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亲惨死的景象依然在脑海中萦绕,恶人嚣张冷血的样子已然深深烙印在少年心中,耳中传来街道上围观者的悄悄议论、指责、愤怒、不平。。。。但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云飞杨只想尽快逃离此地,留着有用之身它日报此血海深仇。
云飞杨从地上爬起来,扫视仇人、瞻仰双亲遗容到快速离开,仅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恶少、围观的行人皆未从刚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少年已经跑出去数丈远了。
慕容正在恨惜娇niang香消玉殒时,一股寒意陡然从身上一扫而过,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而其余四人皆有同感。慕容大少爷仗着家族势力,横行乡里恶贯满盈,平时欺男霸女之事本就没少做,而每次做这些事情,但凡遇到女方家人反抗,必然将其一家尽数残害,此时见云飞杨飞速向城门窜去,一向心狠手辣的慕容少爷又岂能容苦主就此逃离,当下恶狠狠的道:“杀了那小子!”
四个助纣为虐的家伙,为了博得少爷欢心多得些赏赐和好处,这些年来也是尽心尽力帮着主子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杀人放火、欺男霸女之事更是没少做,而且四人与其主子一般嗜血,此时在主子一声令下便立即恶狠狠的向云飞杨追去。
其中一人还恶狠狠的叫道:“小王八蛋!想跑!那有这么容易,还是让大爷送你去见你爹娘吧!”
云飞杨虽然年岁不大,也未修炼过什么功法,但从七八岁开始便随父亲上山采药,要知道好点的药材一般皆是生长在悬崖上或深谷中,采药非但要下险滩攀悬崖,有时还得猎杀和躲避妖兽,故而这些年来练就一双好腿脚,此时又亡命在即,虽然后面之人的言语耳中听得分明,但也仅仅是在他心中增添更多的恨意罢了,脚下却是不停的拼命朝城门方向跑去。
人!本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虽然一场血腥毫无抵抗的屠杀就发生在眼前,那些原本胆小怕事退到街边的行人,见到有热闹可看立刻忘记了害怕,一个个踮着脚伸长脖子指指点点看着、悄悄评论着这惨无人道的一幕,原本就拥挤的街道此时变得更加拥挤。
虽然街道拥挤,但由于云飞杨个子小巧,多年攀爬采药又练就一双好腿脚,加之他动作敏捷,此时拥挤的街道反而最是有利于他,他一路见缝插针如同一只敏捷的猴子,消瘦的身子从别人腋下、两人之间的缝隙、甚至别人胯下蹿出,转眼就穿过拥挤的人群背影消失在城门口。
“滚开!去死吧。。。。。。”
“哎呦!我的脚,我的脑袋啊,啊。。。。。我的手呢?你特马找死呢?。。。。。。。”
此时青石街道上怒骂声、呵斥声、惨叫声、摊子被推倒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场动乱随着云飞杨的逃亡彻底上演。虽然慕容一行五人皆是有修为的人,但毕竟他们平时干那些欺负人的事情时,别人要吗就是远远围观,要吗就是像躲瘟神般躲得远远的,那曾象今日这般拥挤在一起,虽然他们五人一个骑在马上不断挥舞着鞭子抽打行人,另外四个家伙要嘛拳脚相加,要嘛恶狠狠的举着大刀一阵乱砍,行人为了躲避这无妄之灾四处奔逃,但拥挤难免有被绊倒的,于是乎原本拥挤的街道非但没得到缓解,在几位爷大肆砍杀打骂中整个街道鸡飞狗跳变得越发的拥挤、混乱。
等五人一身血污好容易冲出人群来到城门外时,云飞杨早没了影子,只是远远见到一骑风驰电闪的朝城东而去。
慕容少爷本就因为没得到美娇niang恼怒不也,再经过刚才一番拥挤打骂,心中更是怒不可遏,当下森然的喊道:“上马,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本少爷今日也要将那小杂碎活剐了!”说完率先策马朝城东追去。
其余四人也算犀利听到主子的吩咐后,立刻跑到城门寄马处一人夺了一匹马追了上去,虽然他们知道少爷骑的马不是自己几人的坐骑可比的,但他们还是拼命的往前追去,不为别的,就怕少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莫说是三长两短了,即便是少爷娇贵的身子哪怕是有点擦伤什么的,怕是几人回去后立刻就会被慕容家主给灭了族。
可怜寄马老板,正乐滋滋的盘算着今日不菲的收入,因为刚才那少年慌慌张张跑出来,只说了句:“老板!马车送给你,也不要你找零,我只需要这匹马。”说完解下一匹马翻身而上就策马狂奔起来。老板记性还是蛮好的,他清晰记得这少年是前不久与一个魁梧汉子和一个美妇人一道的,正是不远处那辆马车的小主人。虽然奇怪他为何一人出来拉了匹马就跑,但手中有块白晶抵挡,即便是那夫妇出来要将马车赎回,自己也还有得赚,更何况自己根本没打算让他们再把马车赎回去。
正当他乐滋滋的算计时,突然见到四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二话不说,一人拉了匹马就绝尘而去,本想阻拦来的,但当他看清这几个家伙前胸后背上那醒目的“慕容”二字时,顿时僵立当场,老板在这儿做寄马生意以有好多年生了,慕容家的势力和蛮横他岂能不知道,如若上前阻拦,非但不能保住马匹,怕是自己这一百多斤也得撂在这儿,故而老板在搞清来人身份后果断没有动弹,只是等四人背影出现在天边时,才恨恨在心里将慕容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才肉痛的算起自己将要赔赏的损失。
此时云飞杨骑在马上,手中马鞭拼命的抽打着马背,他没有往自己家的方向跑,而是朝着城东一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