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逗得原惜白紧锁的眉头都展开。
剧情直白,但是很爆笑,两个人就窝在里面,看了一个下午动画片,乐的不可开交,等到从放映室里出来的时候,都还饶有兴致的讨论着里面的剧情。
好像是有一些浪费时间。
能够接触到实体的第一天,他其实有很多事情等待着处理。
但楚歌却觉得很开心,最起码自从到来这个世界后,都没有这么轻松过。
就这个时候,有人来了,是闻迎。
他大概又去搞了什么大调查,来了以后,整个人都弥漫着一股隐隐约约的低气压。
楚歌说:“惜白,你看,他眉头皱成这样,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
原惜白哭笑不得:“那事情多半都是跟你有关系的,你怎么还这么开心。”
楚歌吹了个口哨:“债多不愁,蚤多不痒总归已经摊了这么多事情,再怎么糟糕,也不会比眼下糟糕了。”
原惜白满是无奈:“你这一堆歪理。”
他说完了,侧头就见着闻迎看着这一处,目瞪口呆。
“白少,你在跟谁说话?”
“还能有谁?”原惜白似笑非笑,“你猜不到吗?”
.
闻迎觉得自己整个世界观差不多都被颠覆了。
自从车祸以来,怪事就一桩接着一桩,直到眼下,原惜白居然宣称,辛幼宁的灵魂已经有了实体,只是他们看不到。
换而言之,就只有原惜白一个人能看到。
这要是以前闻迎一准儿得说,是原惜白出了车祸的后遗症,直到现在都没有好,可是昨天的几张满是血字的黄纸已经不容分说的告诉了他这个事实,由不得他不承认。
更何况看原惜白眼下的这个精神状态,时不时的对着空气说话,却带着惬意的笑
以前哪里见过,他精神这么好的啊?
便是还没有出事的时候,也从来都没有。
闻迎只能够相信这个说法,辛幼宁眼下的确在他们身边,只是他看不见,摸不着。
黄纸抖了一下,出来了一行字:
——你这么苦大仇深的,是要做什么?
闻迎一见着了这形容词,面皮就是一抖,哪里苦大仇深了?
偏偏原惜白还顺着楚歌的话往下说:“可不是,都皱成苦瓜脸了,是遇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闻迎:“”
他想起来接下来自己要说的事情,感觉十分有可能吐露出来之后,就要被杀人灭口。
原惜白听他这一形容,“噗嗤”一声就乐了:“到底怎么了啊?”
闻迎十分谨慎的说:“老板,白少,我查到了老爷子他在城南秀水湖那里有一套别墅。”
原惜白不太明白他这么小心翼翼是为了什么:“这不是挺正常?”
这年头,谁名下没有几套房子了,便是辛幼宁和原惜白,也不止枝白路的这一套,只不过他们两人常年都住在这里而已。
秀水湖就在城南的山脚下,离辛家老宅都不算太远。
虽说以前并不知道辛致和还有这么一套宅子,但也并不奇怪,挺正常的。
闻迎欲言又止,老半天了,都没有开口。
楚歌见着他这表情,努力的去想秀水湖在那里,然后,当真有一段记忆浮现过脑海。
辛幼宁年轻的时候,似乎在秀水湖遇见过辛致和一次。
不,不是年轻的时候,是年纪尚幼跟他无意间遇到那次绑架案、把原惜白救出来时,差不多大的时候。
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在秀水湖撞见了辛致和,却没有过去打招呼,而是把这一段记忆埋在心底。
后来受了伤,头部受损,那段记忆就一直沉下去、沉下去,久久都不曾被捞起来,直到现在。
为什么辛幼宁不曾上前去打招呼,明明那是他的父亲?
——因为辛致和,并不是一个人。
楚歌用手指蘸了一点儿鲜血,望着黄纸,却觉得说不出的讽刺。
辛幼宁以为是家庭和睦,以为是父母鹣鲽情深,母亲去世多年,父亲都不曾再娶。
而实际上呢?
那么早的时候。
黄纸上缓缓地出现了一行字,写字的人似乎十分克制,每一根笔画都是收束着的。
——养了一个情|人吗?
闻迎一愣,脱口而出:“老板,你知道?”
.
这着实是非常荒谬的一件事情。
闻迎按照给出来的线索,从辛又鸣身上查起,争分夺秒,却查到了他出入往来于秀水湖的一套别墅。按理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坏就坏在查到的其他资料上。
比如那套别墅其实是在辛致和的名下,比如辛致和以前曾经常出入于其中,再比如那里的物业保安所知道的,都是那栋宅子住的是一个丈夫常年外出的女人。
这种种信息连起来,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