺激了,便与他赌了起来。”
“我们赌的是大小,一人一轮庄,起初老夫赢了他不少纹银,可是越到后来,那老板手气不知怎么的突然变好,而且是越变越好,赌到最后,老夫不仅把两千两纹银输了,连一身华服也输了个干净。”
老丈人虽然奸猾,但还算诚实,见贤婿这般慷慨解囊,也无心瞒他,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身在赌局之中,有些事看的不太真切,但事后想想,那老板必然出了老千,若不是老夫喝的微醺,定然也不会被他算计,唉,不瞒贤婿,此番借银子,老夫就是为了要去赢回那两千两银子,贤婿莫要拦我。”老丈人越说越激动,竟把真实意图都和盘托出了。
赌赌赌!对一个赌徒来说,似乎没有赌不能解决的事,似乎也只会用赌来解决事情。
陈重微微一叹道:“既然老丈人如此坚决,那此番就让贤婿陪你去赌一遭吧。”
老丈人脸色稍稍一变,心里微微咯噔一下,“这可使不得,老夫已然深陷泥足,怎可再拉贤婿下水,无论如何,此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夫是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