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洛贝林每两小时肌内注射一次。”谭易思索之后沉默着转身去准备药品。
按栗青所言给孩子进行治疗之后,围观的人渐渐散去,只留下妇女抱着孩子等待。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每15分钟谭易给孩子静注射一次阿托品。两小时后谭易又检查了一次,扭头朝栗青不可置信道:“病人潮式呼吸消失,发绀也逐渐减轻,且四肢已经转暖!”
他本是觉得这孩子拖着也不是个事,才决定一试。却没想到只是缩短给药间隔,竟然能达到这样立竿见影的疗效。
闻言,远不如表面淡定的栗青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孩子是中毒性肺炎,谭易用药没有问题,只是间隔时间太长,所以不见效。
前世栗青也曾遇到过几例这样的患儿,并不是每次处理皆如此,对症下药、对因下药。
孩子状况好了一点,那妇女小心翼翼地问:“小神医,我儿子是不是没事了?”为人父母,生病的孩子哪怕只是稍微好了一点,在医师都未敢放松警惕、解除戒备时,他们就如同看到了曙光一般。
这一次栗青没开口,看了一眼身旁的谭易,后者想了想回答:“现在还不行,还要继续用药,看下午。”他随意抹了把脸上的汗,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下。
孩子的情况稳定,诊所里又安静下来。
栗青和谭易面对面坐着:“本来我是打算在这里多待几天的,但现在出了一点意外,我明天一早就要回榕城了。”
思来想去,栗青觉得应该是她打电话报警有人行骗时,做得不过隐秘被人发现了才招来报复。昨晚被穆冬知救了,想必那波人也不会就此罢休,为今之计只有赶紧离开这里。
谭易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面前一身运动装的少女,十分疑惑,不过十几岁的模样,面对危机情况不仅镇定还能及时想出解决之法,这样的人他从医十几年从未遇见过。
虽然有天赋一说,在医学这个领域,没有时间和经验的积累,其他全扯淡。
“你父母是医生?”
栗青笑笑:“你也别猜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不过从小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而已。”她有些自嘲地想,或许她能从再嫁的影后母亲那里遗传到一些演戏的天赋也不一定呢?
谭易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栗青看看时间,起身最后朝他道:“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我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给你考虑了。”说着从包里拿出两张车票:“说实话,我用最后三百块买了这两张车票,你要是愿意跟我合作的话,下午五点,我在火车站等你。”
说完也不再看他的反应,栗青拿着票走出了诊所,留下谭易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7章 羞辱和感激
“水电我都交上了,你先休息几天。”栗青对在屋子里转悠的谭易说道,从火车站下了车两个人风尘仆仆直奔这里。
谭易从主卧探出头来:“诶,我说栗青,这里是你租的吧?”说着伸出一只夹着一张照片的手来,冲她挑挑眉:“全家福,没你!”
栗青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谭易实在面丑心黑,于是想了想十分认真地看着他道:“除了生活费,我目前所有的钱都花这儿了。”说完又勾勾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来:“我估摸着你身上连回去的路费都没有,怎么,你还想回去?”
谭易摇摇夹着那照片的手指,惊讶地看她:“怎么可能?”
他又不傻,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并且踏出了一地步,他怎么也要走到最后看看。
以卵击石,不试怎知结局是定数?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最后又改变主意跑来火车站找你了?”
栗青说下午五点,他四十五十几才堪堪赶到。火车不等人,再晚一些,回榕城的就只有栗青一人了。
他一直在等,然而一路上栗青说的话不多,更是连提都没有提这事儿。仿佛她早已知道他会赶来一般。
“你想说么?”出乎意料的,栗青反问他。
谭易一愣,片刻之后突然咧开嘴笑了:“嘿,我发现你这小姑娘还真有意思啊。”把那照片扔到垃圾桶,他走到栗青面前,盯着她:“不过我还真想告诉你。”
栗青不言,一副准备好当听众的模样。
“那天你来找我之后,晚上十一二点吧,我没忍住,给许怡打了个电话。”谭易从包里拿出一根烟,在栗青嫌弃的目光中点燃:“。”
见栗青眉头紧蹙,谭易走过去把窗户推开:“我没吭声,就听见电话那头有男人问她是谁。”
“你猜许怡怎么回答的?”他笑得极为夸张,脸上尽是嘲讽:“我听见她说:‘打错电话的神经病’。”
电话那头的男人肯定就是李川了,许怡医院院长的独子,现在也是他们医院的科室主任。
谭易自认不算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