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红灯,车子停下了。
她在后视镜里,跟那个人的视线交汇。
哎?
他怎么也在看她。
在后视镜里,木樨看过去,其实只能清晰地看到legend的脸。
但是就因为这样,就能比往常更能一眼就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睛。
他们刚好停在路灯边上,旁边是各种小摊贩,在贩卖着诸如烧烤之类的吃食,烟很呛。
糊了她的视线。
乱糟糟的吆喝声里。
和汽车的鸣笛声交织在一起。
他的眼里,在瞬间,划过了很多东西。
又来了,那种就想岁月停留在这一刻的感觉。
红灯结束了,绿灯亮起。
木樨移开了视线。
感觉到车子在往前开。
木樨低下头,捂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办。
是不是自己脑补过多了,或许是因为钟钰瑶跟她说的那些话冲击力太大了。
她真的有那么点觉得。
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真的感觉,跟以前是不一样的。
嗷,真要命。
快要放声尖叫了。
木樨脑子里天马行空地在乱想,但脚下没停,跟着legend走进了一个庄园。
七扭八拐的,当木樨真真正正看到legend今天地目的地的时候。
是尖叫了一下的。
短促的啊声在她看到台上还站着几个人的时候瞬间被她遏制了。
台上有个板寸头男人跳下来,径直往他们这个方向走。
“迟到了啊,你小子。”那男人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拉至最上,五官很立体,他在笑,上来就直接锤了锤legend的肩。
“抱歉。”木樨看过去,就看legend握拳,也锤了锤那男人的肩。
他们很熟悉,一看就能看出来。
但是这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77跟她吐槽过,战队节假日很少,休息的时间也不定,所以他们也不怎么出门,就算是出门也是跟彼此。
可这个男人明显和legend认识了很久,也不是亲戚什么的,她也不觉得legend会跟以前的普通同学一直保持着联系。
那么,这个板寸头男人,是谁呀?
突然变得非常好奇。
脑子转了几个弯。
没有琢磨下去。
她觉得自己脑回路太强大了,今天东想西想的有点多。
打住打住。
就听legend继续讲:“不过不是说好后天排练吗?你们这急匆匆的。”
“你不是也还没回家吗,有啥关系,刚下午看完场地火急火燎地说要开车回家,结果还在镇上,哪浪去了?”那板寸头男人说了一长串。
木樨觉得这是个北方爷们吧,讲话一股东北大碴子味。
配这发型,倒是血气方刚的。
legend认识的人,都好有趣啊。
没想到男人根本没等legend回答。
“等等,你小子,哪找来这么好看一妞?”
木樨还在偷笑呢,听到这话抬头,目光交汇。
在kaka的眼里,就落进了一个眼睛瞪得很圆很圆的,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姑娘,许是天冷的缘故,姑娘的脸颊红彤彤的。
像个小动物。
kaka想了想。
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动物的名字。
像一只小兔子。
他突然笑了出来。
扫了眼身旁站着不语的legend,他突然懂了这人刚刚为什么还莫名给他发了条信息,说要多带个人过来了。
木樨就看着那穿着冲锋衣的男人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
她眼睛瞪得更圆了。
什么情况?
懵逼中。
就见那男人突然在她面前俯下了身。
右手轻轻附在心脏的位置。
木樨听他讲:“那么,可爱的小姐,请开始欣赏我们的演出。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演唱,献给你。”
这是一个露天的会场。
四周布置着很多小灯泡,五颜六色的,在洁白的花架上缠绕着。
很多很多的座椅摆放着,是藤椅,一些上面套好了白色的椅套,一些还未,分成左右两边。
木樨站的位置,刚好是草坪中间的位置,男人就站在她的对面,他的身后,就是刚刚他走下来的地方。
大大的舞台。
背景板是粉红的,架子堪堪只搭到一半。
明显还没完工。
舞台很亮,有两个大灯就冲着舞台亮着。
有些刺眼了,舞台上还有三人或坐或蹲地在讲着话。
这分明,就是婚庆现场啊。
所以自己在刚进来的时候,才差点发出了尖叫。
木樨晃了眼。
看到legend踹了一脚那男人。
听他说了句:“没个正行。”
男人喊了句:“我去,你小子够狠啊。”
她没听。
她的视线移到了舞台上,上面有人坐到了架子鼓边前,敲了几下鼓。
随即被身旁的人打断。
乱糟糟的。
声音也是。
人也是。
所以,带她来这里是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