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萧渊从未现出如此的凝重;“那个魔族男人是屠神的存在,三年前……”
从漫天的血雨降下,到血雷乍现的瞬间,上万人的雷都武者停在那无际的血原中,就连无数的坐骑飞兽都在那种可怕的威压下嘶叫逃窜,只为迎接天地间的魔君。
“这便是雷都的人吗?”如同夜一般的男人降临世间,就连天地都颤栗在那等威压之下。
而夜羽流喑本人,也对这个被阻杀的队伍抱有戏谑,因为此刻间,这些人都要化为血尘消失,根本不应该存在眼前当做碍眼之物。
万丈宽大的血轮在此刻席卷大地,其中魔气诡异的散逸缠绕,无不透露着毁灭天地之能!
瞬间,诡异的黑羽伴着血腥的光芒冲破天地,将此处的一切都化为飘散的光粉,寒萧渊永生都没有见到过如此可怕的灵术,那种根本无法抵挡的力量,就连自己最强的哥哥寒萧默都只能化为血尘消失世间。
一瞬间,将万人就此抹除世间,流喑唇角透露着不知是从容还是戏谑的弧度,俯视血雨的大地。
“让他活着。”这是寒萧默只来得及说出的四字,也许只是恳求那个冰冷的魔君。
“你……”身为此地仅存的生命,寒萧渊恐惧的瘫坐在泥地上,不知所措的倒退。
“这便是雷族的族人?”
待周遭天地间的黑鸦嘎嘎卷来之时,身处于鸦群的男人反问少年,却嗤之以鼻。
“懦弱,将会席卷你的一生,而你,也不配死在本君的掌下!”那声音回荡很远,远的让寒萧渊永远也无法忘记其中的意义,是不屑、嘲讽、孤傲和有无资格的嘲讽!
直到他如今的层次,也知道,不是那个魔殿君主的对手,至少不配做他的对手。
“所谓的夜羽流喑,真的有那么强吗?”烛烈捧起下巴,回想起当初见到那个黑羽男人的一幕,那种俯视,强大的力量压迫,都是绝无仅有的。
“你说错了,那个人不是强,而是可怕!代表死亡的可怕!”寒萧渊尽管承认他与流喑的差距,不过眼中的恨意却从未熄灭。
“终有一天,我会主动找到他,无论最终能否活着回来,都会一战。”并未过多沉寂回忆,寒萧渊迈步徐徐离开此地。
不断的强大自己,也正是为了与那个男人战斗的那一天而准备!
这一天的夜晚。
少年躺在屋阁飞檐上,靠着月光注视手腕上系缠的十字结,那是墨执给自己留下的信仰,此时也不知道她在忘川如何了,而且,一条缠在自己手腕上的紫纹小蛇也同时沉睡。
卜蛇,她无法离开墨家的结界,此时倒寄住在了烛烈的身上,若不是她平日都保持沉睡,烛烈也有些不放心一条蛇在自己身上。知道神都存在过的生命,似乎就这几个了。
“还有几天就是灵选大会,你看来信心很足。”出奇的,这半个月来一直都没有动静的曦晨冒了出来。
曦晨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生灵,因此多数的时候沉睡在玉玺之中,多数时刻只有在夜幕降临,天地灵气充裕的时刻才会出现和烛烈交谈,整个墨家看似极大,但是除去修炼的时间外,彼此认识学员的机会也很少。
“终于出来了,等你很久了呢。”烛烈一个翻身起身,卷起右腕上繁杂的十字结,道。
“怎么好像在故意等我现身?”曦晨纤眉微挑。
“今天我来,是为了解决两件事,一件是我已经找到了在速度上超过你的办法了。”
“那另一件呢?”相比于速度之间的身法,曦晨总感觉另一件事显得更为重要。
“等第一件事情验证后,你或许会主动承认那个事实。”眼底闪过一抹试探,烛烈看向墨家此起彼伏的建筑屋阁。
此时万籁俱寂,整个墨家的学员已经没有几个会在如此深的夜里出行,所以也不会注意到有一个灵识的存在。
“我若是想听第二件事情,不过要先过完第一件事,是这个意思吧?”她道,烛烈的认真让她隐隐感知到了不安。
他难道,已经怀疑了自己的某些状况。
“没错,你我从墨家学院内部出发,你若先到达墨家学院外的那座山峰地面,我就将自己所发现的秘密告诉你。”
比起上一次追逐紫鹰,烛烈显得平静和信心满满,没有那一次被动的困惑和波绪。
“那里吗?”纤长指尖遥遥指向一处醒目的入云独峰,晨低微的问语道。
“没错。”烛烈双臂抱胸如实回答。
“那你输定了!”曦晨如流云的身躯,瞬间幻化为一阵袭过的流沙,本就比烛烈更精通身法的她,居然会选择提前动身。
“如果你只用这个层次的力量,或许我能赢。”烛烈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算计。施展身形跟随她的身后。
银黑两道身影便在此时穿过整个墨家学院,纵使速度快若飞鸿,借力却也没有发出一丝异响。
一处比起其他地方要显得华丽不少的屋阁中,华衣行出的青年无意看向天空,手中盛满酒液的杯体却无声掉落,碎成一地。而当这双阴柔双眼注视那天空一闪而过的白衣少女时。
本就是魅狐之躯的曦晨显然没有注意到幽策的存在,宛若飞仙凌月,纤然赤纹白衣勾勒出曼妙的弧度,勾勒出曼妙的曲线,足以令无数人心生向往。但是某些人,对于这美的东西,有的,只有贪婪的**罢了!
“此人魅惑之躯天成,若是能够炼为肉鼎,我毒功必定大成!”
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