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喜欢我吗?”绫夏的眼角噙着泪花,不等他靠近,她把脸埋在枕头上,痛哭失声。她哪里能想到,事情的真相竟会是这样,足以否定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时墨言轻抚着她的背,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心里的情绪,他不爱她吗,肯定不是,只是他曾经觉得,他对她的心已经不那么纯粹了,这让他难以接受。
绫夏爬到他怀里,嘤嘤抽泣,“我不想结婚……我还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结婚……”
“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时墨言很清楚地意识到,绫夏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以她的个性,不可能当做没发生。
“他不是死了嘛,而且他那么坏,害了那么多人,到最后罪有应得,你还惦记他干嘛。”绫夏依然不甘心。
时墨言沉默不语,绫夏的话也说中了他的心事,自从在叶小舫那里得到真相,这两年他每次想起这件事都会问自己,自己真的了解那个人吗,当年的感情是否太盲目,可有时候理智和感情真不是一回事。
“墨言,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忘了他吧,想想我们,难道我们以前的感情都是假的?”绫夏靠在时墨言怀里蹭蹭,就像他俩小时候那样。
时墨言无声的抱紧了她。要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的他的人,除了发小儿陈没,也就是绫夏了,曾经,她知道他每一个动作的意味,他也知道她每句话里的意思,这种默契,他后来再也没遇到过。
两人再次接吻,这一吻比之前绫夏刚进门时激烈许多,是一种情绪的抒发,彼此都知道,也许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缠绵相对。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形影不离,就像当年上学的时候,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他先下课就在教室门口等她,她先放学也会在门口等,两家的司机也像是有默契,一方去接,另一方就不去。
有她的这些日子,让他意识到,自己以前把她推开有多傻,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个人是无论他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他的,毫无疑问就是绫夏。
也许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才自私的伤害她,在他的潜意识里,她是永远也不会真正离开他的,永远在不远处等着他。
如今,她又回来了,他有什么理由再把她推开,不让她幸福?
这些年,他们无数次的分手、和好,他从来没像这次这样,很怕很怕再失去她。他知道,这回要是失去了,他的绫夏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强欢:错上狼性首席。
清晨的外滩已经有很多人,大部分是游客,也有一小部分晨练的老太太,绫夏最喜欢这里,尤其喜欢跟时墨言并肩坐在长椅上,看黄浦江上的渡船。
“绫夏,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时墨言忽然道。
“去哪呀?”
“哈尔滨。”
绫夏心里一格楞,为什么要去那里,她知道,那个人的家曾经就在哈尔滨。
“带你去看看他。”
秘书早已替他订好了两张机票,绫夏收拾好行李,跟他一起飞往哈尔滨。
平静的墓园里,两人立在墓碑前,照片中的人很年轻,令绫夏也不得不在心里概叹,这么年轻就死了……人生真是无常。
把一束紫色郁金香放在墓前,时墨言蹲下,烧了许多纸钱,绫夏就那么看着他,看着火光映照着他的脸,他的表情,由陌生渐渐变得熟悉。
一阵风刮过,吹起无数黑色的飞灰。
时墨言牵着绫夏的手拾级而下,以后他不会再来了,这辈子都不会再来了……向北的订婚给这件事最终画上了句号,从此以后他和叶家两不亏欠。
一转脸,绫夏抹了抹脸上的泪,哈尔滨的冬天真冷,冷得她头脸发麻,时墨言替她拉好帽子围巾,系得更紧些,“我们快些回酒店去,那里暖和,别冻坏了你。”
绫夏的手揣在他口袋里,暖暖的,故意跟他说,“我未婚夫早上打电话给我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再不回去,他要来找我。”
“你让他来呀。”时墨言冷哼一声。
“他来了你接待?他又高又壮,估计你打不过他。”绫夏很开心的跟他拌嘴。
“你只管叫他来,看我打得过打不过,我现在就让秘书订机票,让你那个香蕉仔直飞上海。”时墨言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秘书。
绫夏见他动真格的,忙抓着他的手,阻止他打电话,看到他一脸狡诈的笑,才知道自己上了他的当,不由有些懊恼,自己总是这么容易上他的当。
“我回去就跟他结婚。”绫夏松开他的手,往前跑了几步。时墨言没去追她,只是道:“行,到时候我给他送份大礼。”
绫夏闻言站定,幽怨的看着他。时墨言走到她身边,点开手机里的某张照片给她看,“就把这张发给他。”
那是他俩一张“床照”,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拍的,照片里两人姿态放肆,颇有些“不堪入目”,绫夏脸都红了,抬头看着时墨言。
“你什么时候拍的?”
“昨晚。”
“你怎么不经过我同意就乱拍啊,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