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古长老和蔡淳都是葬教的人,而且蔡淳在葬教里有可能地位还比较高,因为他身上的念力比较高,肯定不是复制体,可既然不是复制体,却能拿到那样的秘药。
我曾听庄师兄说过,在葬教中,只有级别最高的七八个人才能拿到秘药,每次将秘药分发给佣兵的人,也是他们。
直到几个入室弟子抬着桌子离开了大殿,我才长土一口气,对闫晓天说:“上次百乌山大清洗,没杀干净啊。”
闫晓天眨了眨眼,问我:“你是说,内奸没杀干净吗?”
我点了点头:“可以这么理解。行了,饭也吃过了,情况呢,我也大致了解了,接下来这几天,咱们就不要行动了,等罗有方过来吧。”
闫晓天:“上一次听你提起罗有方的时候我就想问,罗有方真的投诚了吗,我听大师父说,你已经把他的名字写在师族谱上了。”
我疑惑道:“老夫子是怎么知道,我把罗有方的名字入补师族谱了?”
闫晓天:“大师父也是听夏宗明说的。”
是我夏师伯说的呀,可他和老夫子走的很近吗,过去怎么没听人提过呢。
我点了点头:“罗有方不是投诚,他从始至终都是寄魂庄的人,他是我师父埋在葬教的一条内线,现在不能说投诚,只能说回归了。对了,这两天你就跟我在一块吧,长老会稀释股权的事你也先别提了,等到眼前的事解决了,稀释股权也是水到渠成。”
“行,你怎么说我怎么听,反正你向来比我主意多。”闫晓天这么说了一句,随后就靠在椅子背上,长长伸了一个懒腰。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想,我们几个来到百乌山,闫晓天大概也觉得自己找到倚靠了吧。
罗有方是第二天晚上来到黄土坡的,但他到地方以后先是在黄土坡外围观察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拨通了刘尚昂的电话。
刘尚昂则直接将电话给了我。
我这边刚刚“喂?”了一声,罗有方那边就嚷嚷起来:“你火急火燎地叫我来有什么事啊,我这两天正教鬼娃鹰爪翻子呢。”
我说:“不是跟你们说了别乱教他东西,鬼娃能学会天罡锁就不错了,你还教他鹰爪翻子干什么。”
罗有方:“那回头我还是教他易容术吧。”
我:“……”
我和罗有方都沉默了好半天,他才又问我一次:“快说,叫我来干嘛?”
我问他:“你断了一条胳膊,易容术还能施展出来吗?”
罗有方:“没问题啊。你想让我易容成谁?”
我没有回应他,只是说:“你把你的地址给我,我们出去接你。”
罗有方给的不是地址,而是他当前所在的坐标,他说刘尚昂知道怎么找到坐标点。
他挂了电话,我沉了一口气,问闫晓天:“你手里有赵德楷的照片吗?”
闫晓天:“应该有吧,你想干什么?”
我说:“左右侧脸和正脸的照片我都要。”
闫晓天:“我给你找找,不是……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我冲他笑了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你最近玩神秘感是不是玩上瘾了,”闫晓天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吧,先去趟百炼堂。”
我们一群人呼呼啦啦地离开大殿,跟着闫晓天跑到百炼堂顶楼,这是叶凡心“自杀”的地方,如今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叶凡心还活着,闫晓天也不再避讳这个地方,他进屋以后很快就从床头柜里找到了一个影集,我又从衣柜里抱了几套赵德楷的衣服。
离开百炼堂,我们就在刘尚昂的引领下,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闫晓天所在的方位。
原本我以为他会在路边旅店里等我们来着,可他没有,他在黄土坡里搭了一个小帐篷,独自待了整整一个晚上,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刚生了火,煮熟了方便面。
我一边朝罗有方那边走,一边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你还挺会找地方的,这里不错,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
罗有方笑了笑:“关键是这地方够隐蔽。你们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点,不过我就下了一个人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