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了,老老实实干事儿了,不信你问陆哥!”
“刷”的一下阿姨目光看过来,楚歌人畜无害笑,晕出两枚小笑涡儿:“阿姨!”
尽管头发染回了黑色但依旧是乡村非主流的杀马特偷偷摸摸看他,一脸的求救命。
楚歌瞟了他一眼,把杀马特看的一个哆嗦,以为自己完蛋的时候,算得上是诚恳的给他美言了几句,总之,就挑着好话说,特别能吃苦,特别不怕累,心愿是想要给妈妈买个礼物之类的啦。
他满身的烟火气,偏偏笑起来时,眼眸漆黑,笑涡湛湛,最是能打动人。尤其是说出的理由,哪个当母亲的不会喜欢,儿子不在外面鬼混啦,长大了,也知道心疼妈妈了。
心里先就软化了三分,口里仍旧不松,耳提面命要人把头发给弄回来,不准再搞什么杀马特发型。
等到她走了,已经是黑毛的杀马特感激的看着楚歌,一脸惊魂未定:“陆哥哎,你真是我亲哥!”
楚歌一口茶差点没有喷出来。
杀马特原地蹲圈,又十分愁苦的说:“可是陆哥,我没想着给我妈买礼物啊。”
楚歌瞪他:“之前没想,现在还不知道想啊?你没见阿姨刚才有多开心?”虽然脸还是板着的,但笑意都从眼睛里蕴出来了,楚歌非常清晰的感知了那一瞬的波动,又是欣慰又是满足。
杀马特一脸苦恼:“陆哥,要不你跟我出个主意呗。”
楚歌开口:“李瑶同学”
“陆哥!”杀马特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
楚歌“咳”了一声:“小李同学,为了你和你家人的身心健康,现在,我郑重的建议你一件事儿。”
十分不想听到自己本命的小李同学一脸期待。
楚歌道:“先去把你这杀马特发型给弄了。对,不止你一个,笑什么笑,周玉,你也去把头发给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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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店里这俩杀马特,名字都贼好玩,一个瑶,一个玉,那简直是最常见的女孩儿名,结果一走出来就是俩乡村非主流愣头青。俩人都不乐意楚歌叫他们本名儿,平时都小李、小周的喊着,也就家长找上门的时候,那名字就跟机关枪的子弹一样,突兀兀往外射。
最初的时候,楚歌也没想过他们会一直在店里待下去,以为三个月的试用期都捱不过,或许按捺不住玩心,或是做事毛毛躁躁,迟早离开。却没想到两人一直待在店里,忙前忙后,转眼就又要过年。
腊月二十五的晚上,忙过了一茬儿,楚歌给两人包了红包,提前放假,回家过年。
小小的公告牌挂上,春节不开张,休假十天。
两人接了红包,欢天喜地的走了,楚歌呵着气,揣着陆之南的小手回家。
路上经过有卖鞭炮的,也有卖烟花的,陆之南的眼珠子不住的往着那边瞟,楚歌脚步就一拐,朝着烟花爆竹店走。
去年春节的时候,家里经济还很是拮据,什么烟花、鞭炮,完全也没有想过,今年却从容很多了。
陆之南瞥过来又瞥过去,对着各式各样的爆竹看花了眼,迟迟定不下来想要哪一个,店主天花乱坠的介绍了半天,最后他选中了一板拿在手上溅火花的,叫仙女棒,又叫火花棒,一根五毛钱,一板有十根,五块钱。陆之南选了两板,加在一起,合计十块钱。
楚歌看着他睁大眼睛看半天,最后就选了这么个玩意儿,当真是哭笑不得,只得跟他说:“之南,你想买哪个就买哪个,不要害羞啊。”
陆之南眨巴眼睛:“我就要这个,哥。”
楚歌无奈,准备掏钱付款,结果陆之南小声说:“哥,我自己有钱。”
有?
一揉他脑袋:“那儿来的?”
陆之南抬头:“李瑶哥哥和周玉哥哥给我发的压岁钱。”
楚歌“唔”了一声,倒是有些惊讶,没料到那俩小子瞧着吊儿郎当,也还记得这一茬儿,算是有心了。想是这么想着,手里也没有停,把陆之南按回去:“那是让你压岁的呢,又不是让你现在花。”
最后两人当真就只买了两板仙女棒,别的什么都没有买。
陆之南拆开了其中一包,把里面十根抽出来,一人数了五根,恋恋不舍的分给了楚歌。
夜风中,花台下,骤然绽开一抹亮光。
燃烧声噼里啪啦作响,火花耀耀,光芒溅溅。
点燃了一根,又点燃了一根,双手握着,在空中旋舞着,照映了夜色中含笑的眼,仿佛整个世界,都轩敞明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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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懒洋洋的趴在被窝里完全不想动,睡到了日头高照,才总算起来去买新衣。
逛了一圈商场,楚歌给陆之南挑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是a字型的,上窄下宽,配着冬青、麋鹿的图案,教人一眼就想起了圣诞树。买了手套,买了围巾,又买了小皮靴。
小孩子穿着一身漂亮的新衣服,围着小鹿的毛茸茸围巾,楚歌玩心大起,又给他选了一顶鹿角小帽。
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