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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害怕到了极致,最后发现,当真一点儿事情都没有,不觉得热也不觉得痛,他依旧好好的行走在阳光下。
尔后原惜白外出宣传电影,那也是有很多时候都会暴露在室外的,楚歌常常跟着他,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甚至直到原惜白发生车祸的前一天,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的。
而现在
楚歌轻声说:“我变成了‘脏东西’,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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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应在原惜白的床头放了一束鲜花。
清新的百合花,依旧是纯白的卡萨布兰卡,然而这一次,为了防止出现古怪,他选择了透明的玻璃花瓶。
绿色的花茎插|在明净剔透的玻璃瓶中,一点儿阻隔都没有,视线可以一望见底,看到那个花瓶并没有一点儿出格的地方。
李应没有离开,看样子应该是在等着什么人。
而在原惜白的病房中等人,他等的是谁,几乎不做他想。
过不得些许时候,闻迎就来了。
他们俩几乎把这里当成了接头的地方,常常讨论调查的进展。
闻迎的神色有那么一些凝重,他从公文包中掏出了一个密封的塑料口袋,摆在了桌子上。
而当看清了那玩意儿是什么的时候,楚歌几乎一窒。
那是原惜白的手机!
冰冷的金属,被封存在了塑料袋中,那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件普通的证物。
——如果忽略其上斑斑的血迹的话。
被塑料袋封存的那一个手机,背面赫然有四根血手印!
时间流逝,颜色变得有些暗淡,但依旧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来,而在手机的正面,眼下并没有亮起的黑色屏幕之上,更是布满了点点血痕!
那看上去就像一个满手鲜血的人,拿着手机在胡乱的戳弄,捣鼓得满屏幕都是血印。
“这是在现场找到的,你要的那玩意儿”闻迎说,“白少的手机。”
李应立刻问道:“在哪里找到的?”
闻迎回答道:“就在白少受伤、被救援的地方,掉落在了地上。”
事发之后,当天晚上,李应曾经进行了好几通通话。
而那时候,原惜白重伤濒死,昏迷不醒。
“所以你查到什么线索了吗,是谁拿原哥的手机,通知的我?”
那不可能是原惜白自己打的电话,他的手都骨折了。
只有可能像先前所猜测的那样,是另外一个人目睹了、打了电话,而那个人刚好熟悉原惜白,刚好是个哑巴。
闻迎摇了摇头。
希望被掐掉,李应看上去有一点烦躁。
闻迎缓缓道:“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答。”
李应道:“是什么?”
闻迎看着他:“我问你如果真的你看到人出了车祸,你会跑过去,拉开差不多被撞毁的汽车,然后找到出车祸人的手机,打急救电话吗?”
李应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会。”
话音一出口,他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任何一个正常人的反应,都是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拨出急救电话,或许打了电话后,才会前去进行急救措施他不可能还想着先把车弄开,把人给救出来,然后再找到那个人的手机,再打急救电话。”
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李应喃喃道:“而且他还刚好打给了我。”
原惜白的手机上存储着的联系人并不少,怎么会刚好就那么巧的打给了李应?还一连打了那么多通?
那明摆着就是知道,那个时候找他才最有可能救回原惜白。
闻迎道:“所以他不仅认识白少,还认识你,清楚的知道你是他的助理,还要刚好在午夜的那个时候,经过了城南的下山口,刚好看到了白少出了事情又很巧的把白少救出来后,找到了白少的手机,给你打了电话。”
那听上去处处都是漏洞,到处都是诡异的气息。
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这样一个人。
闻迎示意李应仔细的看那个手机,李应不明所以,仔细观察。
“看出来了吗?”闻迎道。
李应死死地盯着那个手机,脸色渐渐变得不对劲。
楚歌呼吸一窒。
他不知道那是看到了什么。
“没有指纹”李应喃喃道。
“是的,没有。”闻迎接上了他的话,“我先把手机送去提检检查,那上面的血全是来自于白少的血,但没有指纹,根本提取不出来任何指纹。你可不要跟我说,那是什么还特意带了橡胶手套去救人的话。”
李应面色非常的糟糕。
楚歌心下有一些不安。
只听得闻迎的声音缓缓,响彻在了整个病房中。
“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我调取了行车记录仪的录像,那上面,除了白少,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