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康惕与北洋政府知道是迟早的事,为了保密还有避免麻烦,工厂搬家越早越
好。现在老家又有二哥坐镇,各种基本化学操作、管理二哥也没有问题,正好搬
回「老巢」确保安全。
陆大为培养高级将校课程重点在军事学术,有战术、战略、战史(拿破仑战
史、普奥战史、普法战史、日俄战史等)及参谋业务(包括军制、装备、辎重、
输送、动员等等)、邻邦军备,兵要地志,军制、军队人事法规、军队教育、兵
器、野战筑城、永久筑城、地形、谍报勤务、图上作业、沙盘作业等,另外每週
还有马术课程。
至于非军事课程部份有:政治学、经济学、会学、国法学、国际公法、心
理学、逻辑学、数学(微积分)、外语(德、英、日)等。其中战略、战术课程
讲义是参照日本陆军大学,但所用地图则为中国地图。陆大的课程原本是照抄日
本,但民国三年起则参酌了欧战的一些经验,由教官依据最新战况将相关知识补
充到课程之中。
陆大第一年的课程要是非军事课程,而军事部份也是比较基础的军制、兵
器、筑垒、地形、交通等,要追上不难。本期陆大教官中除了三位日本教官外其
余都是本国教官,而各科的上课方法是採取专题研究式,每一科目每星期选定一
个题,如兵要地理、应用战术和后勤实用课题等,经过教官讨论、讲评后,印
刷成册分发各学员。
要课程仍由日籍教官讲授,由教育长担任翻译,其它课程由校聘请专职或
兼职教官讲授,如教育部长汤化龙兼授国际公法和外交史,而日、英、法、德各
国语文都另请专人教授。有时也会邀请出国视察和留学军事人员到校作报告或开
会座谈,使学员们能了解世界形势和科学进步情况,加深体会和理解。不过本国
籍教官素质参差不齐,很多课程教了等于没教,而全体中外教官除了战术教官郑
桓外,素质均在保定军校之下。
除校内课程外每年又有两次由日本教官分为三组,每教官率领一组前往外地
举行战术实施或参谋旅行,出发前由教官发给「想定」(教官预先视察实地制好
想定)并加说明,到现地后依据预定「想定」,学员即结好地图,标绘好情况
在图上研究(考虑腹案),然后作认领乘马,整备图囊图板行装等準备工作,到
现地即乘马侦察,对照实地研讨攻击、防御、遭遇战、登陆或反登陆各种战法在
图板上作业。
在一地完成了一个科目后,又转移宿营地在另一地形进行另一科目的演习,
直到按计划完成各项预定科目为止。各学员依照想定命题,通过实地侦察作出答
案,经教官审核后加以讲评、提出原案或附图说,回校后交印刷所照印,分发各
学员作为这次演习参考资料,这种实习成绩较一般为重。
这两个月时间除了每天到陆大上课,放学后就是回家钻进实验室玩我喜欢的
实验。陆大的教官们当然无法预见接下来三年在西线战场上飞机、坦克、毒气将
扮演重要角色,更无法预见步兵、炮兵战术战法将出现革命性的彻底变革,教官
除了强调国家总动员的重要外,战略战术还是一次世界大战前那套,连马克沁机
关枪的重要性也未曾着墨;至于日常作业上,经过保定军校的洗礼后我已经掌握
了让教官们满意的战略、战术要领,至于未来会出现的观念不提也罢,说了教官
无法接受也平白招致同学忌恨。
辛慈再次出现的时间比我预期的晚了许多,年后天津一别再见面居然已是清
明时分。
不过说也奇怪,照当时黄远生的说法应该各国都在找我,而且在天津也确实
发生了跟蹤事件,但当我回北京至陆军大学报到后整件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每
天离家上下学未见着闲杂人等,三月份底伙计们搬迁保定工厂也丝毫未见着有外
人出现。
而黄远生在我向他暗示有关「二十一条」的消息后迅速查出相关内容,公布
于世后举国譁然,各界人士纷纷向袁政府提出质问,并掀起抵制日货的行动──
上海首先发起储金救国运动,工人、店员、贫苦学生、人力车夫、乞丐都捐出微
薄所得,以供对日开战之用──在这种大混乱之中黄远生人也不见了,或许是受
到北洋政府与日方过大压力躲起来了吧!
辛慈大使这次是直来直往,透过陆军部说是有重要函件转交总长,直接约我
到德国使馆取物。其实从去年底陆军部发生倒茶茶役装置炸弹事件后,中外媒体
纷纷揣测是袁大总统要杀芝泉伯父,伯父几乎就都待在府学胡同家里。
府学胡同的住宅虽然与陆军部仅有一墙之隔,侧门又与陆军部军需司走廊相
通,但段伯伯就是不去上班;最近为了二十一条的事,芝泉伯伯更是完全消极抵
抗,一切政务都交给徐树铮次长办理。而因为我的饷条还挂在陆军总长办公室,
所以许多不便公开跑腿的事情就交由我来办了。
辛慈道:「萃亭兄快三个月不见了,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