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但此刻我也分析不出太多的东西,这个屋子内能找到的信息就这么多,再做停留也无多大意义。我将这几张照片放入口袋,然后把藤条箱子恢复原样摆好,然后关上门走了出来,大厅里躺着的两个汉子还未清醒。我把大门关好后,还是从原路爬墙出去,顺便将自己的指纹足迹都搽去,只留下那只黄狗在屋中汪汪直叫。
在返回老宅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直想着刚才在姚宅发现的照片。按照李婶的说法,姚娘跟韦叔是在外头认识的,姚娘生下姚颖后便独自回镇上生活,过了好几年韦叔才来镇上,之后姚娘又添了个小男孩,然后韦叔就独自离开,从此之后再也没回来过。而姚娘因病去世后,则由姚颖独自抚养男孩长大。照这样说,姚颖的父亲就是韦叔,姚娘应该是韦叔的妻子了,只是为何像韦叔这么英勇侠义的人,会把自己的妻儿丢在家中不顾,这里头肯定有什么文章。
我反复琢磨思考着这个问题,脑中有些模模糊糊的东西,好像应该想起什么又想不出来的样子。真该死,记忆中肯定有什么地方出差错了,我突然觉得自己的额头顶端隐隐有些生疼。
算了,现在别想这个了,我还是先回家再说,白莉媛还在家中等着我呢。想起白莉媛的玉容与她离别时依依不舍的表情,我心头又是一热,脚下也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由于我是步行,又不想穿过大街回镇子里,所以走的是镇外沿着河堤的一条小道。这条小道的尽头有一条横跨河面的桥,桥左边通往大舅舅家所在的开发区,右边则可以到达我们现住的老宅。而紧挨着河堤小道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夏天的时候是镇上居民消暑的好去处,也是年轻男女们天然的幽会场所,当然这个时节是很少有人跑到那里去的。
不过当我快要走到那条桥附近时,却看见有一男一女正朝着树林方向走去。我心中暗笑,想这对野鸳鸯也太节省了吧,这么冷的天气不去开个房什么的,大黑天的跑到林子里挨冷受冻。我微微摇摇头继续向前走着,当走到桥头的时候,那对男女也快要走到树林边缘,借着桥头路灯的光线,我朝他们背影看了一眼。
只见那男的身材颇为高大,上身穿着棕黄色的皮衣,下身黑色牛仔裤,头上光溜溜的没有半根毛发,看上去并不像是什么小年轻;他身边的女人戴着个黑色宽边大檐礼帽,一件黑色风衣将她饱满有致的身段裹得紧紧的,脚上穿的黑色的长筒靴鞋跟有7厘米左右,再加上女人那两条极长的美腿,站在男人身边只比他矮了一点点,虽然从背后看不清女人的年龄面貌,但从这窈窕的体型来看应该挺漂亮的。
我没有很认真的看这两人,毕竟他们喜欢跑到树林里野合与我无关,只不过那个女人的两条长腿很是显眼,让我不得不多看了几眼,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白莉媛。
白莉媛——对了。我抬脚刚要踏上桥面时,脑中突然“轰”的响了一下。那双长筒靴,看上去有点熟悉,我曾经在另外一双摇曳生姿的长腿上见过。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回头再看去,那对男女已经快要走入树林了,我按耐不住心头的疑虑,回身跟了上去。借着路灯的余光,我越看越觉得那个女人就是白莉媛,不——她就是白莉媛,因为我看到那双长筒靴尾部有一圈白色绒毛装饰,前不久我曾经亲手将这双长筒靴从她那摄心动魄的美腿上脱下。
白莉媛曾经告诉我,那双长筒靴是ferraga最近刚出的款式,这样一双原产地意大利的大牌长靴标价800美元,在鸟山镇这个地方要找到第二双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别提装在靴筒中那对又长又直的美腿了。这个穿着长筒靴并且有一双美腿的女人只能是白莉媛,不会再有其他可能。
可是,为什么是她?白莉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轻易外出的吗?她不是应该在老宅等我回来吗?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夜晚,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在镇外的小路上,而且他们还并肩走进了那个幽暗的小树林。
带着这些疑问,我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小树林里的树木挺茂密的,但由于现在是冬天的缘故,掉光了叶片的树枝光秃秃的指向夜空,从空隙中漏下的些许光线使得能见度还算不错。一个秋天的落叶堆积在树林中松软的泥土上,经过雨水的混合湿润,使得地面有些泥泞,那对男女的鞋子踩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响声,我借助着树干的阴影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多年刻苦训练出来的追踪技巧,让我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脚步声。
那两人并不知道有一双蕴含怒火的眼睛正在背后盯着,只顾边说着边朝树林深处走去。他们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到了树林深处一块小小的平地处,这里树木的枝干更稀疏了,脚下的地面也没有那么潮湿,那个男人背对着我停住了脚步,拉着女人的手好像在说着什么,这个角度下我可以看清楚女人的侧面。
虽然那顶斜斜的黑色宽边大檐礼帽的阴影遮住了女人的双目,但那细长高挺的琼鼻,鲜红圆润的樱唇,以及优美颀长的白皙脖颈,不正是白莉媛吗?如果我先前还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心想着自己可能认错人了,或者镇上也有个跟她